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結界雖說是結界班的高手佈置,不過到底不是‘四紫炎陣’那樣的強力防禦結界,這只是防止人使用土遁術潛入內部的防禦兼預警用的多功能性結界而已,自然是扛不住十餘張起爆符疊加起來的破壞力!
“轟!!”
伴隨着爆炸的巨響,結界理所當然的被破壞掉了。
入侵者沒有急着躍過那被炸開的大洞,而是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雙手結印,五具水分身出現在身邊,無需多餘的言語,水分身們自發使用變身術,然後從本體手中接過來早已準備好的起爆符,奔赴向不同的方向,他們會在不同的地方製造動靜,以此來分散守衛們的注意力。
接着,
入侵者轉頭看向趴在腳邊的忍犬。
“帕克!拜託你了。”
“卡卡西,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樣做是在玩火自焚!”帕克擡頭看着眼前已經不再是少年的卡卡西,詢問的話語中滿是擔憂。
入侵者······卡卡西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平靜而自然,“我知道!這是復仇!雖然它來的有點遲······不過我想父親他大概不會責怪我的愚鈍和遲緩,說不定他還會責怪我冒不必要的風險,帕克,父親他是那麼溫柔,爲什麼那些人要逼着他去死呢?”
帕克沉默了。
這個問題它無從回答。
哪怕它們忍犬有着不輸於人類的智力,但它們終究不是人類,它不明白人類的道德,也不清楚人類的感情,因此,人類之間的愛恨情仇、矛盾糾紛也不是它們能夠理解的。
它所能做的,
就是幫助卡卡西實現他的願望。
這是忍者和通靈獸之間訂立下來的契約。
“跟我來!”
帕克不是戰鬥型的通靈獸,身材嬌小的它最擅長的是感知,它的‘嗅覺追蹤術’哪怕是在泥土中都能追蹤到敵人的行蹤,它使用土遁潛行之術一頭扎進了地下,引領着緊隨着身後的卡卡西在地下穿行,巧妙的避開了從不同方位趕來的守衛,哪怕是刻意繞了長路,但也的確是成功的甩脫了圍追堵截的守衛。
等到水分身們在不同的地方鬧出來響動,將守衛們吸引過去的時候,
卡卡西的正身已經悄然來到了關押志村團藏的牢房外。
門口有人把守。
不過很奇怪,沒有宇智波,沒有日向,只有兩個普通的暗部站在門口,這是卡卡西用寫輪眼觀察到的結果,他不認爲有什麼手段能欺騙過三勾玉寫輪眼的洞察力。
“帕克,有什麼發現嗎?”
“不,這裏的確只有三個人的氣息,當然前提是沒有結界之類的玩意阻隔氣味的流通。”
藏身暗中的卡卡西思考了兩秒鐘,堅定了決心。
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只能硬着頭皮衝上去,都到這裏了,沒有退縮的道理。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襲擊發自於地下。
猝不及防的暗部們被深埋於土中,僅僅是腦袋暴露在地上,而且不等他們嘗試着掙扎反抗,一顆猩紅的寫輪眼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心中暗暗叫糟的同時意識不由自主地沉淪向黑暗中去。
解決了兩名暗部。
自此再無阻礙。
卡卡西使用土遁術穿入到牢房之內,看到了那個躺在木板牀上,瘦骨嶙峋,像極了快要被曬乾了的屍體的志村團藏,雖然這麼看上去像極了屍體,但卡卡西用寫輪眼的確是看到了那乾屍般的身體中尚且沒有熄滅消失的查克拉。
哪怕看這個狀態隨時都可能死去!
但是他現在的的確確還活着,他的身體還有氣息,他的查克拉也在流動······雖然他也的確是快死了!
“卡卡西,他快死了!”
帕克的嗅覺是如此的優秀,很輕鬆就嗅到了團藏身上那濃濃的腐朽死氣。
“就算不用你動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志村團藏已經被判了死刑,哪怕是不用我出手,他也是死定了!”卡卡西拔出來了特別攜帶來的小太刀,這是父親在他六歲晉升中忍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可惜父親的短刀在三戰的時候折斷遺失了。
否則,用那把刀要更合適。
他擦拭着許久不曾使用過的小太刀的刀鋒,這是旗木朔茂特別定製的上等品,哪怕是多年未用,也依舊是光潔如新,看不到哪怕一點鏽跡,寒光爍爍的刀刃甚至能照出來卡卡西眼眸中那深沉的憎恨和憤怒!!!
“我很清楚志村團藏死定了,甚至於我還可以想辦法去申請成爲那個行刑人,只不過······那是村子對於志村團藏施加的處決,而我要的只是復仇,爲父親的死亡而復仇!!!”
“而且,只是一個團藏是不夠的!”
卡卡西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有新鮮的回憶泛起波瀾,他作爲暗部奉命搜查根的基地的時候從團藏辦公室的隱祕隔間中找到的一些文件,上面記載了許多聞所未聞的事情,其中恰好就有關於他的父親的記載。
他的父親的確是自殺身亡,但是那卻並非是出自於任務失敗的愧疚,他的父親是被人惡意操縱流言逼死的!
最讓他憤怒和絕望的是,
上面還有猿飛日斬的簽字。
他當作長輩來尊敬崇信的三代目火影大人同意並默認了了志村團藏對於他的父親的迫害。
至於說文件的真假性,他在暗部幹了已經快六年時間了,不至於說連真貨和假貨都分辨不出來。
帕克閉上了嘴巴。
最後的勸說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它只能安靜的蹲在旁邊,看着卡卡西一步步走上前,站在了那木板牀前,緩緩舉起手中的小太刀,朝着下方揮落。
冷厲的寒光一閃而逝。
細小輕快的斷骨聲中,
團藏的人頭翻滾着從牀上跌落,蒼老衰敗的臉上殘留着看不到盡頭的麻木,以及一抹無法化解的不甘。
旋即,
鮮血如泉水噴涌,不過出血量實際上並不大,那乾癟衰敗的身體中壓榨不出來多少血液,點點鮮血飛濺到了卡卡西的額頭和麪罩上,爲他雙眸中的殺意鍍上了一層決然的赤色。
他用袖子擦乾淨了小太刀上的血污。
“帕克,走吧!這只是一個開胃小菜!真正的主菜還在後面呢!”
帕克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再無回頭的機會,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卡卡西達成他的目標,至於說這麼做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那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