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芬格倒是一臉淡然,他雖然屬於莉莉絲陣營,但他那懶惰的性格,也不過只是掛名而已。
至於爲何要跟隨在洛軒身邊,無非就是免費給洛軒當一段時間打手罷了!
實際上,貝爾芬格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不屬於莉莉絲的直屬部隊,想要直接見莉莉絲根本不可能,因此他只能藉助洛軒的身份,這個選擇,對於他和洛軒而言,是雙贏的決定。
因此,貝爾芬格才答應的如此透露。
幾人來到城門門口,洛軒忍不住問:“你走了,你的蛋糕店怎麼辦?”
“你說那個?”
“交給下面的人打理就行了。”貝爾芬格回答,反正他要那麼多的財富也沒什麼用。
反倒是見到莉莉絲,對於貝爾芬格而言纔是最爲重要的。
洛軒轉過頭,看到三個魔族女士正津津有味的喫着芝士蛋糕,沒有打擾她們。
他的目光落在格蘭的身上,只見對方一副悶悶不樂,似乎繞有心事的樣子。
洛軒走上前,和他並肩行走:“格蘭,怎麼了?”
他拍打了一下格蘭的肩膀,顯然將對方嚇了一跳。
格蘭轉過頭,看到洛軒,呼出口氣,隨即一笑:“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自從收復了初代聖劍,格蘭本想讓洛軒隨同自己一起返回人界。
雖然不知道洛軒此行的目的,但是格蘭總是覺得這趟旅程太過於危險。
直覺告訴他,這根本不是他和洛軒能夠踏足的領域。
洛軒很強大,這是格蘭看來。
不過,在魔界中,比洛軒更爲強大的魔族比比皆是,他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洛軒殿下,你想回人界嗎?”格蘭小聲詢問。
他不敢用太大的音量,生怕會引起周圍的注意。
他很清楚,洛軒在魔界隱藏了自己的身份,目前爲止在這些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魔族。
洛軒一愣:“你想回去了?”
轉念一想,目前這種處境下,他倒是多少理解格蘭。
這裏是魔界,不是人界。
相比於魔界的人而言,他們十分渺小。
待在這裏,的確處處都充斥着危險。
洛軒很想將格蘭送回到人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開啓魔界之門的方法,甚至連一點方法都不清楚。
“等見到莉莉絲,我會讓她幫你回去的。”
“你不回去嗎?”格蘭意外。
洛軒搖頭:“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格蘭突然伸手一把將洛軒拉了過來:“你是個人類,你難不成還真的打算參與這場戰爭不成?”
他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甚至顫抖。
他想不清楚,洛軒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這趟旅程對於他們而言,意味着什麼。
“人類?”
聞言,洛軒苦笑。
不知爲何,他此時有些自嘲。
從來到這個世界,身體內充斥着光與暗兩種元素開始,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自己……真的還算是一個人類嗎?
相比於人類,他更爲強大。
相比於神魔,他卻看起來如此的渺小。
被兩者夾雜在其中,洛軒對自己目前地身份很是模糊。
可,他無法否認,自己的身體很奇怪。
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個自稱爲“神”老頭古怪話語。
他用力的搖晃着腦袋,或許只是自己想的有些太多了而已,他只能選擇用這種毫無營養的內心對白來安慰自己。
“我不知道。”
這是洛軒最後給出的答案。
格蘭鬆開了洛軒的衣領,保持沉默:“別忘了,希雅正在等你!”
留下這樣一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到了最前面。
聽着格蘭的話,洛軒沉默。
前世宅男的他,這輩子怎麼如此之多的桃花劫,讓他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妻妾成羣,後宮和平,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至少,洛軒是這麼認爲的。
只是,當這個機會真的來到了洛軒的面前時,他卻猶豫了。
因爲,夢想可以有,但是卻也伴隨着男人的責任。
洛軒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對這些女人認真負責。
雖然在劍與魔法的世界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設定,但是目前爲止,洛軒還真的沒考慮過這些事情。
也或許,他只是眼光高了而已。
天天和女神同牀共枕的男人,對於美女的免疫力自然超乎常人。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只要他不喜歡男人就行了。
洛軒在心裏暗自嘀咕。
“過了這條街道,我們就到城門口了,必須儘快離開!”貝爾芬格對着身後的衆人說。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說起來,爲什麼我們要這麼着急的離開啊?”羅賽洛一臉好奇的問。
“因爲,那個老傢伙馬上就會追擊我們。”洛軒回答。
貝爾芬格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向洛軒。
這傢伙明明才第一次和薩麥爾見面,便將薩麥爾的性格給摸清了,看來這傢伙的城府還真深。
他彷彿從洛軒的身上,看到了路西法的影子。
“你分析的不錯,倒像是薩麥爾做事的風格。”一旁的阿斯莫德也同時開口。
“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貝爾芬格提醒了衆人一句,衆人也隨即朝着街邊的城門移動。
此時,黑夜之中,一羣裝備精良的魔界士兵已經悄然出動。
爲首的人正是薩麥爾,他身後揹着一柄血色大劍,穿着厚重的鎧甲,朝着幾人逃跑的城門追逐而去。
幾人來到城門附近,停下腳步。
“該死!”貝爾芬格叫罵一聲。
城門附近,都是巡邏的魔族士兵,看來薩麥爾已經猜測出了他們的意圖。
“這個該死的老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貝爾芬格沉聲說。
若是直面和薩麥爾發生衝突,除了阿斯莫德以外,他們所有人估計都會交代在這裏。
“既然那老傢伙想要殺了我們,爲何不剛剛動手?”格蘭一臉莫名其妙。
“很簡單,即便是魔族,想要公然挑起戰爭,也需要足夠的理由。”洛軒沉聲解釋:“我們的身份過於敏感,當衆動手,恐怕會引起事端,因此選擇無人問津的黑夜,是最好的作案時間。”
貝爾芬格點了點頭,洛軒說的一點沒錯,甚至分析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