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隊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污點證人被殺，他這個隊長估計沒當幾天就要回家反省！
“老石，別擔心。”秦隊給石隊長接杯咖啡，“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好過。”
“週三就開庭，我現在這個心慌的不行！”
秦生知道石隊委屈，但是沒辦法，誰讓馬家是在他的區域之內。不得已的協同辦案，結果居然這樣！真是天降霹靂！
“石隊，最近您在辦的案子是不是馬家的？”
“嗯。”
“他們丟失大批的黃金？”
“嗯。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馬乞靈確實可恨，但是馬家的黃金丟失案件還是領導親自打電話要求他們調查的，並且獎勵頗爲豐厚！
他已經嘗過一次不聽領導話的後果，着實害怕！
“是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馬家不應該沒動靜纔對。”陳瑞敲着桌面，在思考爲什麼馬家和劉家還沒動手，難道是有什麼他沒想到？
“還剩下五十小時不到，石隊，希望你們的律師能給我們滿意的答覆。”陳瑞面無表情。
他當然知道馬家花高價請的律師是誰，那是臭名昭著到頂端的人。爲攬財不擇手段，甚至說低於百萬的案件他是不接的。馬爺這麼心疼兒子，百萬律師費肯定非常樂意。
“陳顧問，你上次說有辦法，現在呢？”
陳瑞聽到這話看了眼秦生，“怕是我的辦法秦隊應該不太喜歡。”
“都在這個節骨眼，啥喜不喜歡的，你趕緊說！”石隊聽到陳瑞說這話，立刻就興奮起來。
“你放心，壞人肯定有惡報！”陳瑞面露狡黠。
石隊左右都沒從陳瑞嘴裏撬出來什麼辦法，局子裏有事兒不得已離開。秦生送完他，回來臉色就黑下來。
“陳瑞，你想幹什麼？”
“秦隊，”陳瑞無辜的聳着肩膀，“我什麼都不準備做。我相信司法機構一定會給孩子交代，我也相信我們的律師會把馬乞靈關在監獄終生都不會放出，我更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
陳瑞說的這些話充滿諷刺，卻讓秦生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陳瑞搖頭，“秦隊，你不知道。我相信警察，我只是不相信在警察之上的那些程序！他們有太多的利益牽扯。”
“誒……”秦生嘆口氣坐在沙發上，“我們能做的很少。”
“我知道。”
……
陳瑞下班的時候沒有停留，打車離開，無視陸材在後面的大吼大叫。
“唐非，現在馬傢什麼情況？”
“馬乞靈的行蹤不定，手機電腦甚至馬家的監控都沒有他，就像是人間蒸發！”唐非還在醫院，面前的電腦已經死機好幾回。
“豆子怎麼說？”
“他跟在馬六月身邊，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馬乞靈。”
“唐非，你最近的速度已經很慢了。”陳瑞提醒。
“抱歉，我”
“喝水！”背景音是唐是蠻橫的叫嚷。
“他是你師兄，但是你要搞清楚他的目的。”陳瑞說完掛斷電話，隻身前往酒吧。
二樓已經有人在等，是小弟。
“陳先生。”小弟起身鞠躬。
“嗯。”陳瑞有些煩躁的坐下，侍應生立刻送來咖啡。
“這是賬本。”
小弟將手裏的本子遞過來，陳瑞搖搖頭表示不着急。
“我之前讓你注意白先生，有什麼發現？”
“白先生最近在地下很活躍。”小弟擡頭看着陳瑞，“唐先生沒跟您說？”
“我要親自聽。”
小弟一本正經，完全不會多想。
“現在地下的場子幾乎都被孫小爺佔了，白先生大概兩天前出現在古董店，差點殺了掌櫃的！後來被人給控制。”
“被誰控制了？”
“應該是馬爺的人。我們只是在旁邊看熱鬧，所以沒注意太多。”
“嗯，做的好。”
“多謝陳先生誇獎。”
“現在有件事比較着急，你派人找到白先生，一定要儘快！”
“是！”小弟迷惑不解，現在地下已經不是白先生當家作主，找他做什麼？不過陳先生自有心思，小弟沒有多想拿出手機立刻打電話聯繫。
陳瑞喝着咖啡，臉色相當難看。
之前只是擔心唐非會因爲照顧唐是耽誤，但是現在看來不止於此。唐是似乎在有意無意的拖住唐非！他的目的是什麼？
倆人安靜的喝了會兒咖啡，小弟的手機響起，“陳先生，有人看到他了。”
“現在？”
“對。”
“在哪兒？”
“……”小弟有些尷尬的收起手機，“在夜匯。”
陳瑞皺起眉頭，“你不要跟來，我自己去。”
“陳先生，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你？”
“不用。”
……
夜匯坐落在市中心偏南的商業街，華麗的外牆裝飾，門前的豪車成排，無不彰顯着他的經營範圍。
偏偏掛着酒吧的名號，幕後有人撐腰，愣是沒人查的了。
陳瑞從出租車下來，煩躁的看着流彩門牌。他進黑道，最討厭兩種地方。一是夜場，二是醫院。
看來開庭的事十拿九穩，不然馬乞靈也不會有心思來這兒消費。
陳瑞忍住嫌棄，走了進去。
裏面多是年輕人在玩鬧，但是氣氛與酒吧天差地別。多數女性穿的庸俗暴露，男人則顯輕浮。
馬乞靈應該是在包廂，陳瑞找個保安，告訴他自己是白先生的賓客，順利找到房間。
陳瑞推門而進，馬乞靈在很正常，但是另外一個人在就不太正常！
“陸材？”
“陳瑞，你來了。坐！這兒的沙發可比家裏的軟多了！”陸材滿臉享受的癱在沙發上。
馬乞靈的胳膊還綁着繃帶，乖巧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低頭含胸，看到陳瑞的時候，臉色更加難堪！
“你怎麼在這兒？”陳瑞順勢坐在陸材旁邊，小聲問道。
“誰讓你下班的時候跑的賊快，喊都喊不住你。”陸材端起酒杯，裏面褐色的液體讓他躍躍欲試，“這玩意是不是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