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就這樣趴在地上,眼前發黑。
耳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酒店的房門外面,厲司景拿槍指着服務生的腦袋,讓他交出了房卡。
服務生瑟瑟發抖的將房卡遞了過去。
他刷卡,一腳踢開了房門,入目的是一片黑暗。
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女人極其難受的低吟和嗚咽。
他擡手將牆壁上的燈給拍亮了。
然後,就看到了滿地剝落的衣服和表情無比難受、無比煎熬的女人。
蘇蘇那長長的柔順的黑髮散落在肌膚上,人側着身子躺在深色的地毯上,好像是睡着了。
但是蜷縮着的動作,透露着她此刻痛苦不堪的煎熬。
厲司景順手將門關上,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除了站在那裏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女人淡黃色的外套落在他的腳邊。
他腦海中自動生成她一邊想要爬到浴室,一邊掙扎着拉開自己的衣服的模樣。
呼吸猛的沉重,甚至彷彿能夠蓋過女人難受的聲音。
他擡起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女人的頭髮蓋着她一半的肩膀。
裏面穿着的是一件淺黃色的針織衫,這會兒已經被她剝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膀。
再往前走一些,就能看到她精緻的鎖骨和肌膚。
她的意識模糊不清,但是殘留着敏銳的感官,有人站在身邊目光裏帶着濃濃的侵略感。
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用最後的一絲理智摸出了落在旁邊用來照明的手機。
模糊的視線,在通訊錄裏面一個一個的翻找。
男人的靠近,她似乎沒有察覺,但是能夠看出來,那防備的眼神裏,透着濃濃的抵抗。
厲司景能夠看到女人的纖細指尖停在了自己的名字上,但她的身體難受的厲害,不斷的蜷縮着。
厲司景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震動,而模糊的女人根本已經分不清楚對方有沒有接電話。
她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臉蛋邊上,聲音軟軟的很沙啞,“厲司景......”
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紅。
身邊男人聲音十分的暗啞,“我在。”
蘇蘇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對不起......”
她低低的呢喃着,“我......”
厲司景靠在她身邊,忍耐着要將她抱起來的衝動,繼續迴應着她的話,“想說什麼?”
蘇蘇咬着脣,努力壓抑着自己快要溢出來的聲音。
她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你來找我好不好?”
身邊男人的氣息不停地蠱惑着她,不停地侵蝕着她僅存的理智。
她幾乎是快要咬破了脣,才勉強離身邊的男人遠一點。
好難受,她真的好難受!
她無意識的想要將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男人的眼神一緊,立刻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溫暖的軀體包裹着她脆弱的身體,蘇蘇立刻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大火似乎被澆滅了一些,忍不住往他的懷裏鑽。
“厲司景......”
她喊着他的名字。
理智提醒她要抗拒,可身體讓她無法思考。
男人順勢將她放在一邊的牀上,將她禁錮在雙臂之間。
原本黑色的眼睛眸色不斷變深,眼睜睜看着她扭來扭去。
女人的手盤在了他的肩膀上,“救我......救救我......”
身上的衣服怎麼脫都脫不下來?
厲司景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蘇蘇?”
蘇蘇沒有睜開眼,緊張的皺着眉頭。
他靠近湊到她的耳邊,“蘇蘇,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蘇蘇努力的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龐。
她擡起手,輕輕地捏了捏男人的臉頰,不確定的開口,“阿景?”
這一聲溫柔的呼喚,讓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緊繃。
“我好難受。”
明明厲司景的眼睛已經是一片血紅,可他偏偏此刻又冷靜到了極點。
他伸手將蘇蘇的手機摸了過來,輕輕點擊屏幕。
能夠看到有五個撥出的電話,前三個是打給陸錦墨的,最後兩個是打給他的。
陸錦墨?
看到這個男人的名字之後,他將手機用力一砸。
手機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他眯着眼睛,冷漠的聲音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朝着蘇蘇的頭頂澆了過去:“蘇蘇,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蘇一把抱住他,乖乖的回答,“厲司景。”
哪怕是她神志不清,她也能夠敏銳的察覺出男人的冷酷和不悅。
她委屈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你不要我了嗎?”
這該死的女人!
厲司景深手勾住她的下巴,低低的問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我被人下藥了?”
“你被人下藥了打給別的男人求救電話,人家沒接,你纔想起打給我,你當我是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蘇蘇的思想越來越混沌。
她咬脣,憤憤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心一狠:就算他不肯,自己也要強來上!
藥物,控制了她大半的意識。
此刻,她除了難受只剩下難受。
雙手一伸,笨拙的去扯男人的襯衫。
厲司景眼睛一眯,直接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身後,不許她亂來:
“蘇蘇,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非常的忠誠,我只會睡我自己的女人。”
此刻蘇蘇覺得自己已經被折磨得瀕臨崩潰。
眼前這個從來只會對她溫柔的男人,此刻就是天底下最惡劣的混蛋。
她的手被控制住,除了毫無用處的掙扎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求求你了,就這一次,好不好?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妻子和孩子......”
就這一次?
不告訴他的妻子?
男人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鬆開她的手,毫無預兆的準備起身離開。
蘇蘇一下子就慌了,顧不得手腕的疼痛,急切的站起來,從後面一把環住了他的腰。
眼淚沾溼了他後背的衣服,“別走,我不想要別人,我不想要別人,你別扔下我......”
厲司景緩緩的轉過身來,“再說一次?”
蘇蘇委屈的抽泣着,“我不想要別人。”
“可是你第一個電話不是打給我。”
厲司景很介意這件事。
以前蘇蘇但凡是遇到任何困難,第一時間就會想起他。
可如今事隔五年,她第一找的卻是別的男人。
這叫他如何忍受?
“我只是想讓他救我,讓他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