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這麼多好喫的!”陸材激動的手舞足蹈,從脫衣到洗澡出來,花了不到十分鐘。
唐非擺好餐,與陸材吃了一會兒,陳瑞才洗完澡出來。
“你身上的沐浴露真好聞!”陸材突然大吸一口氣,看模樣是要把陳瑞身上的陽氣吸走一般。
唐非在倆人對面撇了撇嘴,要不是陸材之前撩撥過不少小姑娘,都以爲他是同志了!
“你白天說的情況,現在怎麼樣?”陳瑞懶得理他,頗爲擔心的看着唐非。
“劉隊似乎是對這個決定早有準備,所以也沒怎麼掙扎。”唐非滿口是油的喫着羊肉串,“也不知道咱給的線索還管不管用。”
“警隊一旦開始換人,所有的案件都會向後推移。”
“那白先生的案子豈不是也會向後推?這樣的話,指控的人還不一定能活到開庭那天呢。”唐非搖了搖手中的炸串。
陳瑞點頭表示同意。
陸材在旁邊喫的無比愜意,根本就沒心思參與討論。
“高層這種操作,也不怕引起上頭的警告。”
陳瑞看着手中的啤酒,冷笑着搖頭,“他們已經知道有人要對他們動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現在估計也在忙着整理以前的舊帳本。這個時候能預留出更多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就越有利!”
唐非點頭表示贊同,隨後想了想,“不如我們用媒體的方式?”
“金陵的報紙不會登。”陳瑞外頭看着喫的噴香的陸材,“除非是別的地方的報紙,或者說……有些權威性的全國日報。”
唐非立刻心領神會的用眼光攻擊陸材。
實在是避無可避,陸材這才擡頭,“兩位,我這還是偷偷跟着你們一起行動,搞得這麼大,我怕我的前程要沒啊!”
“你可是寫了軍令狀!”陳瑞敲着放在旁邊的手機,“不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你聽吧?”
“別!那可不是用來念的!”陸材連連擺手,炸串上的芝麻辣椒油甩的到處都是。
陳瑞嫌棄的拿着旁邊餐墊擋住,唐非就沒那麼幸運,白色的襯衫上多出一道弧線優美的油滴。
“你有同學在日報工作,還有些是比較有號召力的網絡紅人,內容發佈的多少你自己斟酌,主要是這個案子性質比較惡劣,能播眼球。”陳瑞喝了口啤酒,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
陸材點頭,隨後拿出手機,滿手是油的在上面描劃。陳瑞還記得他剛買手機的時候,小心的模樣像是供着祖宗,沒過一兩個月……
“對了,”唐非想到一件事兒,“白天喜歡你的女警花說那五十萬,真準備給啊?”
陳瑞點頭,“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連你都鎖不到的手機,對方到底是誰?你有想法嗎?”
“倒是有幾個備選人,不過人家都是正兒八經的進了國企或者部門,再不濟也是在大學教書授課,能開口要五十萬的人,少!”
“少不代表沒有。”
陳瑞接到一張照片,陸材的腦袋直接貼過來,“嗯?這個人還挺眼熟。”
“他曾經給警局幹過活,但是後來覺得工資太低,就不幹了!反向給黑道幹活,前幾年出了點事兒,被警察看的很死!”唐非說到這兒沉默幾秒,“說起來我師父跟他倒是見過面,不過倆人遇到一起那簡直就是雞飛狗跳!誰都瞧不起誰!”
“他的能力跟你師父能比?”
“旗鼓相當!”唐非喝口奶,緩解辣味,“所以能開口要五十萬的人,在我看來非他莫屬。”
“見到面之後,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陳瑞喝完一罐啤酒,將手中的啤酒罐捏扁,準確的扔到垃圾桶。
“成了!”陸材拿起滿是紅油的手機搖了搖,“三個老同學答應幫我發,就在明天,不過得要些資料和圖片,你們先喫,我去整理一下。”
“洗乾淨手再用書桌和電腦。”陳瑞急忙交代。
唐非也喫的差不多,剩下的基本全是用來打牙祭,“馬家最近出的事兒不小。”
“馬六月呢?”
“一個字,慘唄!馬乞靈被抓,涉嫌的案子性質相當惡劣。作爲他的姐夫,光是這層關係就能讓他的公司股票一路大跌。雖然說有人壓着,但是早晚會爆出來。所以就提前選擇了離婚!”
這點倒是在陳瑞的意料之中,商人畢竟是以利益爲準,感情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時興起。
“馬六月沒辦法,帶着孩子回到馬家。馬爺這個人你知道的,重男輕女到了極致,這回可好,兒子出事不說,女兒也跟着受牽連。他倒是毫不客氣的指揮馬六月,自己求爺爺告奶奶的託關係砸錢去了。”這些家長裏短的事兒,唐非每次聽都能被氣着。
“畢竟是人家家事。”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新聞出來之後,說不好馬爺會親自來求你。”唐非都想到這兒馬爺那張臉卑躬屈膝的模樣,自己硬是笑出聲來。
“馬六月現在的狀態呢?”
“累唄!根據她的行程來看,一天撐死能睡三小時。”
陳瑞聽到這兒,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重新打開,神情中竟多了份抱歉。
“不過……最近孫家倒是安靜不少。”
“說說看。”
“孫家除了開始轉移財產,現在漸漸的也都不太出席場合,甚至私下跟金陵高層的會面和聯繫都減少。匯款信息也查不到,估摸着是有捲鋪蓋跑路的嫌疑。”
陳瑞思考一會兒,搖頭否定,“孫家不會離開,最起碼孫爺不會。”
“還有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你之前讓我關注孫家手下的人員動向,還真的有人被開除,還是孫爺非常親近的人!”
“誰?”
“李立!雖說年輕,但是跟在孫爺鞍前馬後也差不多十年了吧?就在前幾天,突然就消失了。”
“死了?”
“我還沒查到具體的動向,查到之後跟你彙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