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幼兒園的侄子畫的都比你好！”小丁還是將心裏話說出來，其餘幾個人紛紛點頭。
陳瑞看了看自己的畫像，確實比較抽象！
“不過，我印象中倒是有個人，跟這個畫像有一分相似！”小丁翻看着筆記本上，“宋淑芬！嗯，就是她！我給她打電話。”
“丁警官，你叫我來作甚？”
宋淑芬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任勞任怨的伺候公婆，辛辛苦苦的帶大孩子。丈夫是外來人員，無父無母，結婚後就留在這兒，算是入贅她們家。
宋淑芬看到這麼多人有點侷促。曬得黑紅的臉頰，一米六左右，手頭老繭較少，沒有傷口。
陳瑞細細的觀察過後，排除她的嫌疑。
“宋姐，我們就是找您聊聊，您別緊張，坐。”小丁指着桌子對面的馬紮。
“我就不坐勒！知道的不全都說了嗎？還要問啥子？”
“宋女士，您好，我們主要是想知道關於在死者家裏三具屍骨的故事。”
宋淑芬臉上明顯出現難以控制的表情，秦生挑了下眉毛。
“您坐，我猜這個故事，不會太短！”
“我咋會知道，我不知道。我得回去給孩子做飯了。”宋淑芬說着就要離開，被楚天竹從身後截住。
“宋大姐，我們就是問問，也沒什麼惡意，你這是咋啦？”
“我不知道！”宋淑芬斬釘截鐵，態度格外強硬，甚至非常大力的推開楚天竹。
小丁剛要追上前去，就被柳飄飄攔住，“我去。”
直到宋淑芬和柳飄飄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後，小丁纔不明所以的問：“宋姐這是怎麼了？之前都配合的挺好的。”
“戳到祕密了！”陳瑞坐在馬紮上，伸個懶腰。
“陳顧問，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楚天竹不解，“昨天您不是都走了嗎？”
“我們挖地的時候，這個人的表情跟其他人不一樣。”
“不一樣？”楚天竹細細回想起昨天遇到的人，好像都差不多，“難道是微表情？”
“微什麼表情？電視劇看多了吧？”秦生佔據小丁的位置，“應該是在知道出現屍骨的時候，第一瞬間的表情不一樣！”
“答對了！”陳瑞笑着說，“小楚，你車裏不是有個小冰箱嗎？拿點飲料過來。”
“好！”
“要是孫思銳在就好了，他的記憶就像是拍照一樣。”秦生感慨，“你在屋裏什麼都沒發現？”
“嗯。”陳瑞點頭，“再沒什麼發現，我都要覺得這件事兒是那對老夫妻乾的了。”
“誒……”秦生嘆口氣，“我在外面看到東西，幾乎都在告訴我兇手跟死者之間有着血海深仇！”
“誰說不是呢！兒童死者房間裏的牆，幾乎就是兇手拿着孩子的血當滋水槍呲上去的。”
“不過老人的房間裏什麼都沒發現？”
“是啊！你說老人難道是睡不醒？被悶死的時候都是悄無聲息？一點都沒掙扎？”陳瑞越想頭越疼，揉着太陽穴。
小丁在旁邊聽着倆人嘮嗑，臉色精彩紛呈。
“放心吧，什麼都沒錯過。”秦生接過可樂一飲而盡。
陳瑞倒是拿着可樂在額頭上滾一圈，最後纔打開。
小丁拿出手機，跟同事分享着他們的推測。
四個人陷入你一言我一語的圈子中，天干氣躁，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期間陳瑞跟秦生因爲判斷進去好幾趟，回來之後就是相對無言的幾分鐘。
柳飄飄自從跟出去之後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音信。
“要不我去看看去。”楚天竹看着已經快要落下去的太陽。
“不用了，人來了。”小丁興奮的說。
果然柳飄飄帶着宋淑芬朝着這邊走臉。
“這柳飄飄是不是恐嚇人家了？宋淑芬臉色怎麼這麼差勁？”秦生看着走來的人說。
“先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吧！”陳瑞起身把位置騰出來，隨後把秦生拽起來，自己坐下去。
“小丁，沒有別的板凳了？”
“沒了，就兩把。”
宋淑芬看到這幾個人臉色還是不太好，但是相比較之前強硬的態度，現在看起來已經舒緩許多。
“坐吧，宋姐，您放心，我們就是想知道之前的事情。”柳飄飄好言相勸，用眼神示意楚天竹去拿水。
楚天竹被人指使雖說很鬱悶，但還是去拿水。
“宋淑芬，說說，你認識那三個人？”陳瑞開門見山。
“我不認識。”宋淑芬搖頭。
“宋姐，你不認識你”秦生捏着小丁的肩膀，強制性讓他閉嘴。
“宋發這一家子，在我們村很不討喜！”宋淑芬的眼神一直盯着地面，“我們村不管幹什麼，都說不動他！尤其是說要動他家這老宅的時候，他都是拿着鏟子到村長家找事兒嘞！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他咋回事兒，後來我也是自己琢磨的。”
“跟以前的事情有關係？對吧？”楚天竹遞上一瓶礦泉水。
宋淑芬接過，打開之後喝了不少，這才繼續開口。
“好多年前，我也不記得多少年了，那個時候宋發還沒結婚，還沒定親，十好幾年了。那個時候我也還小，當時也沒讀書，跟着家裏幹農活。那一陣子有人到我們村來，是個婦女帶着倆孩子，來這兒找活。”
“但是我們村也挺窮的，除了隊長家，誰也僱不起人。不過其中一個孩子身材高大，能下地幹活，就把人託到隊長家裏頭！那女的我們都叫她彩姐，個子壯士的男孩是她弟弟，小一點的是她兒子，說是家裏人都死光了，帶着倆人出來逃命。”
“彩姐很能幹，啥都會。加上她那個小弟，身強體健的，幹活也麻利！那個時候我們村子人不多，彩姐的老公也死了，就想着找個人給彩姐湊個頭，省的他們再出去流浪嘞。”
宋淑芬說到這兒，把手裏的水一飲而盡！
“當時我們村裏，光棍漢子不少，就是家裏窮，娶不上媳婦。彩姐長得好看，不少人都動心思。不僅能結婚生娃，家裏還添個壯丁，誰不想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