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呆滯！就像是傻子模樣的呆滯！
可是畢竟傻子還會說話，會有訴求！陳瑞現在連訴求都沒有！
就這麼坐在牀上，臉上毫無任何表情！
“學長，怎麼回事兒？”楚天竹心疼的直掉眼淚，剛剛跟陳瑞說了好多話，他甚至都沒聽清楚的模樣，呆呆的看着自己！
陸材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跟着他到醫院，然後又找到一個病房，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暈倒！醫生過來救治之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我去找醫生問問！”楚天竹急匆匆的出去，秦生也跟了過去，唯獨孫思銳沒有動彈！
陳瑞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不擔心？”陸材看着他。
孫思銳看着陸材，這個人……“你到底是爲什麼到金陵？”
陸材一臉的不可置信，指着陳瑞說：“他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在問我，我爲什麼！會到這兒？”
“對！”孫思銳逐漸靠近，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信號相當明顯，“陸材，告訴我，爲什麼？”
陸材緩慢起身，向後退兩步，“你可別過來，你這樣也太嚇人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原因！”
“好！我告訴你！”陸材坐在陳瑞的病牀上，“我是來……扳倒馬家的。”
“爲什麼？”
“他影響治安，而且馬乞靈又出了這檔子事，我肯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陳瑞能力出衆，我們部門想要招安，就派我過來！畢竟我們是同一屆的，雖說不熟悉，但好歹也是校友！”
“你撒謊！”
“愛信不信！反正我只能說這麼多！”陸材的表情堪比地痞流氓招供的時候，孫思銳之前可沒少看。
他只是覺得陸材在撒謊，但是那個部分是撒謊的他還真不知道！陳瑞的推理能力，他大概就學個皮毛。
“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是不是騙你，你等陳瑞清醒了你問他唄！”
“……”
……
楚天竹追到腦科，情緒差點失控被保安趕出去，幸好秦生在身旁。倆人上下樓的跑，終於在催了又催之後，拿到了CT。
醫生看來看去，只說沒什麼情況，可能是因爲精神上的刺激比較嚴重！
“精神上的刺激！”楚天竹唸叨着，“唐非！”
說完就跑，秦生還在琢磨着膠片，一回頭楚天竹就沒了。
“這小楚，行動力簡直了！謝謝醫生！”
秦生眼疾手快的追上楚天竹，控制好她的情緒才找到私人病房。
唐非還在揉着腳，尋思要不要去拍個片子看看，一回頭就看到楚天竹氣勢洶洶的找過來！
真的是氣勢洶洶，比起母獅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天竹雙手拎着唐非的衣領，直接將他用力靠在牆面！瞪圓了眼睛！
“說，陳瑞是怎麼回事兒？”
“你說什麼？”唐非還不知道陳瑞的情況，對楚天竹的問題自然也搞不清。
楚天竹心急氣大，直接一個膝蓋頂到唐非的腹部。
唐非畢竟是個男人，被人欺負就要反擊，結果被楚天竹揍的更厲害！幾分鐘後保安就上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警察！真的是警察！”秦生說着要拿出證件，這才發現自己的證件早就被收回，隨後拽了拽楚天竹的衣襬，“證件！”
楚天竹現在也算是冷靜了一些，拿出證件給保安。
得虧這個私人病房少有人能住得起，所以整個走廊裏也沒幾個人！
“小楚！你現在給我冷靜聽到沒！”唐非把楚天竹與唐非隔開！
隨後扭頭看着臉上一片青紫的人。
“你就是唐非？”
“是。”唐非委屈的點頭，揉着臉哎呦哎呦的嚎着。
“現在我們都冷靜下，你相信我，她這個脾氣比較急躁，不是故意的！你不是陳瑞的……那個啥？信息收集專員？”
唐非想了想這個名詞，自己還確實是！“對。”
“不是，你怎麼在這兒呢？陳瑞都變成傻子了！”
“什麼？”這回是輪到唐非蒙圈，“什麼傻子，你們說什麼呢？”
“我們從陳瑞那兒過來的，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跟他說話都沒什麼反應！醫生說是被人刺激！怎麼回事？他中午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唐非冷靜好一會兒，才把頭轉向正在昏迷的唐是。
“跟他有關係？”楚天竹急迫的問。
“沒有！”唐非立刻否認，就楚天竹這個性格和行爲，怕是要把唐是給打一頓才罷休。
“你特麼放屁！”楚天竹說着就要進屋，被唐非死死的拉住胳膊。
“你別進去，我師兄昏迷着呢！”
“你給老子放開！”楚天竹說着就要踹向唐非的腹部，又被秦生給死死抱住。
“小楚，你聽人家說完！”
楚天竹現在確實是心急氣躁，按照警察的思維查源頭，但是她現在想不到的是就算是查到爲什麼，對於現在的陳瑞也是沒有半分好處的。
唐非看着暴躁的楚天竹，尋思資料上也不是這樣的，況且陳瑞還誇她沉穩！這那裏是沉穩？真要是遇到個犯人，怕是都要把人活活打死！
“唐非，你趕緊說，爲什麼？”秦生第一次發現女生能有這麼大的力氣，自己差點都控制不住。
唐非看了看四周，決定還是不要隱瞞爲好！
爲了陳瑞，也爲了自己的安全！而且這倆人還是陳瑞特別信任的人，應該沒事！
“你不要打我！我全部都說！”唐非提出條件。
楚天竹黑着臉點頭。
“你保證！”
“我來保證！”秦生說着就站在二人中間，“這樣行了吧？”
唐非捂着臉，“屋裏住着的是我師兄！早上的時候師兄讓我聯繫陳瑞，說是有事情要商量。我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陳瑞臨走的時候還是好好地。但是我師兄說了句話。”
“什麼話？”
“他說‘錄像是真的’！”唐非緊張的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