秦非和禿毛在叢林裏走了兩天,這一路上,出了花草樹木,就是一些叢林裏的野獸,連一個人影都沒見着。

    “禿毛,你說這不會島內根本就沒人吧?不然怎麼我們走了兩天了,連個人活動的蹤跡都沒有啊?”

    秦非扭頭問着禿毛。

    禿毛翻了翻白眼,全當秦非是在自說自話,這兩天來,它都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秦非說的廢話了。

    “咦,前面有片湖?”

    秦非撥開樹葉,就看到眼前不遠處有一小處微波盪漾的湖泊。

    他臉色一喜,這兩天一直都在趕路,他連個澡都沒洗過,雖然說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沒點男人味說不過去,但現在也沒個女人在乎不是。

    於是,秦非就興沖沖地朝那湖泊走了過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的湖面上,突然就鑽出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小腦袋出來。

    饒是秦非自己已經跟三個大美女朝夕相處了那麼久,還是被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腦袋給驚豔到了。

    這是一個女孩兒的臉蛋,杏眉櫻脣,瓊鼻墨目,臉上此時還帶着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外地神祕與仙靈。

    那女孩兒顯然也料到這裏會有一個男人出現。

    在與秦非四目相對之下,那女孩兒轉身就扎進了水裏,迅速游到湖對岸去,爬起來就跑了。

    “這是什麼人?”

    秦非此時心裏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他剛纔明顯被這女孩兒給驚豔到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眼,竟讓秦非腦海中的印象如此深刻,即便閒雜女孩兒已經跑了,他就好像那女孩兒還在水裏一樣。

    “呼……我這是怎麼了。”

    秦非長出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嘲了一句,“看來子涵她們不見了之後,火氣有點大啊!”

    秦非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個女孩兒,自己跳進湖裏,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之後,又拿出這兩天在叢林裏砍的空心竹,裝了一管的湖水,才離開了這湖泊。

    就在秦非朝着剛纔驚鴻一瞥的女孩兒離去的方向走了沒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哎呦!救命啊!”

    聽到這空靈一般的聲音,秦非就想起了剛纔那水裏的女孩兒。

    他加快了幾下腳步,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倒掛在樹上的女孩兒,正是那湖中出浴的女孩兒。

    “你是誰?”

    秦非看着懸掛在半空中的女孩兒,開口問道。

    雖然有些奇怪這長着西方樣貌的女孩怎麼開口就是一句華夏語,但秦非從之前的對視中,就是能夠感受到這個女孩兒放佛是天上的天使,心靈潔淨的很,看他的眼神中也滿是善意。

    “我是一個護士,我們醫院組織了一次出海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天氣突然就變了,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

    倒掛在樹上的女孩兒苦着臉開口說道。

    “你怎麼會說華夏語?”秦非看着臉色因爲充血略有些脹紅的女孩兒,有些心軟,但還是先問起了女孩的情況。

    “我媽媽是新西蘭人,我爸爸是華夏人。你能不能先救救我,把我放下來啊?”

    這混血女孩兒回答了秦非之後,就苦苦哀求着他。

    秦非見這女孩兒也沒有什麼危險性,所幸就拔出暗影,隨手一揮,那女孩兒就驚叫着掉了下來。

    秦非穩穩地接住了他,雙手強勁有力地抱住她。

    女孩兒本來以爲自己要被摔痛了,沒想到下一刻就被一陣溫暖的懷抱給包裹了。

    女孩兒下意思睜開眼,就看到秦非正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呀!”

    女孩兒又是一聲驚叫,連忙從秦非的身上跳了下來。

    秦非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受了驚似的女孩兒,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害羞的姑娘。

    “你沒事吧?”

    秦非笑着問道。

    女孩兒紅着臉,聲音像蚊子一樣細微,輕輕說道:“沒……沒事,謝謝你。”

    看着害羞的女孩兒,秦非實在是有些無奈,他真的沒想到這女孩兒會這麼的害羞。

    他站在離女孩兩步遠的地方,向女孩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縮了縮脖子,沒有回答秦非,只是將頭低的更低了。

    “我沒有惡意的,我也是華夏人,我叫秦非。”秦非先自我介紹了一番,還別說,他這幅模樣,還真能夠讓人信服。

    畢竟,小白臉都是容易獲得小姑娘信任的。

    “好吧,那我走了。”秦非見女孩兒還是低着頭不說話,也不準備再自討沒趣,搖了搖頭,就轉身欲走。

    似乎是被秦非的真誠給打動了,女孩兒這才甕聲開口說道:“我叫瑪利亞,你也可以叫我薇薇。”

    女孩兒的聲音很清脆,響在秦非的耳朵裏很是好聽。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女孩兒,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坐吧,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來到這島上的?”

    秦非拍了拍屁股下的木頭,示意瑪利亞,也就是薇薇坐下來說話。

    薇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在了秦非的身邊,只是她雙手糾纏在一起,似乎還是有些緊張。

    秦非笑了笑,溫和地看着薇薇。.七

    薇薇看着一臉笑意的秦非,心中的緊張漸漸消退,隨後整理了一下思緒,就開始說道:“我是蜀地金銀潭醫院的護士,我們院長阻止我們科室的醫生護士們一起出海玩,可是沒想到在剛出東海不久,天就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我們的船被打翻了,還好我水性比較好,活了下來,可是院長和主任他們都……都死了……嗚嗚嗚……”

    薇薇說着說着,就想到了心中傷心的地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秦非拍了拍薇薇的肩膀,輕聲安慰道:“生死有命,你能活着就已經很好了。”

    “嗯……”薇薇紅着眼睛含淚點頭。

    哽咽了幾下,纔不再哭泣。

    秦非接着問道:“你來到這裏已經多少天了?”

    薇薇撐着小腦袋想了想,就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四天了。”

    秦非頓時對薇薇刮目相看!

    要知道,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在這荒島上想要生存四天也不容易,何況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啊?”

    秦非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薇薇想都沒想就回道:“我醒來後,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沙灘上,我害怕極了,就跑進了林子裏,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個方向跑,只好矇頭往着一個方向一直走,走了好幾天,才走到了剛纔那個湖泊的地方。”

    秦非眼裏滿是驚異,這姑娘一個人在叢林裏,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難道她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秦非眼裏閃着懷疑,目光不由凝聚在了薇薇的身上,仔細地觀察着她,知道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後,才收回了目光。

    “那你又是爲什麼被……”

    秦非指了指樹上的半根藤條。

    薇薇頓時小臉一紅,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秦非,說道:“我剛纔在水裏洗澡來着,一鑽出水面就看到了你,我以爲是壞人,就立馬跑了。”

    “我着急之下,就忘記了,自己在這邊設下了陷阱,一腳就踩進了自己做的陷阱裏了……”

    薇薇似乎對於自己這種愚蠢的行爲感到很羞恥,低着頭,臉色泛紅。

    而秦非看着這樣子的薇薇,眼睛都要陷進去了,直到禿毛在他身後的一顆樹上“吱吱吱”地叫了幾聲。

    秦非才將眼珠子拔了出來,他狠狠地瞪了禿毛一眼,眼裏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剛纔禿毛的叫聲聽在薇薇的耳朵裏,只是一陣普通的猴子叫喚,但是聽在秦非的耳裏,卻是一句嘲諷的話語:老大,醒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呀,小猴子!”

    薇薇聽到禿毛的叫喚,纔看到秦非身後的樹上蹲坐着一隻小猴子,頓時喜笑顏開地站起來,看着禿毛叫了起來。

    秦非見她這幅模樣,一看就是有愛心的‘愛猴人士’,就對禿毛一招手,說道:“禿毛,來,給你薇薇姐抱抱。”

    禿毛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在秦非的死亡凝視之下,還是乖乖地跳下了樹,鑽進薇薇的懷裏一陣拱。

    似乎是報復秦非的威逼,禿毛拱的很起勁,都將薇薇胸前給拱的變了形,看的秦非恨不得將禿毛拎出來痛打一頓,然後好好將薇薇‘受傷’的胸口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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