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爺樂意 >第一百九十四章:心狠手辣
    ???

    乾瘦青年所修的法門似是別有一番奧妙,冥冥之中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死亡恐懼,他意識到,眼前此人怕是自己一生只漲遇到過最危險的人物,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不然自己將會放棄最後一線生存的希望。

    “我就隨便逛逛,不收費吧。”容澤有趣地看着眼前的乾瘦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有趣,顯然眼前這個騰雲境的小子,已經識破了自己的修爲……以及殺機。

    乾瘦青年微微一笑,攤開手掌,示意道:“那是自然,您且隨意。”

    他急忙閃開身形,爲容澤讓出一條道路,隨後姿態放得極低,目送容澤離去,而他的三個同行之一似是有些不同的意見,但是都被他以嚴厲的目光制止了所有的疑問。一直到容澤身形漸漸深入四季城遺址之中後,乾瘦青年才緩緩地出了一口氣,微風吹來,背後傳來一陣涼意,原來在方纔竟是已經汗水打溼了後輩。

    “大哥,你爲什麼?這小子明顯是一個肥羊啊!”一人不滿地嚷嚷着。

    “肥羊?你哪裏看得出他是一個肥羊?”乾瘦青年譏諷着說道:“就算是肥羊,也是一條披着羊皮的狼!”

    “嗯?不對,走,馬上走!”乾瘦青年似是想起了什麼,旋即呼和着幾名兄弟快速地離開了此地。

    巔峯的四季宗都未必能夠吸引這種強者,自己之前偶然有機會直面一名無相真人,其給自己的威脅感都沒有此人的十分之一,再想起四季宗地宮的傳說,想必,未必是空穴來風,不過既然有這種人物出手,自是沒有自己等人的機會,還不如早早離去,以免殃及池魚。

    如今的九州,再好的機緣造化,都不如活着,好好地活着。

    花,開到茶糜方知驚豔有時,雨,下遍四季才懂明媚不盡,風,斷壁殘垣才知滄桑,如今的四季宗,早已不是記憶中的那樣如花般驚糜、似雨般明媚、一切都已經破滅不存。

    容澤看着破碎不堪的四季宗遺址,心中感慨萬分,曾經何時,自己和凌菱也曾在此地化名小住過,而此時再臨舊地,卻是隻留下一片地狼藉。

    破碎的牆壁佈滿了猙獰的裂痕,血腥、破敗、死寂的氣息瀰漫而出,這是一座不得安息的廢墟,亦是亡者的居所。

    不過似是之前乾瘦青年的主動退讓被人看在眼中,是故容澤漫步在破敗地遺址之中並未再有不開眼之人攔阻,依稀可以分辨出有一片開闊的洞府羣,供宗門之中的弟子居住修煉,那裏,依稀記得是四季宗的祠堂,祭祖之所,唔,昔日的繁花似錦,現在竟然再也看不到絲毫。

    不過容澤的出現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那是白藏教的暗哨。

    此地囚禁着輪迴觀的九宮之一的主事人,看着容澤這一身似曾相識的裝扮,自是容易刺激那敏感的神經,所以一些人都在小心地戒備着。

    “嗯?此人,看裝扮很像是輪迴觀之人。”有人在議論。

    “也許不過是偶然路過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有人在不屑的否定。

    “就是,你不想想,哪個輪迴觀之人閒逛還會這副打扮,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我乃是輪迴觀的殺手,有膽你就來。”有人譏諷道。

    容澤一邊懷念夕陽下逝去的時光,同時也在不斷地以神志確定地宮的位置,畢竟,他並不能確定白藏教之人會不會拼一個魚死網破,一切還是先把徐浩然救出爲好,或者把此地的主事人釣出擒住,至少也有一個籌碼,避免白藏教破罐子破摔。

    徐浩然,要救,白藏教,要殺。

    至於他爲什麼不隱藏身形,暗中調查,在他的心中,自己這般還不夠行跡隱藏麼?

    所幸這僅僅只是容澤自己內心的想法,別人並不知曉,不然難免會博得滔天的謾罵。不過這也怨不得容澤,自從下山以來,自己便是有着整個丹陽山作爲後盾,同輩相爭,除卻容若,自己從未忌憚過任何人,一路勇猛精進,高歌縱橫,從未思量過何爲潛藏,在他的世界裏,從來就不需要隱蔽身形。

    最多,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了。

    頂多,做事兒的是張三,跟我容澤有什麼關係?

    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中一道亮光閃過,頓時一柄法劍裹挾着凜冽的劍氣奔涌而來,徑直襲向容澤地面門。

    “嗡!”

    只見劍氣快速地放大,轉眼間就來到容澤的身前,轟隆一聲砸落下來,洶涌澎湃地劍氣,猶如大瀑布一般,將容澤淹沒在下方。

    容澤目光平靜,僅僅只是駐足擡手,伸指點出,一道熾光射出,當場便是轟擊在耀眼的法劍之上,頓時便是止住了法劍前進,滔天地劍氣也在剎那間便是消失不見,隨後輕輕一招手,便讓它以更快的速度落在了手心。

    容澤把玩着手中的法劍,只見劍身上刻着春水二字,喃喃道:“四季劍之一,唔,還算不錯的法器,毀之可惜,留給門人吧。”

    他隨手便是丟到了須彌戒中,此地出現四季宗遺留法器並不稀奇,畢竟當初出力的便是輪迴觀,而輪迴觀的又是一個都沒回來,那這四季宗的法器自是都留在了白藏教的手中,那麼方纔出手的想必便是白藏教得咯。

    自己,被發現了麼?

    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青霞閃爍,一個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出現在天空之中,身體曼妙修長,一雙霧濛濛的雙眼,恍若一汪春水。

    “還我法劍!”這個少女一聲輕喝,手捏印訣,頓時一道雷霆自其手中一枚玉符中轟出,粗大的紫色電蛇,霹靂亂虛空。

    容澤用手一抹,所有的電光都化作了烏有,隨後輕輕一彈指,那眸中似有一汪春水的粉衣少女,當場便化作了齏粉,隨風而逝。

    慈悲不能生存,對敵斬草除根。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走出,手持一柄拂塵,渾身法力洶涌,目中毫不掩飾地怒意:“你很強大,但是你連一個小輩都不放過,而且此地有此地的規矩,閣下,如此行事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那是李木真人,修爲高深,是一名高階修士,自從此地形成規模後,一直在努力維持此地的秩序。”有人一邊圍觀一邊輕聲議論。

    可是卻未曾有一人因爲容澤辣手摧花而有絲毫的詫異或者說是憐憫。

    容澤淡淡說道:“既然對我出手,便是敵人,敵人在我眼中,從未有過什麼老輩小輩,本座向來如此,你若是不忿,大可出手討回公道。”

    “哼,正有此意!”老者手中拂塵一甩,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滔天而起,或許,在此時遊蕩在四季宗遺址的散修眼中,是那麼地高不可攀,可是落到了容澤的眼中,就多少有些不知死活。

    容澤身形不動,還未等老者有下一步的動作,便是大袖一甩,隨即法力凝聚的巨大手掌覆蓋而下,將老者籠罩在下方,但老者又豈會束手就縛,其天靈蓋之中隱隱放光,整個人開始劇烈掙扎,想要震碎容澤法力凝聚的大手。

    “可惜了,悍勇雖有,但是實力差了點。”容澤掌指一合,生生將那老者捏碎當場,絲絲縷縷的鮮血在光華之中閃現。

    頓時,遊蕩在遺址之中的圍觀之人頓時炸開了鍋,此人是誰,那老者,可是乾元境修爲,此人,莫不是無相真人。

    “天啊,李木真人死了,僅僅一招就被那個黑袍人擊斃了!”

    廢墟中又當之人,但凡見到這一幕的都無比驚呼,許多人臉色發白,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覺得太過震撼了。

    因爲李木怎麼說也是四季城中小有名氣的修士,一身道行極其高深,如若不然也不會任由他佔據四季宗一塊核心區域的遺址,可是卻被人一把捏死了,這怎不震撼。

    容澤信不向前走去,衆人退避,沒有一個人再膽敢阻攔,多說一句,世道就是這般的現實,只要你足夠的強,便沒有人膽敢攔截你的去路。

    隨着不斷地深入,容澤確實發現,四季宗內部,確實愈加得完整,並未受到太多的摧殘,似是一切的廝殺都集中在外部區域,此時四季宗遺址之中還是能夠看到古木參天,有建築坐落,有藥田開墾,是一處不錯的道場,很適合開宗立派。

    “殺我弟子,還敢擊殺此地秩序的維持者,還依舊在此地大搖大擺,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聲音之中隱隱與天地和鳴,讓很多人都顫慄了起來。

    “無相真人,唯有無相真人才有這般威能。”

    短暫的寂靜之後,此地再一次沸騰起來,衆人議論紛紛,無比的震驚,沒想到這廢地竟然還蟄伏着一名無相真人。

    這是一條石破天驚的消息,讓很多渾水摸魚的人大喜過望,如此一來,那麼四季城中傳揚的四季宗地宮,看樣子是真正的存在,如若不然又怎麼會引來一名無相真人蟄伏,還有這名不知深淺的黑袍人到來。

    “你的弟子……”容澤面無表情,無喜無憂,道:“你縱容她出手之時,不就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嗎?此時卻在這裏假惺惺地哭嚎,有什麼意思?”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