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公主,就說本宮被皇上禁足,此刻不便見客,公主今日還是回去的好,免得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本宮連累了公主。”
那侍女得令,就匆匆的離開,按着慕容妙月的說法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趙湘。
“你說什麼?皇兄的禁足?你難道是不知道本宮是誰嗎?本宮可是先皇親封的長樂公主,當今聖上的親身妹妹!區區禁足,在本宮看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趙湘一聽慕容妙月派遣這侍女說的這話,就是拿來忽悠自己的,不要說就是一個禁足令,就算是別的,自己也不會有所畏懼。
隨着趙湘說話的動作,趙湘手上的那個金色的鈴鐺不斷的響着,發出了叮鈴叮鈴的聲音。
“可是,我家娘娘她今日多有不便,公主若是想要拜訪我家娘娘,不如明日再來可好?”
侍女看趙湘根本就不在乎禁足令,於是便又換了一個說法,但是就是不讓趙湘進延華宮。
兩行人堵在延華宮門口,互不相讓,很快就圍了幾個路過的宮人。
趙湘見這侍女死活不肯讓開道路,也變得不耐煩起來,眼神一歷,就讓自己身邊的侍女將跟前阻擋的侍女拉開,根本就不管圍觀的衆人,直接就去了延華宮。
“公主,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於理不合!”
侍女瞪眼欲裂的看着趙湘帶着自己的人直接就進了延華宮,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心都被提起來了,自家公子還在裏面,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究竟躲好了沒有。
真是的,這趙湘也未必太不知羞了,自己分明就已經嫁過人,現在不過是殘花敗柳,還想要覬覦自家的公子,要知道自家公子這般的人,就算是配天上的仙子也綽綽有餘,區區一個趙湘,真是妄想!
侍女在心裏暗暗的詛咒着趙湘,可是趙湘根本就不管不顧,徑直帶着人闖進了延華宮的正殿。
“不知公主今日前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趙湘才踏進延華宮的正殿,就被慕容妙月攔住。
“原來是貴嬪娘娘,今日本宮得空,就前來拜訪,怎麼?方纔在外邊娘娘的侍女說今日娘娘不方便見客,本宮以爲娘娘臥病在牀,可是現在,看娘娘似乎是好好的,並沒有什麼大礙啊!”
趙湘冷冷的一笑,根本就不願意把慕容妙月放在眼裏,美目一轉,在這正殿之中尋找着慕容重華的身影。
“公主這話恐怕是不太合適,本宮原本是在牀上躺着,這不是聽到公主直接前來了,擔心自己失禮,趕緊換了一身衣物,來接待公主嗎?”
慕容妙月可不是什麼沒有骨氣的膿包,面對着趙湘也是面不改色,更是直接的就暗罵趙湘身爲公主不知禮數,隨便闖入自己的宮中。
這幾日在宮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妃嬪敢在趙湘面前如此的直白,就連深受盛寵的衛靈素,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趙湘根本就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被自己的皇兄奪去封號,禁足在宮中的妃嬪敢這般回嘴。
再一對比衛靈素對自己的態度,趙湘就覺得慕容妙月實在是不懂禮數,一聽慕容妙月帶着質問的話,當下就冷冷的回答道。
“本宮自小就是先皇帶着長大的,當今聖上是本宮的親身兄長,娘娘這番話,是覺得先皇沒有把本宮教導好?還是覺得皇上也是這般的人?”
趙湘哪裏管這麼多,口無忌憚,直接就將許多人不敢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事情牽扯到先皇和當今的皇上,慕容妙月哪裏還敢接下去,趙湘不怕,可是自己卻沒有一個當皇帝的哥哥。
慕容妙月黑着一張臉由着趙湘在自己的正殿之中四處打量,直到眼看着趙湘沒有繼續打量下去的意思的時候,這纔開口阻止。
“公主難道今日就是前來看一看你本宮這延華宮的擺設的嗎?本宮看公主這也看得差不多了,想來是可以離開了吧!”
“你這是覺得本公主不能待在這裏還是覺得本宮髒了你的地方?”
趙湘半點顧忌都沒有直接就逮着慕容妙月諷刺道。
“公主這是什麼話?就算是嫌棄誰,本宮也不敢嫌棄公主啊!”
聽着趙湘帶着明顯的嘲諷的話,慕容妙月氣的臉色鐵青,根本就不想再和趙湘廢話半句,於是便直接說道。
“公主今日還是先行離開吧,今日本宮身子實在是不怎樣,再說了,皇上還給本宮下了禁足令,不單單是讓本宮不得離開這延華宮,也說了不讓人前來探望,若是因爲這件事,讓公主和皇上之間起了間隙,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慕容妙月的話句句不離何瑾焱,就是爲了讓趙湘不要太過於過分,想要讓趙湘知道,就算是你趙湘再怎麼跋扈,可不要忘記,你上頭還有一個何瑾焱,若是過分了,那就不要怪我慕容妙月不客氣!
“罪人,娘娘知道我今日前來你這延華宮所謂何事吧,既然知道我身後還有一個皇上,那娘娘可就要當心了,若是今日不達目的,本宮是不會罷休的,娘娘覺得,今日之事,皇兄究竟是要幫你,還是會幫我,親疏之分,想來皇兄還是知道的。”
趙湘根本就不害怕慕容妙月說的這一切,反而大大咧咧的將慕容妙月話裏的意思說了出來,擺明了就是不喫慕容妙月這一招。
“公主的意思?本宮又不是公主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公主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公主今日前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慕容妙月輕輕的睨了一眼趙湘,暗自在心中唾了一聲,這般臭名,還想要肖想她們興平候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