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連城也怨聲載道:“就是呀,三少,難不成你是開火箭來的?交警都不管一下的嗎?害的我們一人賠了一箱名酒!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衣襟被人揪住了。
花連城被嚇了一跳。
因爲攥住他衣領的不是別人,正是墨錦城。
他眼神冷到了極點,語氣十分惡劣,很不耐煩的樣子,“我再問一次,她人呢?”
“急了,三少急了!”沈子豫連忙起鬨。
陸景深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扭頭朝着身後的隔間喊道,“戲都看了這麼久了,是不是該現身了?你要是再不出來,他可真的要動手了。”
陸景深話音落下,隔間後面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墨錦城循聲看了過去,瞳孔微微一震。
一道白色的身影優雅無比的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優雅窈窕,氣質絕塵的年輕女人。
一頭烏黑的長髮披肩,白色的長裙,加上白色毛衣開衫,踩着高跟鞋。
往那兒一站,亭亭玉立。
特別是那雙眼睛,秋波含情,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她將行李箱放到了一邊,優雅的走到了墨錦城的面前,眸光盈盈,溫柔無比的對他說:“阿城,好久不見?”
墨錦城看着她,沒說話。
但是手上的力道卻鬆開了。
花連城鬆了一口氣,連忙退到了一邊。
墨錦城手勁很大,剛纔他差點以爲他要被勒死了。
三個人立刻就躲到一邊看熱鬧去了。
沈子豫用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的兩個兄弟,“你看看三少,這是眼睛都看直了嗎?都不說話了。”
花連城:“可不是嗎?剛纔你們就晚說了一會兒,他差點沒急的把我給勒死!”
沈子豫皺眉,“可是爲什麼三少一直不說話啊,難不成是生氣了?”
陸景深切了一聲,“怎麼會呢?他就當初被拋棄了,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才死咬着不鬆口,還說不要來接人家的機呢!我就知道他是死鴨籽嘴硬,口嫌體正直的人。這不,要不是我想出這個主意,說十四在機場被綁架了,他能這麼快跑過來?看他現在還嘴硬不!”
花連城嬉笑:“雖然你這招挺損的,但是不得不說,真棒!”
沈子豫看着不遠處的兩個人,想到了幾天前,被墨錦城弄到病倒高燒的顧兮兮。
突然之間,他有點於心不忍了:“可是,現在十四回來了,那顧兮兮怎麼辦?”
陸景深漫不經心,“還能怎麼辦?十四可是阿城的白月光,怎麼能夠相提並論?退一萬步說,如果不是顧兮兮跟十四長的有幾分相似,阿城怎麼能看上她?”
沈子豫皺眉:“可是這樣會不會對顧兮兮有點太殘忍了?前幾天三少纔剛剛得手,還把人弄到高燒不退......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陸景深給捂住了。
陸景深壓低了嗓音,“這件事你就當從不知道,千萬別在十四面前提。否則,壞了他們倆個的好事,三少肯定不會放過你。”
“哎哎,你們別說話了,那邊好像有動靜了。”
花連城一開口,這邊立刻安靜了下來,衆人紛紛朝着墨錦城那邊看了過去。
多年不見。
面前這個男人褪去了當年的稚嫩,顯得越發成熟有魅力了。
一想到剛纔陸景深他們說的話,看到墨錦城急切逼問她下落的樣子,女人心中那點優越感被極大的滿足了。
畢竟,被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她就那樣倨傲的站在那兒,等着墨錦城迫不及待的向她走近。
就一如五年前那樣。
墨錦城的確是走過來了,一步一步越靠越近。
洛梓顏安靜優雅,微笑着。
可接下來墨錦城說的話,卻讓她剛剛勾起的笑容,直接將在了臉上:
“好玩兒嗎?”
洛梓顏愣住了,“阿城?”
墨錦城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並沒有想象中那種欣喜若狂,反而還夾雜着一絲怒意,“我說,耍我,好玩兒嗎?”
“我......”
洛梓顏一下子語塞了。
畢竟,她的記憶還留在幾年前,墨錦城溫柔對她的樣子上。
現在他這冰冷的質問,讓她一時間根本就點接受不了。
一直就準備在旁邊等着看久別重逢,迫不及待戲碼上演的陸景深總算是發現不對勁了。
墨錦城怒了?
他竟然用那種語氣跟十四說話?
他連忙走了上去。
“阿城,等等,你誤會了,這個餿主意是我出的,跟十四無關——噗!”
陸景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錦城一把揪住了衣領,眼神冷厲:“既然知道是餿主意,那以後就少出一點。我沒這麼閒!”
說完這話,他直接將陸景深扔到了一邊。
這一扔力道很大,陸景深沒有防備,直接被撞到了牆上。
“唔哼!”他喫痛的扶着肩膀,一擡頭就看到墨錦城轉身要走。
一回頭,看到洛梓顏表情難堪,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連忙寬慰,“你別難過,他可能是很久沒見了,再加上剛纔被着急了,所以才失態了。我這就去勸他回來!”
說完,他就要追上去。
只不過,腳下的步子還沒邁開,就被洛梓顏給拉住了。
他錯愕的回頭,“十四?”
洛梓顏微微一笑,“既然他正在氣頭上,你又怎麼勸得住呢?”
陸景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也是。
當年墨錦城發怒的時候,好像除了洛梓顏之外,沒人有這個本事能夠安撫他了。
陸景深點點頭,退到一邊。
那邊,墨錦城正要走出VIP休息室的時候,突然一隻修長無骨的小手,突然一把從後面握住了他的大掌。
溫柔的聲音響起,“阿城,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生我的氣麼?”
墨錦城腳下的步子一頓,停了下來。
見狀,洛梓顏心中定了定。
他停下來了,就證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很重分量的。
她慢條斯理的繞到了他面前,眼神溫柔甚至還帶着一絲可憐,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墨錦城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