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背在身後，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莫名其妙。
慕言轉過頭來瞥他一眼，“跟着我幹什麼？”
“我沒地方住。”少年聲音輕糯的道。
大概他的人設是個病嬌抑鬱小奶狗？
“你是好人吧？”少年低頭將手機打開來，上面一個招聘公告，正有慕言的照片。
他微微一笑，看着慕言，“我也想招聘。”
慕言同樣回以一笑，“先生，我不是招聘地點。”
她眼眸擡都不擡一下，報了一串地址，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爲什麼，慕言身後竟然就跟了一個跟班。
這個跟班時時刻刻都在慕言跟前晃悠，慕言到哪他就去哪。
這少年大概剛滿十八歲，看着慕言含羞欲怯的。
實在過於莫名其妙。
·
這幾日，彥霖以新的身份出現在慕言的面前。
他坐在輪椅上，參加一個宴會，正巧的是，慕言也在。
彥霖看着慕言，指尖握緊了一些輪椅，指尖泛白，好似生怕這個瘋子又會做出什麼一般。
然而，慕言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一樣。
她就這樣靠在一旁，低頭撥弄着手機。
這時，她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一個少年。
這少年容貌陽光精緻，脣角泛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眼眸好像在發光。
少年動了動粉脣，好似在和慕言說什麼一般。
誰知，那女人本來面無表情，竟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轉眼即逝。
彥霖：“……”
他將頭撇過去，不去再看慕言。
很快就有人來和他打招呼，來來往往的人都遮擋住了他看那邊是視線。
“Boss，要動手嗎？”
屬下問彥霖。
彥霖臉色沉了沉，他再次尋找慕言的身影。
卻不見那人。
“再看看。”他道。
之前彥霖找了很多暗殺慕言的人，似乎下定決心要殺了慕言一樣。
沒有看到慕言，彥霖就只能和這些人打招呼。
做輪椅上的人，從容不迫，渾身上下散發着屬於成熟男人的知性。
只是讓人惋惜的，就是那一雙腿。
不然，這又是一個何等的英才。
與最後一個人交談完了之後，彥霖要遙控着輪椅走，這時把手上忽然出現一雙蒼白修長的手。
彥霖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彥先生。”頭頂上那慵懶好聽的聲音傳來。
他心亂了一下，但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緋女士，現在是公衆場合。”
彥霖雙手擱在腿邊，看起來表情極爲淡定。
他的語氣似是警告慕言不要亂來。
頭頂上的人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彥霖看了看。
“彥先生，我是好人嗎？”
不知道爲何，每次聽到慕言說這話，彥霖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當他打開文件來看的時候。
渾身恍若置冰窟，冰冷無比。
他盯着那上面文件的東西，一字一句全都印在眼眸之中。
這些文件裏面，是證據，是彥霖這麼些年來，做的一切見不得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