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一旁的手下見狀立刻衝了出來,強行攔在了顧斯年的面前。
他目光凌厲地衝着提問的那個記者:
“你是哪個電視臺的?懂不懂規矩!不知道跟顧總提問的時候要先跟我們對臺本的嗎?好了,這一次的採訪就到此結束吧,大家都散了。”
在助理的驅趕之下,那些記者也只能無奈的四散而去。
顧斯年回頭若有所思的看向蘇蘇,卻見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
於是他長臂一收,硬是將蘇蘇攏到了自己的胸前:
“蘇蘇,你覺得剛纔那個記者問我的問題,我應該怎麼回答?”
蘇蘇面不改色,只是眼神裏的厭惡絲毫沒有掩飾:
“顧總想要我怎麼回答?您助理剛纔的行動不就是答案了嗎?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沒錯!
助理之所以會對這種問題如此的反應劇烈,自然是顧斯年事先交代過的。
他如今是Z國第一大企業的總裁,身份地位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又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根本就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呢?
就算他同意,他的父母雙親家族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顧斯年看着她笑了笑:
“你這點聰明勁全部都用到我身上來了,不過實話告訴你也無妨,不管我最後跟誰結婚,你都得弄清楚一件事,那是爲了我的家族和企業,我還是會一樣對你好的。”
“對我好?”
蘇蘇譏諷的笑了。
她緩緩地伸出右手,在她的無名指上,一枚淡粉色的鑽戒熠熠生輝:
“看到了嗎?這是在洛杉磯的時候,厲司景回米蘭之前向我求婚用的戒指。”
“你說什麼?你答應了他的求婚?”
一提起厲司景,蘇蘇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他知道我不能懷孕,他告訴我他不喜歡孩子,他只想跟我共度餘生,你說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求婚,有哪個女人會不答應呢?”
“你好大的膽子!”
顧斯年一聽到這裏瞬間覺得情況不對。
若不是礙於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他只怕要控制不住對蘇蘇動手了:
“告訴我,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和他睡過?”
蘇蘇扭頭看着他,目光倔強而篤定。
此刻顧斯年雙目赤紅,很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畢竟他將蘇蘇帶在身邊這麼多年,雖然這期間也有過幾次強迫,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他還沒有得到的女人,再一次被厲司景染指,這叫他如何能夠忍受。
當初蘇蘇和厲司景有過孩子,那是因爲他們兩個人原本就在一起,會發生點什麼,無可厚非可。
可是現在顧斯年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這樣小心翼翼捧着珍惜着的一個女人。
幾次三番的拒絕他之後,竟然又跟老相好糾纏在了一起。
這對顧斯年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目光兇狠地盯着蘇蘇,彷彿她只要敢點頭承認,他便會不顧忌場合的對她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助理飛快的走了過來。
他靠在顧斯年的耳邊,不知道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麼,顧斯年臉色一變,眸光裏有一抹陰鷙一閃而過。
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情緒似乎已經被轉移了。
他淡淡地勾起蘇蘇的下巴:
“蘇蘇,看樣子你是被厲司景迷得暈頭轉向了吧?你這麼喜歡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爲了得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呢?”
蘇蘇聽到這話,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不必再用這些卑劣的手段,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挑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是嗎?有時候有些話可不要說的太絕。”
一邊說着這話,顧斯年直接從口袋裏面將手機掏了出來。
他慢條斯理地點開收件箱裏的照片,然後遞到了蘇蘇的面前:
“你先看看這個在再說吧。”
蘇蘇曼不經心的瞟了那張照片一眼,可是當她看清楚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厲司景之後,她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什麼照片?他怎麼會在那?”
照片上是一片十分陰森荒蕪的野外空地,厲司景正站在一口八卦井的邊上。
在他身邊還有幾個手下爲圍在八卦陣的邊上,似乎在裏面掏東西。
“厲司景是不是告訴你,你弟弟已經被他救走了?”
顧斯年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出了陰森的笑容。
蘇蘇瞳孔一震: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在撒謊,他在騙你,你弟弟根本就沒有被他救走,而是早就被他殺害了,扔在了這口八卦井裏面。”
顧斯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無比的陰森張玲。
“你放屁!”
向來就冷靜自持的蘇蘇,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再也繃不住爆了粗口:
“顧斯年,你休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離間我和阿景,他說過他救走了我的弟弟,他還說等我回國之後就可以和我的弟弟團聚,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蘇蘇情緒如此激動,顧斯年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樣子你剛剛說的還真沒錯,在厲司景的面前真是蠢的被他玩的團團轉。當初我製造了那一場爆炸,厲司景對你懷恨在心,所以偷偷派人從我這裏把你弟弟給綁走了。據我後來的調查,他把你弟弟帶走並沒有好好的對待他,而是將他扔在醫院裏面,派人不停的虐待他,後來有一次他們下手太重,把你弟弟打死了。爲了防止你弟弟冤魂回來復仇,他還將你弟弟的骨灰藏在八卦井裏面,不光在井裏貼了符咒,甚至還在井蓋上面封了血煞,爲的就是讓你弟弟被永遠困在那作座八卦井裏,永世不得超生!”
“你胡說!”
蘇蘇的內心明顯動搖了。
她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胡說,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尋找你的弟弟,在兩年之前,總算是查到了他的死訊。可是我很清楚你弟弟對你有多麼的重要,所以爲了不讓你死心,我才一直隱瞞着他已經離世的消息,誰知道你竟然再一次被厲司景給欺騙了。”
“不可能!”
蘇蘇痛苦的捂住了臉,轉身朝着外面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