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航萬萬沒有料到,墨錦城的手段竟然會如此的狠辣。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動手。
這個陸行看上去起碼有一八六。
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強壯。
這一腳踩下來,自己的大腿骨鐵定是粉碎性骨折。
他直接嚇破了膽,尖聲大喊:
“啊!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陸行的腳在他吼完了這句話之後,穩穩的停在了半空。
然後,放下了。
小航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着墨錦城,“三少,我說,我說!沒錯,昨天晚上那個顧小姐的確是來過這裏,後來就跟着這裏的客人離開了。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確定她是跟着別人離開的?”
墨錦城拿起了顧兮兮掉落的那枚胸牌。
後面的扣子已經歪掉了,很明顯就是被人強行扯下來的。
小航臉色一白,瞬間慌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墨錦城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再說錯一個字,就費一條腿。”
“不要,我說我說!昨天那個客人約了顧小姐在這裏見面,是他打暈了顧小姐,帶着她離開的。至於他是什麼來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像是姓焦!”
“你說什麼?你說他姓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震驚無比的聲線。
墨錦城扭頭看了過去,發現慕千塵這個時候一臉焦灼的衝了進來。
他一把抓起了小航的衣襟,聲色俱厲:“他的登記資料呢?他能在這裏定VIP包廂就一定留下了資料對不對?你馬上去查!”
墨錦城扭頭看了陸行一眼,點點頭。
陸行立刻出去調查了。
幾分鐘之後,他就帶着調查結果回來了。
“三少,剛纔查到訂這個包廂的人用的是假名字!但是,這個私人會所有國外的股東控股。”
慕千塵腦袋裏面靈光一閃:“陸特助,國外的股東是不是艾米?”
陸行愣了一下:“慕醫生,你怎麼會知道?這傢俬人會所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屬於一個叫艾米的外國女人,最近正在辦理股權轉讓!”
“該死的!”
慕千塵一聲怒吼。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了墨錦城,一字一句的說道:“三少,艾米是焦長敷的妻子!”
焦長敷?
陸行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明顯的變了。
他扭頭,驚詫萬分的看向墨錦城:“三少?!”
墨錦城陰沉着一張臉,“他竟然還活着?”
慕千塵愣住了:“三少,你......認識他?”
“不光認識,還是死對頭。”
原來,當初墨錦城去國外開拓珠寶市場的時候,打破了詹科的壟斷。
那個時候,專門負責珠寶市場的人就是焦長敷。
因爲丟了國外的市場,焦長敷被詹科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不但將他過去幾十年奮鬥積累下來的財富全部都霸佔,而且爲了懲罰他,還當着他的面,弓雖暴了他的初戀女友。
當時,女友還懷了他的孩子。
因爲這件事情,女友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可是焦長敷卻並沒有怪詹科,卻將所有的仇恨都算到了墨錦城的身上。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聽了陸行的解釋之後,慕千塵無比的震驚。
如果說,焦長敷跟墨錦城有這麼深重的恩怨,那麼他這一次回國,就極有可能是一場針對墨錦城的陰謀。
而顧兮兮,不過就是他陰謀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該死的!一定是他!我太大意了!”
慕千塵十分懊惱的說道:“幾天前,兮兮跟我打聽寸心花的下落。我輾轉託人,最後從焦長敷的身上打聽到了線索,所以引薦了他們兩個見面。兮兮很在意她的哥哥,焦長敷一定是利用了這一點,將她騙過來的!”
竟然是這樣?
墨錦城骨節分明的指尖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
強勁的力道,幾乎快要將桌面的玻璃擊碎。
陸行隱忍着怒火:“三少,屬下馬上派人去找這個姓焦的。”
墨錦城緩緩的扭過頭去,目光深藏着冷意:“姓焦的這一次,九成九是衝着我來的。在他聯繫我之前,顧兮兮暫時不會有危險。”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一拳砸在桌面上。
傳說中的鋼化玻璃瞬間粉碎。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瑟瑟發抖。
“馬上去查姓焦的這些天到底跟什麼人來往,他初來乍到,沒有幫手絕對不可能洞悉一切!”
吼完了這句話之後,墨錦城沉了眸子。
他心裏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那隻小狐狸現在一定很害怕。
這次的綁架,跟以前的都不一樣。
姓焦的是國外黑手黨出生。
顧心妍,傅鄭航他們跟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顧兮兮,別怕!
我馬上就來救你!
......
“放開我!放開我!”
顧兮兮醒過來的時候,被矇住了眼睛。
四周一片黑暗,透不進來一絲絲的光亮。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扛着,拖着,不停的輾轉。
從一個地方,挪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最後她被人重重的扔進了一個黑暗潮溼陰森可怖的地方。
焦長敷將綁了起來。
身體沒有辦法動彈,眼睛也被矇住。
她僵直的坐在地上。
只覺得在黑暗中,有一雙冰冷詭異且極度猥瑣的視線正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陰森,滲人。
眼前的黑暗太重,沒有一點點光亮。
不管她怎麼拼命掙扎,叫喊,嘶吼。
都沒有任何人迴應。
好久好久之後,她喉嚨也啞了。
被緊緊捆住的雙手雙腿從最初的鈍痛,變得麻木酸脹。
那種看不到亮光,深陷黑暗的感覺,讓她窒息。
腦海裏回想着墨雅緻跟她說過的那些話。
“焦長敷是個變態,他對女人有着特別深的執念。他喜歡玩弄女人,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看上去清湯寡水,又長得好看的,他特別喜歡!”
這些話不停的在腦海裏面回放着,讓她毛骨悚然。
焦長敷把她關在這裏,卻又不出現,是想逼瘋她,還是嚇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