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出來的?
安葉沒在說什麼,而是找了一個地方也打斷推算一下。
果然,在距離部落很遠的一個地方,確實有人氣,而且從推算上來看這個部落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確實有巫醫所說的那樣,大概有上千的族人。
安葉深深的皺起眉頭,這個根本就不是生活經驗能總結出來的,這個巫醫一定會點什麼。
安葉努力的回想第一次見到巫醫時的場景,那時候的巫醫雖然會看似不歡迎自己。
那些族人知道自己是神女之後,一個個都驚訝不已,唯獨巫醫不相信,還總是和自己做對。
現在看來,反倒是早就知道自己了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麟出現在安葉的身後,看着她在地上畫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在畫什麼?”
安葉嘆了一口氣,自己此時的頭緒都有些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跟麟解釋。
一些的信息都是片面的,根本就連不成一件事情來告訴麟。
“我在……起卦。”
麟微微蹙眉。
“起卦?看天氣嗎?你放心好了,這場大雪差不多就是冬季最大的雪了,咱們很輕鬆的就熬過去了。”
“我剛剛和阿炎看了看地窖裏儲存的獸肉,雖然還有很多,但是冬季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哪天天氣好的時候,我會帶着雄性繼續上山打野獸的。”
麟說話的時候,一點擔憂的神色都沒有了,氣定神閒。
他覺得部落裏的一些準備工作很到位了,自己帶着雄性們再偶爾上山打些野獸,這樣冬天就會過去了。
可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阿進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麟首領,不好了……”
看着阿進如此慌張的樣子,麟和安葉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麟首領,旬部落的那幾個族人竟然逃跑了。”
聽到這話,安葉有些驚慌,但是麟卻沒覺得什麼,現在部落裏的族人很多了,根本就不缺幾個奴隸。
而且,此時冬季,多幾個雄性,麟部落的族人就會少一些肉喫,所以跑了也好。
“我已經派人看着他們了,但是還是讓他們給跑了,不過,跑的過程中殺了幾個人,真正逃跑的有八九個雄性,其餘的都死了。”
阿進因爲自己沒辦好事情,所以表情有些愧疚。
“沒事,跑就跑吧,剛好我也不想給他們喫部落裏的肉。”
麟淡淡的開口說道,不知道這些雄性是不是死心塌地的留在部落裏,所以麟還是很心疼那些肉的。
阿進鬆了一口氣。
“那我讓人把那幾個雄性的屍體弄走。”
說完這話,阿進直接轉身離開。
麟卻發現安葉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怎麼了?咱們部落現在很多族人了,不缺這幾個。”
麟以爲安葉是因爲這件事情,所以不開心的。
“不是啊,麟,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族人跑出去的目的是什麼?萬一找部落裏其他的族人攻擊回來怎麼辦?”
這個寒冷的冬季,對於其他部落而言,只要有喫的,當奴隸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些雄性爲什麼寧死都要逃跑呢?
安葉隱約的感覺到,這些雄性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現在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理不清頭緒。
“你不用擔心,剛剛那幾個雄性說了,他們部落只有幾個雌性了,並沒有其他的族人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安葉的心裏依然懸着,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
尤其是推算出了這裏還有一個上千人的部落。
萬一哪天這個部落發現了麟部落,而且又像巫醫所說的那樣,從不談條件,只會豪取掠奪的話,麟部落豈不是要遭殃了?
因爲這件事情,安葉一整夜都沒有睡好覺。
躺在火炕上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因爲是沒有頭緒的事情,所以也不能直接和麟說,自己也擔心會說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安葉醒來之後就到其他的房間裏找巫醫。
部落裏有很多的磚房,她根本就不知道巫醫再哪個房間,只能一個一個尋找。
“你們知道巫醫在哪個房間嗎?”
安葉看到一個雄性路過,便直接開口詢問道。
“巫醫和鮎首領在一個房間裏面,就是前面東邊的方向。”
這個雄性朝着前面指了指,安葉瞭然的點點頭,隨後就朝着這個磚房走去。
到了這個房間裏面,安葉才發現,這個房間裏是巫醫和鮎首領,還有之前鮎部落的幾個雄性一起住的。
此時那些雄性已經出去掃雪了,巫醫不在房間裏,只有鮎首領自己一個人躺在火炕上。
因爲腰椎骨折了,所以整個身體都癱瘓了,他只能長年躺着。
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巫醫在照顧他。
鮎首領看見安葉進來了,頓時表情有些尷尬,因爲他身上什麼都沒穿。
一直這樣臥牀不起,拉屎撒尿肯定是不穿衣服褲子比較好收拾。
“你怎麼來了?”
鮎首領問道。
安葉別過臉去。
“我是來找巫醫的,他人呢?”
“巫醫找乾柴要給我燒炕去了。”
“哦,那我出去找他。”
說完這話,安葉就要轉身離開,但是下一秒卻被鮎首領給叫住。
“等一下,你不是神女嗎?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的身體恢復到和從前一樣?”
此時安葉背對着鮎首領,尷尬的說道:“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能夠將癱瘓的人治好,這種事情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要重新站起來的話,每天都要艱苦的鍛鍊,不然整天躺在牀上,會讓肌肉更加萎縮的。”
“現在倒還不覺得什麼,等到過兩年之後,你的身體狀況會變更加嚴重的。”
聽到安葉的話,鮎首領更加緊張了,因爲之前總想着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沒成想,現在竟然到了想死都死不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