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會心疼?
他是我學生,老師心疼學生,非常正常。
對,一定是這樣的!
“長天,好樣的!”
“我以你爲榮,咱們整個市醫院都以你爲榮!”王正陽顫抖着聲音說道。
肖長天抹了一把汗水,來到第二張牀邊。
他如法炮製,喂藥、鍼灸,一氣呵成。
小傢伙一個一個清醒過來,而肖長天的臉色卻越發蒼白。
直到治癒完最後一個孩子,肖長天汗出如漿,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接連運用三十三次以氣運針之術,肖長天將體內能透支的能量都透支光了。
“長天,你怎麼了?”趙宣雅扶住肖長天,一臉急切的道。
“沒事......”肖長天雙目緊閉,喘了幾口,虛弱的道:“替我幫女兒買......衣服......”
肖長天說完,頭一歪,暈倒在了趙宣雅懷裏。
肖長天是被十幾個家長合力託着,舉過頭頂擡到特護病房的。
害怕影響肖長天休息,他們走的很慢。
他們自以爲這是對英雄最大的敬意。
可無論怎麼看,都像極了葬禮......
當肖長天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
藉着月色,他忽然發現牀邊趴着一個女人。
烏黑的長髮猶如錦緞一般散落在牀上,頭枕着雙臂,一雙柔夷壓的有些泛白,俏臉有些發白,充滿疲憊之色,小嘴微微張開,略帶一抹嬌憨。
熟睡中的趙宣雅褪去僞裝,再不是人前冷若冰霜的形象,似乎還有幾分純真。
她爲什麼要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她在逃避什麼?
見趙宣雅睡姿難受,肖長天跳下牀,輕輕將她抱起,向牀上放去。
正在這時,趙宣雅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肖長天,你要幹什麼?”趙宣雅看到如斯情景,頓時冷喝道。
“不幹什麼。”
肖長天邊說邊將趙宣雅放在了牀上。
他正要抽回雙手,卻被趙宣雅死死壓着不放。
她俏臉通紅的道:“肖......肖長天,這,這裏是醫院,而......而且你有老婆,這樣不行......”
肖長天一臉懵。“什麼這樣不行?我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眼見趙宣雅面若桃花,嬌滴滴含羞帶怯的樣子,他恍然大悟。
肖長天眼珠一轉,似笑非笑的道:“對了,你說的這樣不行,到底是哪樣?”
面對肖長天的調侃,趙宣雅紅透了耳根,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肖長天莞爾一笑,整理好東西,裝進揹包。
明天是肖萌萌開學的日子,他要送女兒上學,所以準備連夜趕回去。
脫下病號服,就要換回自己的衣服。
“咣噹!”
房門被大力推開,門口站着俏臉如冰的趙宣雅。
“明天你送完女兒,就給我回醫院上班,敢遲到一分鐘,我就開除你。”
不待肖長天說話,她又道:“還有,你女兒讓我轉告你,明天她自己能去上學。”
“還有嗎?”
肖長天手裏拿着衣服,穿也不是,扔也不是。
“還有,我要帶她買衣服,她說什麼也不肯去。”
肖萌萌非常董事。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