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起飛的大象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陸晨暴走
    時間長河盡頭處,四位對峙的強者們各自在時間長河內出手,表面卻顯得很平靜。

    「你好像很着急,如此急迫的進攻各個時代,是因爲你還未徹底穩定吧?」

    楚風開口道,「讓我猜猜,你並非是完全的戰勝了武帝的神血,不過是短暫的呈現,最終結果還未可知呢。」

    「呵,那又如何?只要吾進行補完,節點處的鬥爭自然會終結,禁忌是無所不能的,即便是武帝體內的怪物也要跪服在禁忌、跪服於真正神靈的腳下。」

    宙臨始祖冷笑道,祂的確在急迫的進攻時間線中萬界,因爲只有進行補完,祂才能穩勝那猩紅的怪物。

    祂並不因爲計劃執行到一半就遭遇了阻礙而氣餒,因爲祂能賭中那萬分之一的概率,已經要慶幸命運爲祂打開了缺口。

    若是到了這一步,祂最終還是敗了,只能歸於祂自身能力的不足罷了,再也不會怨天尤人。

    再者,祂如今的敵人不是荒天帝等人,荒天帝等人只是祂的對手。

    即便是無法逆轉自身的結局,祂也要向命運發起最終的反抗。

    …………

    時間長河下游處,陸晨的氣息起伏不定,神血將整片高原所

    在之處烤成一片焦土,虛空都被烤的扭曲。

    陸晨的神之祕血在升級,但他的生命卻在逐漸走向終點。「有些不妙,萬界的仙藥都已經被我們採盡了,連長河中的靈藥我也抗着因果之力採摘過來,煉製了絕世大藥,卻還是難以支撐。」

    荒天帝看着陸晨,擔憂不已,「武神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這恐怕是陸兄最持久的祕血爆發狀態了,他自身恐怕精神都已經不正常了。」

    天機武聖皺眉道,因爲陸晨要穩定自身的狀態,避免被體內衝突的力量給打爆,就必須要維持一個較高的境界。

    也就是說,陸晨從異變開始,到千年過去的現在爲止,一直是開着神之祕血禁術的。

    神之祕血禁術會消耗一個人的根本命源,即便是壽元永恆的仙帝級生靈,陸晨這般使用,理論上壽元能支撐的最大的時間也不過就是上百年而已。

    這指的是正常使用神之祕血禁術,若是像陸晨之前在與尋光對決時,使用不完全的天荒真經,讓自己理智失控,極大的壓榨體內的潛力,恐怕一時半會兒就會榨乾。

    即便是他現在基礎境界提升了很多,在特殊的極端狀態下,壽元能夠支撐的極限,也不過就是數日而已。

    好在陸晨已經完全掌控了天荒真經第二階段,一般的戰鬥中,幾乎沒有那種意外的特殊情況。

    只考慮正常神之祕血施展的情況的話,他的壽元足以支撐上百年,可這也並非意味着他能開着神之祕血禁術進行上百年的戰鬥。

    神之祕血禁術使用期間也會一直侵蝕陸晨的精神,最終會讓其墮落爲只知道殺戮吞噬的野獸,從精神污染方面來考慮,他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神之祕血禁術能持續的時間最多也就一個月罷了。

    可此時陸晨沒得選,一旦他綜合屬性滑落,恐怕直接就被體內的宙臨始祖給撐爆了,對方都不需要跟神之祕血中潛藏的怪物鬥爭了。

    所以他強撐着,以魂意鎖定自己的意志,堅持抵禦神之祕血對精神的污染,壽元的支撐方面,就由石昊葉凡等人去幫他尋找仙藥進行補充。

    爲了幫陸晨續命,荒天帝和葉凡本身的精血都不知透支了多少,可以說是在用他們自己的壽元來爲陸晨填充了。

    「團長······武帝他能行嗎,你說有沒有直接讓其一了百了的方法,這樣下去太冒險了。」

    昆凌在團頻內對天機武聖道,他感覺陸晨

    很不妙,萬一最終神血對抗輸了,放出了怪物,所有人都要死。

    如果能讓陸晨完全解決詭異始祖,即便陸晨會死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不如說不用還債了。

    「武帝不能死,空間內很難再出現這樣的強者了,他若隕落,將會是起源空間的重大損失。」

    天機武聖說道,他也提供了不少恢復藥品,此行的儲備已經耗幹了。

    「陸大佬,加油啊,不是說還要帶酥酥去挖礦的嗎?」

    卡卡也來看陸晨了,給陸晨打氣道,她說的是空間內的後援者,也就是陸晨經常光顧的那家傢俱店的老闆娘。

    「陸大佬,還沒結束,你要醒過來。」

    冷月也來探望陸晨,她的傷勢開始恢復,只是不回空間的話,治療這種道傷還要花很久。

    然而,陸晨沒有回覆任何人。

    他的精神已經基本扭曲了,無論他的魂意如何強大,意志何等堅定,此時也像是變成了一隻沒有意識的野獸。

    僅有的本能,或者說他對自己的最後暗示,便是盤坐在此地,堅定的先將神之祕血突破完成。

    陸晨只覺得自己正處於一片洪荒大陸上,天空的月亮是紅色的,白日的太陽也是紅色的,一切都是紅色的。

    大雨降下,自己漫步在荒原之上,雨水浸染了他的身軀,將他淋成了一個血人。

    他擡頭仰望天空,才發現那根本不是雨水,而是血雨,血水順着他的面龐滑落,滑入他的口中,讓他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發自內心的透着歡欣。

    他舔了舔嘴角,忽然頓足了。

    我是誰?

    我在哪?

    這兩個問題困惑着他,在無盡的荒原上前行,只能偶爾聽到一些聲音,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

    高高在上的天神漠視人間,黑暗中的魔鬼在低語。

    上一刻他還行走在荒原,下一剎他又好像躺在鐵棺材中,有數不清的黑色小人在他身上踩踏,發出滲人的嬉笑聲。

    畫面一轉,他被釘在山壁上,風吹日曬,億萬生靈對他進行唾棄,烏鴉般的生靈落在他的肩頭,啃食他的血肉。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飛禽、走獸等,每一個路過的生靈都會向他吐口水,就像他犯下了彌天大罪,世間的一切生靈都要降罪於他。

    他在山壁上望向天空,卻像是在凝凝視深淵,好像天旋地轉般,眼前的畫面再次變換。

    他看到昏暗的天空下生長着唯一的巨樹,那巨樹從無邊的沼澤中探出,它的枝條上懸掛着果實,每顆果實都是蒼白的人體。

    下一刻他又站在一處破敗的古剎中,古剎的穹頂不斷的往外溢着液體,那是鮮紅的血,羣鴉環繞,殘破的佛像臉上留下兩行血淚,一直向下,和穹頂上滴落的血液匯聚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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