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楚天竹和王壯爲中心，向外散發着廢物的氣息。
秦生從會議室裏出來，看到倆人臉色蒼白中夾雜着怒火，而且是那種會把自己憋爆炸的火星子！
秦生搖搖頭走了過去。
周圍的同事都已經忙起來，就剩下倆人在互相沉默。
“這幾天辛苦了！”秦生說。
楚天竹擡頭，有些艱難的笑。
“秦隊，我們……”王壯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們咋想的！”秦生拍這倆人的肩膀，“陳瑞這小子，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數一數二的學霸，又摸爬滾打了十年，你們欠點火候很正常！”
倆人低着頭沒說話。
“要不是沒你們拼命的查出嫌疑人和死者的關係，他能那麼得意？”
……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楚天竹和王壯期待的擡頭。
“思銳和小宋，沒事了。”
“啊？”王壯不解。
楚天竹呆滯了十幾秒，“真的？”
“對！”秦生點頭，“小楚，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們倆這麼拼命，怕是這倆人……”
楚天竹嘆口氣，坐回椅子。
王壯還是一臉問號。
秦生又安慰幾句，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宋英竹。
“嗯。”宋英竹只是簡單的點頭，似乎早就料到事情的發展。
幾天後，死者母親被抓。
石花韻有着強大的律師團，只是被拘留了幾天，隨後釋放。
死者母親被抓的時候，精神已經不正常，但是對自己的犯案過程記憶無比清晰。
而庫羽的死亡，確定是因爲燈具過度發熱加上連接處腐朽，判定成了意外。
楚天竹看着手中拿着的各種結果通知，發起呆來。
“怎麼了？”王壯走過來，遞給她一包零食。
“沒什麼，就是感慨……好像該抓的都被抓了，該判刑的也都被判刑。但是庫羽……”
“嗯。”王壯點頭，“庫羽實在是可憐！”
倆人聊了一會兒天，楚天竹的手機響起。
“我爸，我去接個電話。”楚天竹拿着手機到了外面。
“閨女，啥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你媽都要被你氣死了！你說你去那個小城市幹什麼？有啥前途？啊？成都你幾個大爺都在單位，說幫你就能幫你！再說了，你又不是沒那個能力……”
楚天竹接聽電話還沒機會出聲，就被老爸這頓說教給襲擊的暈頭轉向！
整整十分鐘，楚天竹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最後的最後，“閨女，我跟你媽年紀不小了，不指望說你能結婚給我們生個外孫，但是……”
楚天竹父親最後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楚天竹知道其中的意思。
作爲獨生女，楚天竹有父母所有的寵愛，也有父母所有的牽掛。
上次秦生也說了這件事兒，眼看就要月底了……
案子流程的走完需要一段時間，但是警局的作用已經結束。
秦生心情很好，於是喊上大家擼串！
陳瑞和孫思銳也難得參加，所以大家的情緒就更澎湃。
王壯看着楚天竹，總覺的她有心事。
晚風微拂，楚天竹難得把頭髮放下來，配上乾淨的面龐，足以讓王壯心動！
同事們在身後忙着烤串，互相給眼色。
“沒什麼，就是覺得金陵，真美啊！”楚天竹喝着手中的可樂，衝王壯寬慰的笑。
“這座城市就跟它的名字一樣！”
秦生看了眼他倆的背影，“誒呦……這可如何是好哦！”
“秦隊，辦公室戀情是不是不許啊？”小玲問。
“咋？你跟誰談戀愛了？”秦生震驚。
“我能跟誰？你看看這羣人？”小玲指着面前幾個男人，一個個都是鬍子拉碴的，“陳顧問我倒是可以。”
“可以個屁！”
“哈哈哈哈……”幾個人對小玲爆發了無情的嘲笑。
小玲怒喝一口啤酒。
本來都是熬夜的主兒，加上第二天是週六，一羣人硬是喫到半夜兩點多。
快要散場的時候，楚天竹悄悄地拉住了陳瑞的袖子。
陳瑞擡頭，看到了楚天竹小心的眼神。
“怎麼了？”陳瑞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乾脆直接面對她。
“我可能要離開金陵。”
“嗯。”
“我……我想……我想問問你職業規劃。”楚天竹擡頭，眼神爍爍。
“問我？”
楚天竹連忙點頭。
“你說。”
“如果……如果我離開金陵，去成都……”楚天竹暗暗罵自己笨蛋，話都沒想利索就隨便開口。
“成都更適合你。”陳瑞開口。
楚天竹猛地擡頭。
“你很優秀，準確的說，非常優秀！”陳瑞目光真誠，“金陵這個地方，你也看到了，跟成都相比確實不夠。你在成都，我相信你的前程會更好。”
午夜的風有些大，楚天竹的頭髮被吹的亂極了。
金陵警察局。
週一上班的第一件事，對秦生來說就是給自己接一杯咖啡醒困。
尤其是西西告訴他喝咖啡的好處之後，他也逐漸變成了咖啡的愛好者。
第二個進門的是陳瑞，一身新買的西裝，看起來更是瀟灑！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秦生感慨。
“你靠什麼都不行。”陳瑞搖頭。
“你可閉嘴吧！”秦生拿出煎餅果子一口咬掉小半個，“你跟小楚說啥了？”
“沒什麼。”
“沒什麼？昨天的時候小楚就跟我請假了，說是要回成都。”
“嗯，那就好。”
“不是我說，人小楚挺好的。”
“怎麼？想當紅娘？”陳瑞轉頭看着秦生。
“……算了，還是別禍害人家了。”秦生想到朋友說的話，又把話題繞回來。
“思銳呢？這小子最近都不怎麼積極。”
“估計是偷摸差家產去了。”
“啊？那他不得心碎？”
“你在思銳面前注意點，他基本上沒牽扯孫家的任何事情。”
“你說你倆，真是……咋說呢？來我這兒是來搶劫來的？”
“也就你這兒能收我們，不然我們也沒地方去。”陳瑞難得有心情跟秦生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