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四皇子所言，所有肌肉幾乎都壞死了個趕緊，兩邊的小腿極其不對稱，健康的那條腿比手上的腿大了兩倍不止。
受傷的腿瘦骨嶙峋，好像只有一層皮包着。
所有的神經也都萎縮在了一起。
“你不用這麼小心，我這小腿沒有什麼太大的知覺，它和個假肢也沒有區別。”四皇子淡然地說道。
五皇子看着如此嚴重的腿，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
作爲一個醫者，他知道這是多嚴重的情況，也知道這四皇子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下雨天的時候，很疼吧？”五皇子有些心疼地問道。
四皇子繃着臉，半餉後點了點頭。
腿受傷之後，只要遇到陰雨天氣，他就會痛得在牀上打滾，甚至有很多年時候他都想着結束自己的生命來結束這樣的痛苦，也會在想爲什麼當初要堅持保住這腿，是不是乾脆截肢了都比現在來得好。
“四哥，我可以給你慢慢治好。”五皇子定定地看着四皇子說道，“我雖然醫術沒有到龍神那般的迴天轉命，但是你相信我。”
五皇子的雙眼耀耀，四皇子被這眼神好像蠱惑了一般開口居然應了下來。
得到四皇子的應和之後，五皇子臉上多了一些的笑意，他拿出了本子開始認認真真記錄下了四皇子的病症，然後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本子。
“四哥你的腿雖然我沒辦法馬上治好，但是我可以先緩解一下你陰雨天氣受到的痛苦。”五皇子笑眯眯地說道。
“你此話當真？”四皇子倒吸了一口氣，要是能緩解一下他的痛苦他都覺得謝天謝地，不想奢求些別的東西了。
五皇子肯定地點了點頭。
其實緩解四皇子痛苦的這件事情曹無醫生也可以做到，只不過四皇子受傷後整個人都變得陰鬱無比，也不太喜歡和別人見面了，幾乎是屏蔽了外界。
四皇子的聲音壓低，如同蚊子一般小聲。
“什麼？”
“沒有。”
擔心被二皇子的人抓包，所以四皇子在五皇子此處睡了一夜，等到了天準備亮的時候四皇子才起身準備離開。
五皇子睡眼惺忪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繼續睡覺吧，我先回去了。”四皇子對着五皇子說道，“對了，你記得一定要在外面的時候表現出我們兩個認識的樣子。”
“一定要和之前一樣裝作不認識，不然你會更被針對的。”
“我知道了。”五皇子點了點頭說道。
看着五皇子應了下來了，四皇子也就放下了心，趁着現在還沒有人起牀，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內去。
隔壁的牀上風昀靠在帳篷上睡着了，讓四皇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這奴才什麼都好，就是有些不長心眼。
不過這次還好他等着等着睡着了，要是大張旗鼓去找自己纔是麻煩，暴露了在二皇子帳篷外偷聽的就是自己。
嘆了口氣之後，四皇子回到了自己的牀鋪之上。
......
同一時刻，北境賓館，肖長天已經整整昏迷了三日了。
意識的海洋裏。
“這是哪裏？”肖長天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腦袋有些刺痛和混沌，“我怎麼會在這裏？”
漫無目的的，肖長天就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朝着一個方向一直直行，不知疲倦，腦袋裏也毫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