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
王小竹聽到這個詞,臉直接就白了。
昨天晚上顧兮兮到底經歷了什麼?
“如果您不是顧兮兮女士的話,就麻煩您讓一下!”女警官說話間就要進去。
王小竹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攔了下來:“等等!”
“這位女士,如果您的朋友真的收到了侵害,您不應該因爲阻撓我們去取證。耽誤了最佳時間,沒有能夠留下證據,這纔是害了你朋友,你知道嗎?”
王小竹也知道。
如果顧兮兮真的被欺負了,及時報警留下證據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讓這兩位警察進去。
因爲她是實在是太瞭解顧兮兮了。
按照她那個性子,如果警察進去取證的話,無疑就是在她傷口上面撒鹽,只怕她會被刺激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到時候,顧小熙跟顧小諾又該怎麼辦?
“我......不能讓您進去!”王小竹關上了門,擋在門口。
女警官皺眉:“這位小姐,您不能阻礙我們執行公務,請您配合一下,否則的話我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了——”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還要採取強制措施?”
一道涼薄的嗓音從一行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衆人紛紛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陸景深穿着一身迷彩服,卷着袖口,單手插袋,懶洋洋的走了過來。
“陸少!”王小竹一看到陸景深一雙眼睛瞬間開始放光。
雖然她現在很擔心顧兮兮,但是這完全就不影響她對陸景深花癡。
“嗨,小竹!”陸景深笑吟吟的跟她打招呼,“這是,怎麼回事?”
男警官認識陸景深,“陸少,是您的人把顧小姐送過來的,事情的來龍去脈您應該最清楚。我們現在要求提顧小姐做一個鑑定,也是爲了她好!”
“噗!”
陸景深聽了這話之後,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做鑑定?
如果真的帶顧兮兮去做受侵害的鑑定的話,絕對是一個堅定一個準兒的。
畢竟,她昨個兒晚上就是被墨錦城給“侵害”了的啊!
可問題是,這個鑑定不能做呀!
做了的話,顧兮兮只怕真的就沒臉見人了。
“是這樣的,昨天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人,她並沒有受到侵害,所以這個鑑定就免了吧。”陸景深開始打哈哈。
王小竹一聽到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
顧兮兮沒有收到傷害,這簡直太好了。
可是那位女警官似乎還是不太放心:“陸少,按照正常的程序,做這種堅定其實是對女孩子比較負責任的行爲。”
“我知道,但是真的沒有必要了。”陸景深臉色一沉,說話的時候不容置疑。
女警官初生牛犢,本來還打算再爭辯兩句的。
可是,男警官知道陸景深在部隊裏面是什麼身份地位。
既然他這樣說了,他們也就不再堅持了。
“好了,既然陸少這麼說了,相信也是跟顧小姐做過溝通了。小劉,我們先回去吧。”
“......好的。”
看到兩個警察離開了,王小竹這纔不安的開口:“陸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幽深的目光,看的王小竹心理小兔亂撞,“你想知道?”
王小竹嘿嘿一笑:“我是兮兮的朋友,作爲朋友關心一下,不過分吧?”
“是不過分,但是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知道的太多。”
“爲什麼?”
“因爲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
陸景深看着王小竹驚呆了表情,突然嘴角一咧,“不說這些了,下週有空麼?”
下週有空麼?
這是要約自己嗎?
王小竹眼睛瞬間就亮了,點頭如搗蒜:“有有有。”
“那,到時候等我電話!”
“嗯。”
說完,陸景深就揮揮手離開了。
看着他高大帥氣的背影,王小竹心神盪漾,轉身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顧兮兮正坐在牀頭:“小竹——”
“兮兮,你知道我剛剛碰到誰了嗎?”王小竹興奮的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顧兮兮狐疑:“誰?”
王小竹滿臉羞澀:“沛城第一小鋼炮。”
“陸景深?”
“他還約我下週末見面呢!”
“你確定不是上次那種令人尷尬的派對?”
“......應該,不是吧?”
“所以,這就是你忘記替我倒水的原因?”
王小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驚呼:“啊?糟糕!我現在馬上就去幫你倒水!”
王小竹離開之後,顧兮兮輕輕捂着自己的腦袋。
她醒來的時候,腦袋裏面昏昏沉沉的。
可現在逐漸清醒了過來,她昨晚的記憶才慢慢回籠。
她不光是想起了自己被焦長敷欺負,被那幾個亡命之徒綁架的場景。
也想起了再那個小木屋裏面,墨錦城抱着她,吻她的場景。
他在她耳邊低語,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最純潔,最美的女人......
她清楚的記得:
他的呼吸是那麼熱。
他,是那樣的讓人無法抗拒。
她,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沉輪了,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依靠他......
“兮兮,給你水!”
王小竹遞過來一杯水,將顧兮兮的思緒打斷。
她坐在牀頭,想要說些別的話來轉移顧兮兮的注意力。
“對了,兮兮,你前幾天不是說你哥哥的事情已經有轉機了嗎?情況如何了,寸心花有消息了嗎?”
王小竹本意是轉移話題。
可沒想到,說完這話之後,顧兮兮的臉色更加暗淡了。
她搖搖頭:“沒有消息了。”
“怎麼會沒有消息了?”
“......”
顧兮兮沒說話。
焦長敷設計誘惑她上鉤,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用自己去對付墨錦城,什麼寸心花,說不定就是他隨口編出來的。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存心話在哪裏。
那個柳館長,說不定也是他編出來的。
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話,那哥哥怎麼辦?
難不成他真的要一輩子都躺在病牀上,度過餘生嗎?
顧兮兮緊緊咬脣,一時間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