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持雙刃的黑袍男子端坐在石頭上,擺弄着手中的匕首。
“你說那個小傢伙真的可以幫我們完成使命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一邊響起,說話的正是之前偷偷去會一會洛軒的黑影。
“如果他不行,恐怕我們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男子降匕首收起,面色凝重的回答。
“你是指他那個借用來的力量?”聞言,男子追問。
“那並非是借用來的力量,而是一種我們永遠無法觸及的力量。”
說完,他站起身子,走到男子的面前,沉聲說道:“保護好他,我們的計劃成敗,全部都要壓在他的身上。”
“靠,讓我給一個毛頭小子當保鏢?”聞言,男子不滿的嘀咕了一聲,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不情願和使命的面前,他還是喜歡選擇後者。
隨後,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神界,女神殿。
黑白相間的魔力形成一股氣團,在洛軒的手心中不斷旋轉。
洛軒大手一揮,氣旋直接進入到了手中的武器中,白光與黑光同時在劍刃之上亮起,宛如陰陽一般,井然有序。
隨着他用力揮動武器,黑白神芒也化成一縷劍氣瞬間朝着面前的石碑飛去。
轟!
周圍的響聲震耳欲聾,石碑之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裂縫。
咔嚓!
剎那間,石碑直接化成了一堆的碎片。
洛軒大口的穿着粗氣,身上的魔力氣息也隨之平穩了很多。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這是魔力枯竭的症狀。
從禁忌之力和光暗兩種力量融合開始,洛軒目前就處於這樣的狀況。
從目前的處境來看,洛軒依然無法運用自己的力量,按照之前別人對他力量的描述,說是借用也的確不足爲過。
洛軒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再次劇情手中的黑劍,用力斬下。
“轟!”
石碑遭到了巨大的衝擊,有些搖搖晃晃,卻並沒有像上次一般的直接碎裂。
看得出來,這一次他的力量明顯相較於上一次縮水了很多。
對於這個結果,洛軒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力量的縮水,也就代表着他如果不盡快將禁忌之力解決,未來恐怕會變得越來越弱。
說是解決,他現在也毫無頭緒。
一連測試了幾天,力量一次要比一次更爲弱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洛軒恐怕用不了多久,戰力就形同於普通人一般。
“你大可不必這麼悲觀,真的如果遇到麻煩,我會保護你。”薇薇安在一旁安慰。
這幾日的測試,薇薇安都守在洛軒的身邊。
至於莉莉絲,因爲之前的魔界動盪,被撒旦強行給拉到魔界去整理局勢去了。
薇薇安可是趁着這段時間,不間斷的向洛軒示好。
只是眼前這個傢伙,不知道是智力有問題還是壓根不在乎這些事情,不管薇薇安如何努力,這傢伙都絲毫不領情。
甚至,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這可讓薇薇安很是鬱悶。
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這些,如果洛軒能夠輕易的答應自己,那反倒不像他的性格。
薇薇安則是在一旁看着。
直到神主身後的那股勢力,終於有了新的動作。
蠻荒,一個不起眼的小城。
一羣傭兵正在集結起來,似乎準備討伐附近暴亂的魔獸。
他們都是奴隸出身,沒有姓名,身上唯一刻有的編號便代表着他們的身份。
“三十六號,在想些什麼?”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拍打着被稱之爲“三十六”號的男人肩膀。
“這次的任務,我總覺得有些問題。”三十六號說出心中的猜想。
“想那麼多幹嘛?我們被培養起來,就是爲了執行這些任務,至於其他的,都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一號對着他說道。
他們是傭兵,是貴族培養出來的軍隊。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是孤兒出身,在年幼的時候就被帶到這個稱之爲“影”的組織之中,鍛鍊能力。
他們都很清楚,當加入這個組織的那一刻,他們最終的命運便是死亡。
因爲他們本身就是作爲死士而培養的。
除了任務以外的所有要素,都不該是她們所應該擔心的。
“可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嗎?”三十六號說道。
“沒有。”一號十分決然的回答道。
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早就失去了選擇。
三十六號沉默着,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行了,有時間多愁善感不如早點去執行任務。”一號說完,便將剩餘的人員陸續組織起來。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山谷的方向出發。
初入山谷,衆人的臉上都是一年凝重之色,將身上的武器牢牢地握在手中,一副隨時準備迎戰的架勢。
作爲死士,每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要死幾個弟兄,雖然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但是他們沒得選擇。
在任務的面前,他們不能有絲毫的後退。
直到踏入山谷深處,周圍的空氣都隨着冷清了很多。
三十六號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圍。
“咔嚓!”
一聲清脆的樹木碎裂聲響起,三十六號立刻從地上跳起,只見一個兩米之高的巨熊張開着血盆大口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剎那間,所有的傭兵都手持着武器,朝着眼前的巨熊衝去。
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膽怯,反而一副十分勇猛的姿態。
看着衆人陷入苦戰,三十六號卻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噗嗤!”
就在衆人和巨熊對峙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黑蛇拔地而起,一口吞下了數個傭兵兄弟。
這突然的一幕,打的衆人措手不及。
三十六號雙眼通紅,擡起手中的刀刃朝着黑蛇的腦袋直接刺了下去。
“嘶!”
那黑蛇喫痛的吐着信舌,一路向北,無數的樹木在衝撞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三十六號死死地握緊手中的匕首,絲毫沒有放開。
直到,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這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