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馳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躺在病牀上的女人雖然沒有反應,依舊陷入沉睡。
可是連接在她身上的電波投射到了電腦的顯示屏。
上面卻顯示着,她的腦電波數據正在劇烈的起伏。
秦仲馳看到了電腦上的數據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電腦上劇烈起伏的數據,代表着女人的思維已經受到了他的影響。
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被他控制。
等她見到了夜子悠和孩子之後,自己在她陷入深層睡眠狀態中對她灌輸的那些內容,將會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也將取代她之前的所有關於墨昭年的記憶。
等到那個時候,他的計劃纔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他纔算是徹底的佔有了面前這個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被人輕輕敲響。
秦仲馳不悅的扭頭看了過去,似乎很不滿意在這個時間段被人打擾。
“你怎麼來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準踏進這個房間?”
當秦仲馳看到李欣越正安靜的站在門口的時候,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不耐煩。
自從他將墨氏集團的財產奪回來一半之後,李欣越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用的餘地了。
可是她卻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上次自己碰過她之後,她儼然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自居,對他的事情諸多幹涉。
這些行爲已經讓秦仲馳十分的不耐煩了。
若不是礙於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祕密,他不想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再生禍端,早就已經將這個女人給扔出去了。
李欣越看着病牀上雙目緊閉的女人,心中有熊熊的嫉妒之火在燃燒。
其實早在剛纔秦仲馳和夜子悠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門口了。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內容,甚至於秦仲馳給那個該死的女人洗腦的內容,她全部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秦仲馳甚至連編謊言的時候,都將她排除在外。
他從頭到尾僅僅是將她當做一枚棋子。
甚至於在事成之後,他也從未想過將她納入他未來的生活之中。
他的眼底和心裏只有那個躺在病牀上神志不清的賤女人沐朝歌。
李欣越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秦仲馳爲什麼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
儘管心中有無窮的憤恨,可李欣越明白,自己背叛了丈夫,現在她唯一的避風港就是秦仲馳。
她不能離開他,也不能沒有他。
因爲只要脫離了他的保護圈,外面等待着她的將會是血雨腥風。
於是她強行壓下心頭的嫉妒,溫柔的走到了秦仲馳的身邊:
“仲馳,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平時工作那麼繁忙,現在還得抽空過來照顧朝歌姐姐,我實在是心疼你。所以我想,要不然這種體力活就交給我吧?”
李欣越一邊說着這話,一邊走了過去。
十分自然地就想要將秦仲馳手上的帕子接過來,準備替沐朝歌擦拭手臂。
只不過她的手纔剛剛擡起來,冷不丁便叫秦仲馳一把攥住了胳膊。
男人用力一拽,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
“仲馳,你這是做什麼,弄疼我了!”
“別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嗎?你巴不得朝歌早點死纔好,你會這麼好心來照顧她?”
話說到這裏,他一把將李欣越甩到了旁邊。
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她:
“平時你在我面前耍的那些小心眼,只要無傷大雅,我也全當做看不見。可是朝歌是我的逆鱗,是誰都不能觸碰的禁忌,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對她生出什麼壞念頭......”
後面的話秦仲馳沒有再繼續說了。
可是光是看到他那猙獰的表情和兇惡的眼神,李欣越都知道。
萬一沐朝歌在她的手中出事情,秦仲馳會用什麼樣惡劣的手段去折磨她。
“秦仲馳,你真的誤會我了。”
李欣越雖然嘴裏說着這話,可是卻也再也沒有提要留下來照顧沐朝歌的事情。
“秦仲馳,既然你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裏,那我馬上離開就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李欣越唯唯諾諾的說着這話,正準備起身離開。
可是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了秦仲馳冰冷的聲線:
“你丈夫那邊情況如何了?”
一聽到丈夫這兩個字,李欣越臉色明顯白了三分:
“秦仲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仲馳低下頭去,緩緩的握住沐朝歌的手。
他輕輕地擦拭着她的手背,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兩天你有空到地牢那邊去看一看,你老公和他的那幾個兄弟也到了該吃藥的時候了。”
“我知道了。”
李欣越轉身走到了房門口。
當她轉過身去準備將門帶上的時候,從門縫裏能夠看到秦仲馳一臉癡迷的看着沐朝歌,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飾的眷戀和愛意。
李欣越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和付出,就彷彿是一個笑話。
她臉色陰沉的離開之後,便匆匆的上了一輛保姆車。
在她驅車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位於郊區的一處廢棄的廠房。
下車之後,她領着一名手下小心謹慎的環顧四周。
確定沒有爲任何人跟蹤,這才飛快的潛入了廠房之中。
從外貌來看,這間廢棄的廠房裏面四處都是灰塵,堆滿了雜物,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似的。
可只有李欣越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
她踩着高跟鞋,避開地上的雜物,走到了後門的位置。
再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步入了廠房下面的地下室。
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裏面一片豁然開朗。
守在門口的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刻起身。
當他看到李欣越之後,馬上恭敬的開口:
“夫人,您來了?”
李欣越淡淡的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越過這個守門的人,朝着裏面的房間瞟了一眼:
“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我們每隔半個月就會給那幾位長老注射一次藥劑。他們現在能夠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再過上一兩個月,他們就會慢慢的五感全失。這種藥劑是我們從T國的特殊渠道弄過來的,每一次注射之後,只要過了七天,就再也檢測不出任何藥劑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