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爺樂意 >第234章 一切是圓
    一切是圓,一切隨緣。天圓,地圓,萬物循環往復,萬事因果相連。一切皆非莫名,起點即是終點,終點是新的起點。沒有當初的起點,何來今日的終點。

    在場之中,容若和容澤,卻是看明白了其中的關礙,只是他們不知道,何時,陰脈之中有了這般恐怖的祕術。

    而陸清染亦是神色大變,這般奇異的祕術,就是他也開創不出來,莫非,容若的境界當真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望塵莫及的地步。

    石敢當和青龍,面上的驚駭之色也是掩飾不住,目中神光燦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着這一刺的來臨,李星慕面上帶着灰白之色,神色悵然地說道:“我輸了。”最後一刻,李星慕選擇了退避,因爲退不退的結果都是註定的,他註定接不下這一劍。

    可就在這時,幻心嘴角卻是划起了譏諷的弧度,手中離魂刺毫不停頓的,重重的刺在了李星慕的眉心。

    “噗!”

    一道清脆的聲音,半個離魂刺就像是擠進去了一般,李星慕的眸子從悵然到驚駭,最後淪爲死寂,李家無相真人周遭其實勃發,卻是被卿玉陽一道戰刀橫在眼前,將所有的東西都憋在了腹中。

    “你不知道麼?李家人,必須死,想說放你,真的太難了。我摯友的死,你們李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着李星慕死不瞑目的雙眼,幻心沒有來感覺到一陣的悵然,殺得再多又如何?謝婭瓊終歸是回不來了。

    “下一個!”

    短暫的軟弱之後,幻心便是收拾心情,似曾相識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囂張,但不同的是,此時的幻心卻是用自己的戰績征服了所有人。

    卿玉陽眼瞼微垂,平靜地說道:“凌霄宗,認輸。”

    隨着卿玉陽的話語傳出,喧譁之聲更勝,誰也沒有想到,凌霄宗竟然退避了,真的甘心退讓,也不肯繼續跟丹陽宗硬剛。

    不過也是正常,凌霄宗內最精銳的年輕一輩,卻是損耗在了內部傾軋之中,要知道,修士之中,一個天驕弟子,就足以彈壓整整一個時代。

    而今的凌霄宗,在自毀長城之後,就已經沒有了這種資本,只能夠苟延殘喘,更何況誰也不知道,幻心究竟是不是這一代的扛鼎之人之一,排名又是幾何,若是辛辛苦苦戰敗了一個幻心,又蹦出來一個更強的,那豈不是憋屈至極。

    要知道,如今的七宗,實力參差,地位等同,彼此是天然的盟友,又是註定的競爭對手,用我一宗之力,爲你們試探出丹陽山的深淺,豈不是想得太好了。

    幻心看了看凌霄陣營,無聲地笑了笑,隨後有凌霄弟子上前,將李星慕的屍身收回,隨後便再也沒了任何聲響,而隨着這裏的落幕,白藏教的擂臺之上,青龍卻是開始發力。

    此時圍觀之人也看出了其中的奧妙,而其餘擂臺之上也是默契的,在一個擂臺選出當之無愧的青年天驕之後,其餘的擂臺纔開始行動,畢竟誰也不想放棄觀摩的機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更別說這都是他人精心打磨出來絕世之寶,而且這些人還有可能是稍後的競爭對手,所以更沒有人願意放棄這等機會。

    青龍率先出手,一式簡單至極地青龍探爪,卻是白藏教中五人能破,石敢當低音道:“你們可以看出,這招該如何破?”

    高飛沉吟道:“很簡單,比他快,或者比他硬……不過,教中青年一輩,鮮有人能。”

    石敢當明白高飛的意思,鮮有人能,那就是沒有人,而他自己也更是明白。

    快,就是在青衣出手之前,先擊敗青衣;硬,就是在青衣出手之後,擋住青龍探爪的犀利,可是前者,又如何能做到,要知道青衣差不多已經觸及到了乾元境的天花板,而後者,又有什麼意義,不勝不敗,那麼他白藏教就已經敗了,畢竟,這是他白藏教的擂臺。

    不過白藏教弟子的鬥志,卻並非是凌霄宗所能比擬的,一甘弟子,沒有人組織,卻是自發的要用車輪戰搓一搓青衣地道心,要知道這般驕傲的天驕,並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失敗,他心中的勝負欲,超乎普通弟子的想象。

    而白藏教弟子也顯然把青衣當做了一塊試金石。只有在青衣手中活下來的,纔有資格稱作是真正的箐英弟子。

    青衣看着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白藏教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疲憊,感受到體內逐漸陷入低潮的法力,青衣只覺得一陣無奈。

    他突然明白了浮生爲何選擇急流勇退,在這般悍不畏死得連連番洗禮之下,縱使是鐵打的又能捻幾個釘?心中思緒紛雜,但是出手卻是愈加得狠辣。

    一時間,衆人被這慘烈的打法所震撼,同時也對白藏教高層的鐵石心腸所震撼,畢竟倒下的都是一個個精心培養的弟子,如今卻是一個個都倒在了擂臺之上,這可都是日後的無相種子。

    不過衆人也看到了白藏教似乎也對勝利有着超乎常人的想象,他們白藏教想要一份勝利,哪怕這個勝利是要用無數弟子的性命所造就的,也要去打出來。

    很多人都不明白,這種的勝利,究竟有什麼意義?

    可是,有時候,勝利的本身就是最大的意義。

    或許,白藏教比凌霄宗,更像是一個在扞衛自己尊嚴的七宗,此時的白藏教,是爲了勝利和尊嚴而戰,代價,已經不再他們的考慮範圍之中了。

    隨着廝殺愈加得激烈,在場衆人也都是鴉雀無聲,被廝殺得雙方所震撼,青衣的實力也讓他們明白,同境界之中也有天壤之別,而白藏教也讓他們真切地明白,什麼叫血勇,什麼叫做死戰。

    青衣再一次擊斃了一名乾元境後期的白藏教弟子,看到身上破碎的青衫,青衣忍不住一陣喟嘆,不知何時,白藏教弟子已經不再選擇正常的搏殺,而是上來就是以死換傷,而身上青衫的破碎,便是方纔那名弟子的傑作。

    青衣看到人員已經稀疏的白藏教陣營,其中的弟子目中一個個露出憤慨的目光,目光裏,有着熊熊燃燒的火光,那是叫做仇恨的種子所滋養出來的火光。

    青衣扭頭看了一眼青龍,青龍察覺的弟子的目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後,青衣便是看着新登臺的白藏教弟子,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開口說道:“白藏教的血勇,我青衣佩服,其實在下的本意,不過是希望你們主動認輸,這樣大家都省力。”

    “誰曾想,你們竟是這般的無謂,我青衣,不得不說一聲,服!所以,這座擂臺還是還給你們吧,不得不說,縱使敵對,你們的姿態,在下亦是欽佩不已!”

    剛剛登臺的白藏教弟子,持劍的手心已然被汗水所浸潤,在上頭之後的冷靜,這名弟子的身上其實已然被汗水所浸透,世人,誰有真正的能夠無畏死生。

    登臺的白藏教弟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青衣,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拱拱手,青衣也是乾脆,在說完之後,輕笑一聲便是下了擂臺。

    白藏教弟子看着青衣離去的身影,一時間神態有些恍惚,靜默地來到擂臺的中心,身形筆挺,傲然站立在擂臺的最中心。

    青衣來到青龍的身邊,恭敬地說道:“師尊,讓你失望了……”

    青龍笑着擺擺手,說道:“你很不錯了,爲師如你這般大時,可沒有你這般地戰力,坐,快坐,不礙事兒,我四方會出頭了一次,髒活累活我們都幹了,若是他們還不知道收尾的話,那可就太過分了。”

    “要知道,今日在這廣場上的人,可是有比我四方會更恨他白藏教的,我可不相信,他們會就此忍氣吞聲!”

    衆人看着擂臺中心的白藏教弟子,看着以筆挺的身姿,目光不禁露出一絲敬服!

    南城看着這般情形,劍眉輕佻,隨即起身,邊走邊說道:“白藏教的道兄,在下丹陽陰脈弟子,幻南,還請道兄賜教。”

    這丹陽山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是在場衆人心中所有人的疑問,如此大肆針對,這丹陽是想域內稱尊不成,可是這般做下來,隱患着實大了些。

    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南城,白藏教的弟子不禁一陣牙疼,但是仍是強撐着說道:“道兄不敢當,這位道兄,在下乃是白藏第十師徒坐下,風泰,只是不知這位道兄,我們有仇麼?或者說,丹陽跟白藏教有仇麼?”

    南城漠然地搖搖頭,說道:“沒仇。”

    風泰漠然,但是目光卻是透露出了自己的意思,沒仇你閒的啊?

    南城笑笑說道:“我與你們是沒仇沒怨,可是我長生師弟卻是與你們有着化不開的血海深仇,今日,我代替我師弟問你們一句,石龍山的嘶吼,你們還記得記得麼?”

    風泰正欲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南城直接伸手打斷,只聽南城繼續說道:“謝婭瓊是長生未過門的媳婦,我們都會爲了她不惜得罪凌霄和天魔,而長生作爲我的師弟,又怎麼會放過你們這羣跳出來的地老鼠?”

    “你知道麼?想要放過你們,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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