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淡然。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眼，確定自己眼前的人看到的沒有錯。
慕言：“季瀾音？！”
季瀾音對上慕言的眼睛，雙手回抱住慕言，綻放出一抹笑，“妻主！”
“……”
*
片刻過後，慕言和季瀾音雙眼對視。
慕言表情淡淡，扯着季瀾音的衣衫，“脫了。”
季瀾音臉色蒼白，手攏着自己的衣服，不讓慕言脫，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結結巴巴的，“我，我……”
“你出去我再換。”
他的態度和語氣，完全不像三年前。
如主宰系統所言，季瀾音真的是多次自殺。
他的衣衫微亂，衣服裏面的肌膚白皙如瓷，可慕言卻能看到幾道醒目的傷痕。
慕言胸腔之中涌出一陣腥甜，忍不住咳嗽，看到慕言這樣，季瀾音有些着急，就要朝着慕言靠過去。
這時，他上身一涼，衣衫褪去。
那白皙的上身，本該完美無瑕的身體遍佈傷痕。
季瀾音的臉色更是一白，慌忙的將衣服扯上去。
“你！”
他咬了咬脣，伸手想要去敲慕言的頭，可是手卻頓住了，他收回手。
慕言眉梢緊皺，拉季瀾音的手看了看，“你自殺用凌遲的方式？”
季瀾音下意識回過去，“沒有！我，我不知道從哪下刀不痛！”
季瀾音說完之後，空氣陷入一片蜜汁沉寂。
季瀾音的眼眸瞪大，看着慕言。
“你，你怎麼……”
“猜的。”
慕言替季瀾音攏了攏衣服，一顆一顆的扣上。
季瀾音看着慕言蒼白的臉色。
默默的垂下頭，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手，他的渾身冰涼。
季瀾音還沒有開始胡思亂想，頭頂上一沉，慕言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溫聲道，“走了多久？”
季瀾音擡頭，呆呆的看着慕言。
他的眼還有些腫，不難看出哭了一晚上。
季瀾音的眼眶頓時又紅了，晶瑩的淚水瞬間凝聚在眼眶之中。
“嗚。”
他先是嘴一撇，抽了抽鼻涕，聲音哽咽，“一個晚上。”
剛一說完，季瀾音就直接撲到慕言懷裏。
慕言是坐在牀上的，這麼一撲，兩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慕言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季瀾音往上抱了抱，安慰蹩腳，“別哭了。”
她越是這麼說，季瀾音就哭的越兇。
驚天地泣鬼神，鼻涕眼淚都往慕言身上擦。
慕言：“……”
她記得她之前看到季瀾音的時候，還是個精緻的豬豬男孩。
那顏值，那氣場…
和現在這傻樣子完全不像。
一於是，慕言只能等着季瀾音哭夠。
良久之後，季瀾音悶頭在慕言脖頸間不肯出來。
只聽到他悶悶的聲音，“我身上的疤是不是很醜。”
慕言：“還好。”
“你嫌棄我嗎？”季瀾音握着慕言衣服的手緊了緊。
慕言：“不嫌棄。”一直都挺嫌棄的。
季瀾音抽了抽鼻子，“我重嗎？壓疼你了沒？”
慕言保持微笑，“不重，一點都不重。”
她忍着一口血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