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張狂的罪犯！小楚。”
“是。”
“把這個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儘快提交上去。”
“是。”
秦生連喝了三杯水，這才壓住了體內的火氣。
“你怎麼看？”秦生冷靜之後，問一臉若有所思的陳瑞。
“這個嫌疑犯是想讓我們去解決別的事情，所以我們順着他的想法來，就會查到線索。”陳瑞說。
“啊？”
“嗯。而且這個人把事情完全委託給我，我想我應該自己行動。”陳瑞到辦公室拎着包，準備離開。
“你幹嘛去？”秦生薅住陳瑞的衣領。
“查案。”
“帶上我，帶上我。”孫思銳興奮的從屋裏出來，“好傢伙，終於有查案的機會了。”
“走吧。”
秦生看着陳瑞瀟灑離開的背影，正準備自己跟上去的時候，王壯的臉突然出現在面前。
“幹啥？”秦生嚇一跳，一把推開。
“秦隊，您肯定好奇陳顧問幹嘛去了對吧？我去跟蹤他吧！”
“你小子！”秦生欲言又止，“去吧，注意安全！”
“好嘞！”
到了警察局外，陳瑞揮手招了輛出租，好不容易把孫思銳塞進去了，王壯突然坐上了副駕駛。
“陳顧問，我陪你。”王壯回頭，單眼皮一眨一眨的。
“給你機靈的，知道跟着陳瑞能學不少東西吧？”孫思銳說。
“不，我是在監視你們。”王壯一本正經。
“正好，記得報銷出租車費。”陳瑞說。
到了劇場，陳瑞根據石花韻說的路線，把每個細節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跟石花韻的說法完全沒有出入。
但是……
陳瑞搖了搖頭。
“怎麼了？”王壯問道。
“你發現有什麼問題？”
王壯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筆記，搖了搖頭。
“別看筆記，用大腦。”
王壯起身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陳顧問，我真沒發現什麼問題。”
孫思銳在進場的地方着急的轉圈，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找到什麼了麼？”
“沒有。”王壯迴應。
“王壯，我問你。判定一個案子成立，需要什麼？”
“事發，證據，原因。”
“那麼在這個案子裏，或者說在嫌疑人的敘述中，你知道了什麼？”
“事發的過程……”王壯說到這兒想了想，“沒了。”
“對。”陳瑞點頭，“但是，證據沒有，原因沒有。這個人，到底犯案了嗎？”
“啊？陳顧問，你不會是想說這個人就是爲了逗我們吧？”
“現在只能靠鑑定科了，不知道是不是能查出點什麼。”陳瑞說，然後大步離開。
王壯拿出手機，給秦生髮送信息。
再次坐上出租車。
“陳顧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查檔案，你的證件帶了嗎？”
“帶着呢！”
到了人力資源部，三人順利拿到了庫羽和石花韻的資料。
不算悶熱的房間，流動着煩躁的情緒。
“這小子倒是挺厲害的！”孫思銳用頗爲讚美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怎麼了？”王壯問。
“這個人白手起家，開的工廠加公司，算得上我們市的招牌企業了。”孫思銳把資料拿給王壯看。
“可惜怎麼就是殺人犯呢！誒……”孫思銳說。
“庫羽倒是一番風水。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考上了魔都的藝術學院，然後還參演過電視劇。不過大三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突然就輟學回家了。”
“是不是……那個變態說的那個時候？”孫思銳有些扭捏的問。
“差不多。”王壯搖頭嘆息，“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喜歡渣男。”
“思銳，石花韻的檔案資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陳瑞問。
“二十三歲，差不多是創業的時候。”
“二十三歲之前的呢？”
“沒有，只是簡單的幾筆帶過。”
“查查學校，倆人有沒有重合的？”
王壯和孫思銳把信息比對了下，一齊搖頭。
“今兒就到這兒。”陳瑞說着，舒緩了一下筋骨。
“行。”王壯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六點了。
搭了王壯的順風車，陳瑞和孫思銳在盛景小區下了車。
這是倆人的新家。
“太好了！”孫思銳從輪椅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從冰箱裏拿出可樂。
“你骨頭受傷了，喝可樂影響恢復。”陳瑞提醒。
“就一瓶，在外面跑半天了，連杯水都不願意給買。”
“一百三的礦泉水，渴着。”
今天是倆人第一次在這兒住，所以陳瑞心情難得舒暢。
房間是兩室一廳，兩個廚房和客廳都朝陽，還有個小房間讓陳瑞整理成了書房。
“真不錯！”孫思銳笑眯眯的等陳瑞做好飯菜。
但是……
“陳瑞，我們能不能叫外賣？”孫思銳苦着臉。
“不能！”陳瑞拒絕。
看着面前三份有些黑，還看不出來是什麼菜的菜，孫思銳的食慾瞬間就沒有了。
算了！喫！
孫思銳鼓起了勇氣，連吞帶咽的喫完了這頓飯！
陳瑞收拾完，在客廳一遍一遍的過濾今天的信息。
石花韻一定在說謊！
現場雖然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是也不至於連個指紋和腳印都看不到。劇場的上面不是天花板，陳瑞親自上去走了一遭。
收穫是0。
爲什麼？
石花韻如此瞭解整體的作案規劃，說明他一定也參與了設計！
但是設計不代表一定會行動，若是安排旁人，這個計劃也是可行的。
自首，點名要求我？爲什麼呢？
陳瑞陷入沉思。
孫思銳總覺得家裏缺了點什麼，看着陳瑞對面……電視！於是果斷在手機上下單。
以後倆人可以一起看球賽了！哈！
陳瑞一直在寫寫畫畫，孫思銳蹦躂着過去，看到上面是白天到下午所有資料的覆盤。
孫思銳悄悄地想離開。
“思銳。”陳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誒……就知道逃不掉！孫思銳嘆氣。
“你說說這個案子！”陳瑞擡頭。
“我覺得這個案子……還缺了點什麼。”孫思銳摸了摸腦袋。
“繼續。”
“證據！”
“嗯。”
“還有……這個人面獸心的人，是衝着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