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的!
顧兮兮一定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否則的話,她不可能一看到墨錦安,就露出那種驚恐到了極點的表情。
“該死的!”
墨錦城一聲低吼,起身就要衝出去。
只不過,他纔剛剛站起來,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臂。
他一回頭,就看到厲司景的臉色已然是陰鷙到了極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司景在說這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事情很複雜,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顧兮兮!”
墨錦城目光凜然的盯着厲司景。
見他臉色鐵青,壓根兒就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又補充了一句,“等找到顧兮兮,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厲司景雖然不喜歡墨錦城。
但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個非常有擔當的人物。
只要是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會辦到。
厲司景靜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他盯着墨錦城,冰冷的說道,“要是兮兮少一根頭髮,我一定會要了墨錦安的命,我發誓。”
墨錦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的飛快轉身離開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飛快的使出了別墅。
陸行坐在車上,第一時間進行彙報:
“三少,從監控視頻上的水印我們查到那段視頻是在三環外的一家心裏診療室拍下來的。我讓花連城查了沿途的監控,最後在城北發現了二少的車出沒。”
墨錦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城北,城北。
突然,腦袋裏面靈光一閃。
他記得,墨錦安的手下秦奮就在城北買下了一套寬敞的別苑。
顧兮兮突然昏迷,因爲情況特殊,他不會將人送去醫院。
那麼,臨時能夠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兒沒錯了。
“去艾爾丁別墅區。”
一聲令下,汪正立刻調轉了方向,朝着艾爾丁別墅區那邊狂奔而去。
車子一路疾馳,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汪正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棟環境優美的別苑門口。
墨錦城長腿一跨,正要進門。
突然,從旁邊蜂擁而出四五個彪型壯漢,將他們堵在了門口。
“三少,您不能進去!”
那些人被下了死命令,今天守在這裏,一隻蚊子都不能放進去。
更別說是墨錦城了。
墨錦城那張臉陰冷到了極點,“滾開!”
“對不住了三少,今天除非您殺了我們,不然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那就如你所願!”
墨錦城的話還沒有說完,拳頭就已經打了出去。
他的身手非常的強悍,就算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也接不了幾招。
很快,那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就被打倒在地了。
墨錦城正準備闖進去,可下一秒,旁邊又衝出來十幾個壯漢,將他給攔住了。
“該死的!”
他暴躁的怒吼了一聲,再次出手。
汪正和陸行也沒敢閒着,立刻跟上去。
他們兩個能夠跟在墨錦城身邊這麼多年,身手定然是不凡的。
一場混賬很快開始,很快結束。
可讓他們震驚不已的是,第二波混戰剛剛結束,第三波人立刻就衝了上來。
這一次,竟然有二十來個!
墨錦城他們就算戰鬥力再強,這樣的車輪戰也實在是太過消耗體力了。
當第四波人被全部都打趴下之後,墨錦城他們已然是氣喘吁吁。
眼看着第五波人走了過來,墨錦城還要動手,突然被汪正攔住。
“三少,這樣打下去只會浪費我們的體力。這一波人交給我們,待會兒您直接翻牆進去!”
墨錦城是太擔心顧兮兮了,所以纔不夠冷靜,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點點頭。
當陸行他們跟那羣人打起來的時候,墨錦城趁亂翻牆,縱身一躍,翻進了別苑裏面。
院子裏面沒有把守的人,他如入無人之境。
很快,就衝進了那棟二層小樓。
可他樓上樓下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顧兮兮的蹤影。
“怎麼回事?”墨錦城的俊臉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難不成這是墨錦安的拖延之計?
他趁着這個機會,將顧兮兮轉移了?
該死的!
低咒一聲,他正準備從臥室離開,可是一轉身卻發現墨錦安竟然就站在門口:
“錦城,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這裏,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
“顧兮兮呢?”墨錦城沒空跟他廢話,直接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兮兮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安全?”墨錦城冷笑了一聲,語氣譏諷,“你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會催眠術,當初顧兮兮之所以會有一段記憶消失,就是你乾的,對不對?你這個混蛋,你以爲這樣就能掩蓋你對她犯下的罪惡嗎?王八蛋!”
暴怒之下,他一拳打在了墨錦安的臉上。
這一拳力道很大,打的墨錦安眼前一黑,嘴角溢出血絲。
他連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纔站穩。
他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漬,似乎是認命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了。”
“你真的承認了?那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你把她囚禁在洛杉磯的別墅裏面,侮辱她,虐待她,真的是你?”
就算之前有過千萬種推測,可如今親耳聽到墨錦安承認這一切,他還是無法接受。
墨錦安沒說話,只是目光復雜的看着他,“既然你已經證據確鑿,又何必多次一問。”
“混蛋!”
墨錦城根本就沒有辦法抑制心中狂暴的怒火。
他衝上去又是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墨錦安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爲什麼,你可是我的親哥哥。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待一個爲我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爲什麼!”
墨錦城素來沉穩。
雖然之前因爲顧兮兮跟墨錦安鬧了那麼的矛盾,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不認這個親哥哥。
可現在呢?
墨錦安表情淡然,漫不經心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絲:
“因爲她不守婦道,她在遇到我之前給別人生過孩子,所以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就那樣對她了。我覺得我並沒有錯,我唯一的錯是當時沒有調查清楚,她就是你的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