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天走到鮑文傑近前,伸出手指向他脈門上按去,一點毫不遲疑。
“慢着!”鮑文傑一聲冷喝。“小子,如果你診不出病症,還敢胡說八道,我告到你家破人亡。”
肖長天微微一笑,右手向鮑文傑脈門按去,左手彈了一下手指,動作很自然,也很隱祕。
鮑文傑突然感覺肝臟的位置疼了一下,他以爲只是神經正常跳動,也沒有在意。
肖長天手按在鮑文傑脈門上,眯着眼道:“鮑神醫,下面我開始敘述你的病情,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我。”
“哼!”
鮑文傑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你嗜酒如命,無酒不歡。”
鮑文傑張了張嘴,卻反駁不得。
他的確喜歡狂飲,讓他不喫飯行,不喝酒那還不如殺了他。
“喜歡喫肥膩食物。”
鮑文傑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他想不明白,肖長天是怎麼通過脈象知道這些的,他那是脈門,又不是胃門,還能摸出他喫什麼。
“那又怎樣?我的身體一切正常。”鮑文傑冷笑道。
“溼邪入體,情志不舒,肝氣鬱結,你的肝臟出了問題,不發病則已,一旦發病,很可能危及生命。”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發病時間就在今日,很可能隨時隨地。”
肖長天說完遠離鮑文傑,又用茶水衝了衝手。
挨着鮑文傑坐着的人,也向旁邊挪了挪身體。
“小子,你敢信口雌黃。”鮑文傑猛然起身,“簡直找......”
鮑文傑死字未等說出口,突然滿臉痛苦,捂着肚子翻倒在地。
肖長天話音剛落,鮑文傑就突然倒地,衆人滿臉震驚,紛紛站了起來。
或是被這個青年動了什麼手腳?
鮑文傑突然犯病,跟肖長天的確有關係,當然了,他只是在鮑文傑才見一絲徵兆的病竈上刺了一針,加速了病竈病變的速度。
這就是醫生的可怕之處,尤其像肖長天這種把醫術研究通透的人,他想爲你治療,哪怕你正在死亡線上掙扎,他也有辦法把你拉回來,反之,哪怕你體內只有一點小疾,他也有辦法將其無限放大。
“無恥......小兒,你......害我!”鮑文傑痛的痛得滿地打滾,費力的說道。
“大家都是證人,我只是給你把了把脈,你再這麼說,我就去審判院告你誹謗。”肖長天雙手插兜,一臉隨意,將鮑文傑說過的話還給了他。
“胡鬧。”秦清茹面沉似水,“豈有此理。”說完一臉不滿的看了肖長天一眼,起身向內堂走去。
很顯然,秦清茹認爲是肖長天對鮑文傑玩了陰的。
小人行徑!
小小年紀心思卻如此歹毒,這種人根本配不上霜霜。
那丫頭耳根子軟,這小子又長得油頭粉面,很容易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要切斷霜霜與這小子的一切往來,刻不容緩!
秦清茹邊走邊在心裏思忖着。
“秦女士,你病的很重,切忌用那張方子,言盡於此,告辭。”肖長天說完徑直出了小院。
這是肖長天被秦清茹第二次瞧不起,骨子裏的高傲不允許他做舔狗,他也就沒必要在留下來了。
肖長天臨走前說那幾句話,完全是衝秦霜霜的面子,他已經仁至義盡。
至於鮑文傑是死是活,那關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