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見此,神色陡然一變,立馬翻身下馬。
周遭的一衆將領和謀臣,也趕忙圍了上來。
這個變故實在是太過意外,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咳咳咳!”
郭嘉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最後,更是噴出一團鮮血!
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軍醫,軍醫何在。”
曹操見此,急的大喊。
郭嘉和他的關係,即是謀臣,也是朋友。
眼下。
看到郭嘉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哪能不着急。
“主公,屬下在、屬下在。”
一個揹着藥箱的軍醫,趕忙走了上來。
周遭的將領和謀臣,很自覺的給軍醫讓開了一條道路。
曹操趕忙道:“還愣着幹什麼,快看看啊,究竟是怎麼回事,趕緊治療!”
“是、是。”軍醫趕忙應和。
很快。
他就走到郭嘉的身旁,一隻手搭在了郭嘉的手腕之上。
不多時。
軍醫就面露難色。
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郭嘉的任何脈象了。
這是急火攻心之兆,一個不好,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怎麼樣了?”曹操湊上來,關切的問道。
“這個……”軍醫面露猶豫之色。
“趕緊說,不然我立馬把你推出去斬了!”曹操厲聲道。
軍醫這才下跪道:“回主公,郭祭酒的病情相當的嚴重,脈象微弱,只能服藥劑慢慢調理,只是,能不能挺過來,只能看郭祭酒自己的造化。”
“你說什麼?”曹操一把拽起軍醫,“你是說,奉孝有生命之危了?!”
軍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屬下學藝不精,沒辦法治療郭祭酒,還望主公恕罪、恕罪!”
曹操將腰間的佩劍拔出,怒喝道:“廢物一個,我養着你,還有什麼用……”
軍醫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只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就在這時。
郭嘉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咳咳,主公,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剛纔我又強行動用了一次天演,這才遭到反噬,我的病,不是普通的醫者可以治療的,您不用怪罪他。”
“哎,奉孝,你這又是何必呢,如今張角兩兄弟已敗,袁紹敗局已定,你爲何還要強行動用天演?”曹操嘆息一聲。
郭嘉開口道:“我就算不用天演,身體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想爲主公算一個未來……只可惜,我能力不足,無法看清全貌。”
“奉孝,我命人送你回軍營,好生休息吧。”曹操嘆息一聲。
他收劍入鞘,看向一旁的軍醫道:“還不快滾,給我好好照顧郭祭酒,若是他有什麼差池,你也要一同陪葬!”
“謝、謝主公不殺之恩。”軍醫趕忙磕頭。
就在這時。
一個探子縱馬而來,半跪在地上道:“報,大將軍白昊前來求見。”
“嗯?”
曹操眼眸一閃:“快快有請。”
他其實也想看看,白子秋的狀態究竟如何。
畢竟——
剛纔的動靜鬧得這麼大,他可不相信白子秋能安然無恙的。
他便讓人將郭嘉送回軍營,自己則親自前往迎接白子秋。
……
軍隊外。
曹操帶着一衆將領,緩步走了出來,迎向白子秋道:“恭賀白大將軍凱旋,白大將軍天人之姿,操實在是佩服之極。”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白子秋,想要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
看了幾眼,他心中便有些奇怪了。
這白子秋,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健康。
根本看不出一丁點虛弱的模樣。
“難道,這白昊竟然如此恐怖,承受這麼大威能的攻擊,還安然無恙,還是說,他故意表現成這樣的?”曹操心中暗忖。
當然。
他心中雖然思慮萬千,但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不出一點猜忌的端倪。
白子秋擺了擺手道:“曹州牧過謙了,此次對戰,我也是費盡心力,最後也只是僥倖獲勝了而已。”
曹操開口道:“大將軍哪裏的話,你這次和張角兩個逆賊的對戰,我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算隔着數裏,我等都能感受到戰鬥的餘波,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辦法抵擋這般恐怖的攻擊的。”
他說的這話,倒是一句大實話。
能讓數裏外的人,都感覺到熾烈的能量波動。
可想而知,中心區域的能量,該是多麼恐怖?!
一座山都被打沒了,這簡直就是非人的力量。
白子秋開口道:“只不過是能力剛好剋制了張角兄弟而已。”
曹操眼眸微微一閃道:“不知道這張角兄弟,現在如何了?”
白子秋開口道:“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徹底死去了。”
“死了麼……”曹操眼眸微閃,“死了也好,免得他們再出來作祟。”
他雖然這般說,不過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白子秋開口道:“如今張角兄弟已敗,袁紹必定會瘋狂反撲,曹州牧還需做好隨時備戰的準備。”
曹操道:“這個大將軍放心,就算袁紹不打,我等也會主動出擊的……”
頓了頓。
他接着道:“就在方纔,前線的探子來報,我派出的軍隊,已經順利抵達了烏巢,並且和大將軍的軍隊匯合了,今夜,應該就能拿下烏巢。”
“等明日,我等便發起總攻,必定可以打袁紹一個措手不及。”
白子秋微微點頭:“好,既然曹州牧都已經安排好,那我便不多說什麼了,咱們明日便從兩面,一同夾擊袁紹,把他變成甕中之鱉。”
“正有此意。”曹操笑着道。
接下來。
白子秋和曹操,又在軍營中商量了一番行動的各項細節。
確定好了配合方式,以及進攻的時間。
直至一個時辰後。
白子秋才起身告辭:“那我現在便回去安排,先告辭了。”
“大將軍慢走。”曹操拱手。
白子秋倒也沒有多呆,騎着駿馬,返回軍營。
曹操看着白子秋的背影,微眯雙眼:“這個大將軍,隱藏的果然頗深,剛纔一番交談,竟是一點異樣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