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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她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道微光。

    顧兮兮攙扶這墨錦城坐了起來,兩個人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墨昭年一臉狼狽的坐了起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微型的手電筒。

    雖然這裏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出現缺氧的跡象,就說明這一塊地方的氧氣一定是充足的。

    有氧氣,就證明一定是有出入口。

    想到這裏,墨昭年懸着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陸行,埃索厲司景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有了微光就好像被點燃了生存的希望。

    他們藉着這些微弱的亮光站了起來。

    走動的時候,還發現頭頂上不時有細沙在緩緩的墜落。

    因爲周圍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於黑暗,以至於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到底是在哪。

    剛剛沙塵暴在地面上肆虐的時候,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躲進了密道里面。

    現在整個密道都處於一種極度詭異的靜謐之中。

    墨昭年手裏拿着手電筒,跟埃索他們開始在密道里進行細緻無比的檢查,想要看看能不能儘快的找到出口。

    而另一邊,顧兮兮非常擔心墨錦城的傷勢,正在給他包紮。

    雖然說墨錦城看着手臂流血流的挺厲害,但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可即便只有這樣,也足夠讓顧兮兮心疼的死去活來的。

    “你看看,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不能受傷?”

    顧兮兮一邊替他處理,包紮傷口,一邊喋喋不休地埋怨着。

    墨錦城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數落過?

    可如今面對顧兮兮喋喋不休的責備,非但沒有翻臉,反而還掛着一臉的諂媚和討好。

    “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現在都是皮外傷的,那下一次呢?下一次要是斷了骨頭怎麼辦?”

    “那不是還有你嗎,顧大醫生。”

    顧兮兮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墨錦城那雙真摯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裏面充斥着信任與依賴。

    她只覺得心頭一暖:

    這一次如果不是墨錦城豁出生命保護自己,他也不會受傷。

    可就是因爲每一次只要一碰到自己的事情,他就開始玩命,反倒越發的讓顧兮兮感覺擔憂。

    “你這個傢伙,這個時候了還貧嘴!”

    顧兮兮原本還打算抱怨上兩句,突然看到埃索皺起了眉頭,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你們快聽!”

    埃索一開口,衆人盡數閉上了嘴。

    很快,密道又恢復了最初的靜謐。

    大夥紛紛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了起來

    “嗚嗚嗚!”

    隱約之中,他們彷彿聽到了一陣淒厲無比的哭嚎聲。

    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聽上去這條密道應該很長。

    那淒厲的哭聲,時遠時近,如同鬼魅魍魎一樣,憂鬱,悲涼,撕心裂肺。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哭聲之後,墨昭年的心中都然涌起了一道不祥的預感。

    “我們循着聲音馬上過去,看看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這一路上,他們走得越來越小心,埃索在前面探路,顧兮兮他們被保護在隊伍的中間,陸行墊後。

    他們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小,墨錦城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因爲秦仲馳那個人十分的歹毒,而且精於算計。

    墨錦城他們要時刻提防周圍是不是有暗器會射出。

    他們一路往前,哀嚎,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近,讓顧兮兮他們一行人的精神也越來越緊繃。

    不過,這一路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

    他們想象中的暗器並沒有出現,反而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了這個密道。

    密道的另一端出現的景象,讓墨錦城他們一行人全部都驚呆了。

    在密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裏面還有一片溫泉水。

    在山洞的上方,有經過千萬年錘鍊形成的峋嶙怪石,五光十色。

    牆壁上畫的,全部都是正在親密的男男女女的畫像。

    不過他們的表情並不像是在享受,卻滿臉痛苦,好像在承受着什麼人間酷刑。

    在山洞的頂端,兩個鋼鐵打造而成的籠子正懸在半空中。

    左邊的籠子裏,小十一正安靜的趴在那兒睡着了。

    他身上穿着淺黃色的小棉襖,將那張肉乎乎的小臉襯托的十分可愛。

    而旁邊另外一個稍微有些大一點的鐵籠裏面,躺着的是雙目緊閉,面容安詳的沐朝歌。

    在鐵籠的邊上,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蜷縮着,跪趴在地上,嚎啕痛哭,不能自已。

    而那嚎啕大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仲馳。

    此刻的他,面容悲涼,心碎欲裂,跟之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相去甚遠。

    他好像是一頭在草原上失去了伴侶的孤狼,不停的哀嚎哭泣着。

    他的嘴裏不停的呼喚這沐朝歌的名字,只可惜躺在鐵籠中那個睡顏安詳的美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給他一點點的迴應。

    他淚流滿面,十分悲切的望着懸在半空中的籠子,甚至於墨錦城他們出現,走近,都沒有擡頭多看一眼。

    要知道,在那個鐵籠裏面躺着的女人,可是他這些年活下去的所有希望了。

    只要她還在,他就有理由去爭去搶,去冒天下之大不韙。

    可現在呢?

    沐朝歌寧願去死,也絕不讓他碰一根頭髮,這纔是對秦仲馳最大的打擊。

    “朝歌!”

    墨昭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鐵籠裏,雙目緊閉的沐朝歌。

    此刻她面色灰敗,全身上下了無生機。

    看到這一幕,墨昭年突然發出一聲悲痛欲絕的狂吼:“朝歌!”

    一股悲愴的氣息,從他的身邊炸開。

    那雙眼睛裏面捲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當他看到沐朝歌在沉睡了二十年之後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有多麼的高興。

    那麼現在,他就有多麼的痛苦。

    他不相信上天爲什麼會如此殘忍。

    他們兩夫妻分別這麼多年,甚至還沒能正常的溝通,沐朝歌竟然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失去理智的墨昭年不管不顧的朝着鐵籠那邊狂奔而去。

    不過他還沒能靠近,原本趴在地上的秦仲馳突然站了起來。

    手裏的槍也跟着舉起。

    黑洞洞的槍口,不偏不倚的對準了墨昭年。

    嘭!

    一聲脆響,他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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