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彥前輩!”
信彥走在日向族地內的街道上。
遇到的上忍全都對他恭敬行禮,而中忍們則是還和以前一樣,將他當成一個實力強大,令人尊敬的前輩。
對他的稱呼也有着明顯的差異。
信彥對此,則是微笑點頭示意。
隨行的中忍都是心有疑惑,都是分家的上忍,爲什麼他們對信彥如此恭敬,似乎是有些過了頭了。
因爲他們不知道,就在最近,族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宗家的長老日向真一突發惡疾暴斃。
但真實的內情只有上忍以上級別的族人才有資格知道。
他們日向一族歷史上最強的先祖,日向良太回來了!
將要重新帶領他們走向巔峯!
如果說很多族人只在族史中見過有關信彥的記載,只是心生嚮往,並沒有太多敬畏之心,自然也談不上多麼忠心。
但是信彥剛暴露身份,便解決了日向分家最痛恨的籠中鳥之術。
而且,他們還得知了激活白眼並不是終點,而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白眼之上還能進化爲純淨之眼,而一旦白眼進化,就能徹底消除籠中鳥。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族人來說,能夠解決籠中鳥的弊端就已經足夠了。
原本宗家通過籠中鳥掌控分家的生死,將分家作爲奴僕。
但是現在老祖歸來,籠中鳥還在,但卻消除了1度的視線死角。
並且留在他們腦子裏的宗家查克拉也消除殆盡。
宗家無法像以前一樣通過籠中鳥之術控制他們。
分家和宗家從上下級變成了平等的兩脈。
至於信彥是否在籠中鳥留下了後手,很多分家的族人並不是十分在乎。
因爲強者不需要多此一舉。
更何況信彥已經直接向族人言明,如今的籠中鳥在族人死亡時,會自動摧毀白眼。
就算沒有籠中鳥,信彥的實力也能解決一切跟他爲敵的族人。
更何況他還是個願意講道理的人。
尤其是跟隨信彥一起征戰神川島的日向族人,在他們的心中,哪怕信彥不是良太先祖的轉生者,他們也願意跟隨。
比起空頭支票,跟着信彥得到了切實的利益,並且還會綿延至下一代,未來日向一族的發展前景也是不可限量。
有實力,有魅力,這樣的領導者,誰不願意跟隨。
連族長日向日足也自願‘退位讓賢’。
上忍們對信彥是更加心服口服。
......
族長家的大宅中。
後院。
日向日足與弟弟日向日差坐在廊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喝着茶。
“日差,我們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坐在一起談心了。”日足放下茶杯,不禁感嘆一聲,將日向一族內部的實際控制權交給了信彥之後,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感受到了一絲輕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十幾年了吧。”日差點了點頭,神情還是有些拘謹,因爲這是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
他們的父親日向千堂十分重視宗家和分家的尊卑。
在日差記事起,他便跟隨兄長一起修行。
如果他贏了兄長,他和兄長都會受到懲罰,年幼的他不明白爲什麼。
兄長先是宗家的繼承人,是他在‘主子’,其次纔是他的兄長。
而他的父親也是一樣。
日差想過反抗這畸形的制度,可是卻無能爲力,在籠中鳥一次次的折磨中,他逐漸變得麻木,開始刻意疏遠兄長。
日足的感受也是一樣。
小時候,他也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哥哥。
可是他的父親教導他,要有一個作爲宗家繼承人的樣子。
日足曾經想過改變這一切,可是所有的分家族人,面對宗家時,全都是小心翼翼的。
連他最親愛的弟弟,也在疏遠他,有的只是客套和不由心的假笑。
漸漸地,日足也開始冷下心來。
因爲他知道,自己對弟弟太過於熱情,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是啊,連父親都已經不在了...”日足有些唏噓。
日差則是眉頭微皺,“不要跟我提他!”
“父親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是不願意解開心結嗎?”日足問道。
日差臉色一寒,“我只覺得他死得好!要是他還活着,能夠親手被良太先祖殺死纔好!”
“你!哎...”日足嘆息一聲。
“他這樣薄情寡義,自私虛僞的人,根本不配成爲族長!”
“我以前還以爲日向一族原本就是這樣無可救藥一族!沒想到只是因爲從上上一代開始變壞。”
“幸好有了良太先祖的出現,給我們分家的人帶來了希望。”
說到信彥的時候,日差的眼神中有光。
而日差的一番話,讓日足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日足緩緩的道:“母親的事情其實是一個意外。”
“在明知道母親因爲生育我們而留下病根的情況下,還對母親使用籠中鳥,也是意外嗎?”
日差冷笑一聲,不禁反問道:
“兄長,你確實對我很好,我不想因爲他而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但是你能保證再過十幾年,一直擁有着的宗家的絕對權威,有一天你不會變得跟父親一樣嗎?”
日足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日向千堂對分家的族人確實比較嚴苛。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對待分家。
但是也不會對冒犯宗家威嚴的族人手軟。
嚴格來說,他跟日向千堂是同一類人。
“如今分家的地位不再像以前一樣卑賤,但兄長你依舊是尊貴的宗家,難道這還不夠嗎?我還有事,先走了!”日差看着說不出話來的日足,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看着弟弟離去的背影,日足的心中沒由來的竟然有一絲高興。
因爲這纔是他印象中的日差,行事幹脆利落,有話直說。
小時候的日差總是這樣。
但也因此多次被父親責罰,說他尊卑不分。
日足以爲弟弟變了,現在想來,只是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
這纔是真正的日差。
“良太先祖是對的...日向一族病根就在這制度上,可是沒有他那樣的能力,誰又能敢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呢......”回想起信彥直接擊斃日向真一的那天,日足心中還是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