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恕我直言，你的病還是不動手術爲好，否則很可能下不了手術檯。”
“就算手術僥倖成功，恐怕也堅持不了五年。”
錢正堂說話客氣，肖長天這纔好心提醒他一句。
錢正堂的心臟已經做過一次支架手術，如果再做第二次，失敗的風險的確會提高數倍。
“小子，你放屁！敢詛咒我大哥，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滾蛋！”錢正輝怒喝道。
“你十句話讓我滾蛋，我叫你爺爺，要是你做不到，你叫我祖宗，怎麼樣？”肖長天冷笑道。
“小子，你活膩了，敢罵我......”
“住口！”錢正堂怒喝一聲，頓時咳嗦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錢正輝一臉焦急的道。
這錢正堂是教育中心局管，身份不算高，可他的女婿卻是大人物，據說是某個大家族的嫡系傳人。
錢家一家老小都指着大哥雞犬升天呢，因此對於他的身體，那是相當關心，畢竟只要他活着，就能在女婿面前說上話，老丈人和叔丈人雖只一字之差，可實際上差着十萬八千里。
“小先生，那依您看，該怎麼辦？”錢正堂緩過一口氣問道。
當然，他這麼說完全是出於客氣，畢竟肖長天才二十來歲，就算是醫生，也是個剛畢業的學生，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當然有，但是......”
肖長天想說他不打算治療，可話說到一半，趙宣雅回來了。
“錢伯伯，您來了。”趙宣雅一改面對肖長天時的冰冷，嘴角牽起一絲笑容道。
“小雅，你是怎麼搞的？上班時間偷懶也就算了，還弄個小痞子做接待工作，你這種工作態度怎麼能行？”錢正輝用教訓的語氣說道。
“您批評的對，是我失職了。”
“正輝，你少說兩句！”
錢正輝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雅，你如實跟我說，這次手術你有幾分把握。”
趙宣雅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自小受家庭的薰陶，醫術自不必說。
“這......”
“我想聽實話。”
“只有三成把握，而且......就算手術成功，您的心臟也難撐過五年，錢伯伯，您還願意做這個手術嗎？”趙宣雅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居然和他說的一樣！
錢正堂頓時對肖長天刮目相看。
他沉默片刻，最終一咬牙道：“五年就五年，我做！”
做心臟手術可不是鬧着玩的，手術之前要做許多準備工作，一番忙碌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錢正堂被推進手術室。
這次手術趙宣雅是主刀醫生，恰巧有幾名實習生來醫院實習，在徵得錢正堂同意後，幾名實習生隨同進入，在一邊觀摩手術。
這次手術醫院十分重視，院長親自坐鎮，聽說錢家不惜重金，還請來兩名中醫專家。
那兩名中醫專家，一人坐在角落裏閉目養神，一人站在手術檯前，抱着臂膀看着，眼中分明充滿了不屑一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