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來了對陣表,
將其高舉在衆人的面前。
“都看清楚了,如果沒有什麼疑問的話······”他將尾音拉的老長,等待着少年少女的反應,發現無人提出來問題或者說意見,便說道:“第一回合的參賽者雙方留下來,其餘人暫且退到上面的休息臺上觀戰。”
他的手指指着高處。
在周圍這猶如是鐵壁般的高牆上被開闢出來了‘洞口’,那裏就是參賽選手們的休息室,和坐在高處望樓中的觀衆們完全分割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甭管是什麼比賽,都沒有聽說參賽選手可以和觀衆們共坐一席的。
八雲、鳴人他們擡腳就走,走進了不遠處那牆根下打開着的門戶中,沿着牆內的樓梯拾級而上,很快就出現在了那個洞口位置,少年少女們根據村子出身、交情深淺等條件自發性的分散開坐。
像是八雲、小櫻、雛田她們坐在一起,而鳴人、佐助、牙、鹿丸以及存在感十分薄弱的志乃是一個小團體,此外還有日向寧次和李洛克這兩個前輩又構成了一個組合,而他們彼此間間隔不遠,和雲忍、砂忍、霧忍相比又是一個大陣營。
當然,
在我愛羅和鬼燈水月留在了賽場上的緣故,
休息室中的砂忍只有手鞠一人,霧忍也只有枸橘六郎,都是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位置,雲忍的卡洛伊和奧摩伊坐在一起,不至於形影相弔,但是比起來木葉那烏泱泱的一大羣人······說實話,有點兒慘不忍睹。
這不,
就連高坐在臺上的五影也都因此而發生了點小小的紛爭。
“土影,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將精力多多放在培養繼承人的事情上吧!四代目的人選······還是早早定下來比較好,免得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沒有明確繼承人的話說不定會爆發內亂。”
這話看似是關心,但誰也能聽明白這話語中所蘊含的冷嘲熱諷。
什麼叫發生意外?
這是在咒大野木不得好死嗎?
還有爆發內亂?
這是詛咒巖忍們自相殘殺?
就連宗弦也是頗爲意外的側目瞅了眼說出來這話的照美冥,他明白五大忍村幾十年來有數不清的恩怨糾葛,五影們聚集在一起絕不會是一團和氣的在這嘮家常,哪怕有宗弦鎮着,不至於在這個場合,真打起來,但口頭上的爭鋒是絕不會少的。
只是——
宗弦沒有想到不是大野木這個資歷最老的老前輩發牢騷說是不公平之類云云,反而是照美冥先打破了這一份安寧,朝着大野木發起了衝突。
不過想想霧隱村和巖隱村的恩怨,倒也不至於說太奇怪,
二代目水影和二代目土影的同歸於盡讓兩個村子都深深怨恨着對方,也就是這些年來天南海北隔得太遠,只能讓小股部隊展開來廝殺,沒辦法進行大規模的戰爭,兩個村子怕不是早就連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畢竟,
霧隱村和巖隱村的二代目······都比較特別,在各自的村子裏有着相當高的威望和人氣,至今都沒有衰落太多的那種。
所以,
眼下照美冥突然發難,
雖說有點兒令人困惑,但也不是說完全不能理解。
“霧隱的小丫頭,先把你們自家那一窩窩的叛忍收拾乾淨了再說話吧!自己的屁股都擦不乾淨,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家的事情,這忍界一多半的叛忍都是從你們那兒跑出來的,到處惹是生非,知道給我們添了多大的麻煩嗎?”
大野木的反擊,相當強勁有力。
不得不承認,
叛忍問題是霧隱村的痛腳。
因爲霧隱村過去的積弊,哪怕是照美冥上臺後竭盡全力的推動霧隱村內部的革新,但這玩意不是立竿見影的,目前看來,只能說在照美冥上臺後霧隱村的新生叛忍數量比起來以前有所減少,但是比起來另外幾個村子,霧隱村的叛忍數量是完全可以吊打包括木葉在內的四大忍村的。
當然僅限於數量,
如果要是質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之,
大野木這一刀,精準的戳到了霧隱村目前那一觸就疼的傷口上,讓這位五代目水影眼角抽搐了一下,還好她沒忘記自己衝着土影開炮是打算買好給火影,讓大野木這老頭分不出神來找茬。
達到了這一目的就夠了。
她的目光悄然間轉向了宗弦,讓宗弦頓時恍然。
這是幫自己堵大野木的口嗎?雖然完全是沒必要的事情······但霧隱村的態度很不錯,或許接下來的阻礙會少上那麼一點兒也說不定,
“比賽開始了。”
宗弦屈指敲了敲扶手。
目不轉睛的直視着賽場,沉聲道:“各位,暫且好好欣賞這第一場比賽如何?這可是風影大人的幼子和霧隱村鬼燈一族的天才少年之間的較量,若是錯過了,即便是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小小的遺憾呢!”
“說起來,風影閣下,你覺得令郎能拿下來這首勝嗎?”宗弦連消帶打化解了照美冥和大野木之間的火藥味,將衆人的注意力拉扯到了賽場上的少年們的身上。
“犬子雖然不怎麼成器,不過這一場比試······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羅砂面無表情的說道。
別看他臉上看不到什麼變化,然而內心中卻一點兒都不平靜,他不信這位六代目火影沒有發現我愛羅是一尾人柱力的事情,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或許沒有日向家的白眼看的那麼遠,但是看到我愛羅身上的封印絕不是什麼難事。
偏偏六代目火影問出來了這樣沒有意義的問題,
這讓他······隱隱間感到了不安,嘛,雖說從第一天得知木葉準備舉行這樣一場史無前例的中忍考試的時候就已經是嗅到了危機的氣息,但是此刻這一份不安卻是被放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