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想什麼?這小子是不是要奔上梁山棄暗投明?讓我們查了孫家?”秦生煩躁的頭都炸了。
“不是好事兒嗎?”
秦生給陳瑞鄙視的眼神!
“好了,我知道了!”陳瑞嘆氣,“孫家是繳稅大戶,要是這麼幹怕是上頭不同意吧?”
“你知道就好!趕緊想辦法把這小子給整回來,我們隊員去跟黑道的時候,都看見他了!多危險!”
“嗯?”陳瑞不明白,“他也是去盯梢?”
“對啊,我還一直納悶呢,這小子在盯誰啊?那一片也不是孫家的地界。”秦生愁眉不展,“這小子別讓我在例會上多一條被diss藉口成不?”
秦生的話音剛落,手機就被打響了。
“秦隊,自己的人不知道管着點?到我這兒接人!”對面的劉隊怒氣衝衝,說完就掛電話。
“誒……”秦生嘆氣,“走吧!孫思銳這小子真會找事!”
倆人驅車到了一個有些複雜的住宅商品混合區。
房屋破舊,人羣雜多。
到處都貼滿了小廣告和各種詭異的塗鴉。
小攤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四周人流穿梭。
房屋的密集程度已經到了極限,低層都是喫的,再之上就是各種不爲人知的工作室。
陳瑞對這兒一片太熟悉了。
當年在這兒混跡的時候,他可是管着這一片的管理人員。
看着周圍髒亂差的環境,陳瑞的眉頭皺起。
“秦生,過來!”
劉隊是個光頭,比秦生大上三歲。個子不高,身型精壯。看起來就是妥妥的地皮小流氓。
跟在他周邊的幾個人不外如是。
“大哥,咋啦?”
“咋啦?這小子是你的人不?”劉隊沒有表情的時候都很憤怒,別說現在一臉狠勁的模樣。
秦生和陳瑞同時看向在一個髒兮兮通道里灰頭土臉的一個人。
渾身髒兮兮的不說,還帶着些許味道,但是看這身型……
“大哥,這是……”
“這小子要死!屋裏五六口子,自己瘸着腿就進去了!要不是小寧眼疾手快,這小子怕是現在都擱醫院呢!”劉隊越說越氣,“得虧這次任務完成了,不然你小子請我喫一百頓飯我都不解氣!”
……
孫思銳低着頭跟着倆人走出來,一言不發。
“你跟他好好聊聊,等會兒再上車。”秦生說完自己先鑽進車裏。
陳瑞回頭,仔細打量着孫思銳。
“僞裝的倒是不錯。”
孫思銳原本身上穿的大牌都已經換成街邊二三十塊錢的衣服,衣服上還刻意塗了一些泥水在上面做舊。
孫思銳撓着頭皮,不敢擡頭看陳瑞。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教我的易容術好不好使!”孫思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樣?好使嗎?”
……
“你查孫家幹什麼?”陳瑞乾脆直接挑明,省的這小子左右而言他。
“我就看看自己家裏有多少財產。”
“那你怎麼查到這兒?據我所知,這兒可是跟孫家完全不搭邊。”
“真的?”
“嗯嗯。”孫思銳慌忙點頭,眼睛一直不敢看着陳瑞。
“思銳,孫家的事情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插一腳。”陳瑞頗爲認真。
孫思銳眼神閃躲,模糊不清的答應。
“走吧……你自己打車,洗一次車也得百八十塊的。”陳瑞嫌棄的打開副駕駛。
“沒事,秦隊肯定不會嫌棄我的。”孫思銳毫不客氣的上車,瞬間一股子酸臭爛葉子的味道席捲了車內!
“嘔……”秦生打開車窗,差點沒吐出來。
陸展在一隊乖乖的坐在家屬座,等着陳瑞回來。
王壯原本都走過去了,但是又倒回去。
“陸展!你怎麼還不走?”王壯給他接了杯水。
“我想喝咖啡。”陸展害羞的拿出自己的水杯。
“等會兒自己弄去。”
“嗯。”陸展點頭,“陳顧問讓我在這兒等他。”
“他幹嘛去了?”
“不知道,說是去了劉隊的轄區。”
“嗯?劉隊哪兒最亂,去那兒幹嘛?”王壯想了想,“你們二隊怎麼樣?”
“挺好的,大家都看不見我。”
“……你們二隊經濟案件辦的比較多,所以恃才傲物!”王壯同情的拍了拍陸展的肩膀,“等你正兒八經的辦個大案子,大家就能看見你了!”
“嗯,早上陳顧問還說我適合這一行。他那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陸展自顧自的說。
“哦?他還誇你了?”
“嗯。”
“哦……”王壯撇着嘴離開,然後倒回來,“買牛奶去。”
“好!”
孫思銳進了大廳每三分鐘就被轟出去了。
“你洗澡去,我等會兒給你送衣服。就那兒,玫瑰澡堂子!”陳瑞捏着鼻子說。
“陳顧問,你回來了。”陸展像只小寵物一樣跟了上去。
“嗯。案子有什麼進展?”
“他們在忙別的案子,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查。”陸展爲難的說。
“到會議室說。”
會議室裏就倆人,跟早上二隊烏央烏央的人數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展手腳麻利的連接投影儀。
“陳顧問,你看。”
幕布上出現了最近幾年的校園網貸大事件,每一個都觸目驚心。
“這些案子我研究了下,大多數都是一人對多人。模式就相當於死者跟多個學生進行放貸,然後回收成本。”
陳瑞點頭。
“而死者應該也是這樣,我趁機到附近的營業總廳打印了死者的電話,但是……”
“但是什麼都沒查到。”陳瑞接話。
“嗯,死者身份證註冊的電話非常正常。手機裏的通訊、短信也沒有任何涉及到貸款。”
“看來死者使用的不是本人的電話卡,單憑你一個人很難查到。”陳瑞說。
“那怎麼辦?”陸展一籌莫展,“他們現在都在查一個近億元的經濟案件,這個案子估計得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