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咳了一聲，將酒杯放下，來什麼來，有什麼好打的，被虐的還不慘嗎。
坐了一會兒之後，慕言起身，拍了拍楚歌，“我先走了。”
楚歌擡頭看了看慕言，“澤憂，你打算放棄了？”
“再說吧。”
秦肅看了一眼楚歌，“她自己心裏有數，我送你回去？”
後面這句話是對着慕言說的。
慕言擺了擺手，跨步準備走了。
酒吧裏面菸酒味重，雖然比較久違，但這種地方待一會兒就好了。
此時已經是夜晚，慕言正打算打車離開。
可是剛剛出門還沒有走兩步，慕言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慕言動了動自己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樣。
動不了。
慕言挑了挑眉，再次往左，還是動不了。
於是她頓在原地站了很久，嘗試着往右走了一步。
奇怪的動了。
慕言還沒有奇怪，眼睛就看到了一個蹲在電線杆旁，捂着肚子的少年。
“……”
幾乎反應了一秒，慕言轉身就要走，可是腳就像是黏在地上了一樣。
慕言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底下閃過一道金絲光芒。
像是在警示她一樣。
契約！
“……”
內心糾結了一秒鐘，她最後還是朝着那少年走了過去。
少年幾乎是蜷縮着，一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微垂着頭，看不到表情。
慕言站到少年面前，居高臨下，望着少年的發頂。
“需要幫忙嗎？”
淡淡的女聲從少年頭上響起。
少年聽到聲音，輕擡頭，與慕言對視。
顏值無可厚非，少有的驚豔。
他臉色蒼白，眉眼都透着一股虛弱，脣色略白。
表情淡淡的，與慕言對視了一秒之後。
他淡淡的移開頭，聲音和上次與慕言對話時一樣的，懶懶的，“謝謝，不用。”
“哦。”好的，不用。
慕言轉身就想走，然而依舊動不了。
“……”當事人都說不用了，還要怎麼樣！
【慕言狗子，你良心發現了？】
主宰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還透着一股欣慰。
很好很好，慕狗子終於知道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矮油，果然是它教導有方嗎？
慕言：“小系統，注意你的措辭。”
“狗子不是你這種有高逼格的瑪麗統叫的。”
【哼，我…】主宰系統想了想臺詞，好像根本找不到懟慕言的話。
難道它不是高逼格嗎？
不，它是。
雖然這話是在誇它，但是系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慕言也走不了，無奈只能站在少年面前。
過了一會兒，少年有點反應，他撐着電線杆要起來。
冷淡的看了一眼慕言，就要從她身邊繞過去。
少年站起來，身形清瘦，原本還俯視着他，現在他站起來慕言就不得不擡頭看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衛衣外套，外套有些懶散的披在身上。
蒼白精緻的臉面無表情，淡淡的看了慕言一眼，繞開慕言。
少年身上帶着些清淡的酒氣，步伐緩慢。
慕言沒有跟上。
她問了，人家根本不鳥她，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