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騙我!”
黎牧風的情緒十分的激動。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他們本家的四大長老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保護墨家的百年基業。
可現在呢?
他聽到了什麼?
他每天晚上同牀共枕的妻子,竟然跟別人勾搭在了一起,企圖讓墨家破產。
“我沒有!我都說了,你剛纔聽錯了!”李昕越還是第一次看到黎牧風如此瘋狂暴怒的狀態,她有點心慌的後退了兩步。
黎牧風衝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舉起了手機。
他按了一下。
剛剛李昕越跟秦仲馳打電話的內容就被放了出來!
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清晰,讓她想要抵賴都沒有辦法。
“你竟然偷偷的錄音,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過分?你現在害的我變成了墨家的罪人,你難道不過分嗎?”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懶得再隱瞞了。當年要不是你跪在我父母跟前,苦苦哀求,我根本就不會嫁給你。我早就心有所屬了!”
“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一直不肯爲我生孩子的原因嗎?你不讓我碰,不肯生孩子,我還以爲你怕疼,我寧可忍受着沒有孩子的痛苦。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這麼對你,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活該!”
“哈哈哈,我幾十年的付出,竟然就換了這麼一句,活該!當年秦仲馳失蹤,我還以爲你跟我結婚之後,就放下他了,沒想到......沒想到啊!我問你,其他幾個長老突然病重,是不是也是你的傑作?”
“沒錯。不過你也沒資格怪我,因爲我是藉着你的手,讓他們中毒的。你還記得中秋節的時候,你親自送給他們的茶葉嗎?”
“你這個毒婦!”黎牧風咆哮了一聲,一巴掌扇在了李昕越的臉上。
這一巴掌沒有控制力度,直接扇的她趴在地上,半響站不起來。
李昕越捂着自己紅腫的臉,狼狽的冷哼,“我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從來就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我唯一錯的就是,當年心軟了,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給了你。每次你碰我,我都覺得噁心,噁心至極!我恨不得你去死!”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會放過那個狗男人的!”黎牧風被刺激的心神大亂。
他死死的攥着手機,轉身就要衝出去。
他知道了秦仲馳的陰謀,現在反應還來得及。
上午,他接到了消息,墨錦安父子馬上就要回來了。
有他們在,說不定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只不過,他腳下的步子纔剛剛邁開,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牧風哥哥!”
一道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黎牧風心神一晃,下一秒,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李昕越冷笑着走了過來,在他身上踹了一腳。
男人死死的沉睡着,沒有一點反應。
李昕越朝着他的臉上啐了一口口水,眼神嫌惡無比。
“幸虧仲馳早就跟我打過招呼了,否則今天我們的計劃就要毀在你手裏了。跟我鬥,想得美!”
其實在催眠學術裏面,有一種東西叫做心錨。
就是李昕越之前數次給他催眠的時候,在他心裏種下的心錨。
只要她喊出代表心錨的這個詞語,黎牧風就會立刻陷入沉睡。
本來她覺得犯不上,可是秦仲馳再三強調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李昕越費力的將黎牧風拖到了沙發上,開始給他進行催眠治療。
讓他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些,還將他手機裏面的錄音全部都銷燬了。
黎牧風之前就被催眠過,這一次李昕越加重了催眠的效果。
李昕越從抽屜裏面,掏出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她跟在黎牧風身邊二十多年了,也得知了墨家本家四大長老的一些規則。
當墨氏集團的總裁犯下了重大失誤的時候,四大長老可以代替他行駛職權,這是有法律效應的。
規則中還表示,在行駛職權的過程中,如果有哪位長老病倒或者失去認知,可以由其他幾位長老商議,按照事情的緊急程度代爲行駛職權。
這也是爲什麼李昕越要給其他幾位長老下毒的原因。
現在,其他幾個長老全部都病倒昏迷不醒,根本就沒有辦法行使職權。
唯一清醒的就是黎牧風,但是現在他又被催眠了,完全就成了一個任人魚肉的木偶。
李昕越想到這裏,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外界這個時候都在猜測是不是墨家這麼多年經營不善才出現了問題,瀕臨破產。
誰也不會知道,墨家這樣一個商業帝國,竟然就毀在了她這麼一個弱女子的手上。
想想,還真是有成就感呢!
“牧風,你過來,把這份股權轉讓協議簽了。”李昕越將準備好的合同推到了黎牧風的面前。
黎牧風這會兒已經清醒了,只是眼神渾濁,很明顯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聽到要簽字,他身體明顯做了一下對抗。
潛意識,是不願意的。
李昕越也不着急,緩緩的坐在他身邊,在他耳邊吹風,“牧風,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只要你乖乖簽了這個字,我就替你生一個孩子,嗯?”
黎牧風在聽了這話之後,身體猛地一震。
李昕越立刻催促道,“快點簽字吧,嗯?聽話。”
明天墨錦安父子兩個就回來了,必須要趕在今天將股權轉讓協議定下來。
畢竟墨錦安可是秦仲馳最得意的門生。
到時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吧黎牧風給催眠了,按照他的本事,解除催眠不過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
黎牧風現在沒有辦法自主思考,在李昕越不停的催促之下,他緩緩的提起了筆,在股份轉讓協議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得到這份協議之後,李昕越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秦仲馳的身邊去。
第二天,當墨錦安父子兩個匆匆的從洛杉磯趕回來的時候,恰好就撞上了顧斯年過來接管墨家公司的場面。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雙方就差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