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黑夜眷者 > 第229章 隱匿的海盜
    潛伏於怒鯊港的大海盜們,必然都有一個明面身份。

    反之亦然,明面上光鮮亮麗的權貴,說不準就是某個海盜團的首領,暗中操縱着灰霧海上的一條商業航線,又要隱蔽自己的身份,簡直有一種現實版的狼人殺感覺。

    蘇爾曼走在街道上,看着充滿海港風格的建築,一個個穿着打扮如中世紀的水手,不遠處又有蒸汽吊塔,海水腥氣與煤炭燃燒的煙燻氣,讓人不免產生時代上的交錯感。

    “上輩子,那一批潛伏在怒鯊港的大海盜們,在【水銀天秤】與【自然庇護】正式開戰前,遭遇到了銀月教會的大清洗。”蘇爾曼回憶着前世劇情,一邊前往目標地點:

    “動盪時期,玩家們介入這段劇情,主要任務是找到隱匿的大海盜們。”

    “以揭露對方的身份來完成劇情,最終獲得獎勵..........”

    “正好,我知曉着大海盜們的身份。”

    蘇爾曼想到這裏,默默考慮着自己該如何賺取好處?首先,將那些身份報給銀月教會是不可能的,且不論斯圖亞特與銀月教會的延續仇恨,單是蘇爾曼的以前行徑,就讓銀月教會的損失慘重,甚至‘聖使’都在他的手上折損了一名,還有希爾薇的關係,蘇爾曼不可能幫助銀月教會。

    至於幫助狩獵教會?

    這個選項也不太靠譜,畢竟黑蝶女士在鋼典城所做的一切,讓蘇爾曼很難放下芥蒂,但話說回來,當初的黑蝶女士好像也是一枚棋子,受到狩獵教會的操縱擺佈。

    最終行徑,未必是她的真實想法。

    這些姑且不提。

    排除了兩個教會後,剩下來的只有海盜一方,蘇爾曼本身也加入了海盜勢力,還是灰海君王的幫手身份——若考慮到這一點,蘇爾曼的最佳選擇是救助大海盜們,讓他們避免於未來劇情的大清洗,既能膈應到兩大教會,也增添己方力量。

    當然,蘇爾曼不急着現在行動,何時出手也是一門學問。

    太早了,那一批大海盜們未必能領他的人情。

    思索之間,蘇爾曼已經來到了一處偏僻小巷,兩側街道上掛着各色牌子,有抱着胳膊的粗獷水手們,正用打量貨物般的眼神,看着從小門進出的‘顧客們’。

    此刻,蘇爾曼的容貌已經換成了【巨鯨商會】副會長,頭髮略顯斑白的中年人,五官立體,看上去像個老管家,當他來到暗門前的時候,立刻被兩位水手攔住——

    “老傢伙,這裏不適合年齡太大的人,除非,你能證明自己很年輕..........”

    “哈哈哈哈哈,你說的‘年輕’是指得下面嗎?”

    旁邊的同伴吹了個口哨,不忘視線下移,很輕蔑的看了一眼蘇爾曼,舉動中帶着幾分挑釁。

    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動作,能讓任何男性爲之暴怒,然而,蘇爾曼表現很平靜,他打量了兩人一眼,從對方的神情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下一刻,蘇爾曼以不符合年齡的身手,毫無徵兆的突然出手——嘭!

    蘇爾曼拎住了一人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拽,後者的身體失衡,在他的視線之中,一隻穿着黑色直筒褲的膝蓋漸漸放大,嘭,狠狠親吻在了他的腦門上,讓水手直接痛得昏死過去。

    另一人看到同伴遇襲,下意識發出驚叫,下一刻,蘇爾曼的手肘一頂,反手撞擊在對方的胸膛處,將喊到一半的驚叫聲,硬生生以物理方式打斷。

    前前後後不到三秒,兩個水手壯漢已經躺在地上,連哀嚎的權力都沒有。

    作爲普通人,他們與超凡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壓根沒有反抗之力,哪怕身上有Lv10水手(副職業),體質比正常人強橫一截,也是無濟於事。

    噠噠噠........

    雖然兩個水手躺的很快,也昏得非常果斷而憋屈,但第一人發出的半截驚叫聲,還是驚動了後方的守備勢力,立刻有一名名水手魚貫而出。

    與此同時,他們的手上拿着有些老舊的燧發槍,也就是靠擊錘激發火藥,利用動力射出子彈的古老槍械,當然,這種槍械在永夜世界中不算落伍。

    最早的時候,蘇爾曼魂穿入這個世界,所遇上那一支囚禁商隊的荒徒團,對方就是手持燧發槍,不過,這種槍械對付下初入一階的超凡者還行,有希望威脅對方的生命。

    至於一階巔峯,已經掌握了一個滿級副職業,基本上無懼於燧發槍。

    如果是二階強者,除非是被困在無法閃避的死角空間,否則,就算有一支中隊的燧發槍手,也無法威脅到他們的生命,所以,這一羣水手們拿着燧發槍,指着蘇爾曼的行爲..........

    跟主動找死也沒多大差別。

    蘇爾曼只要想的話,以他的實力,選擇一味逃竄,哪怕黎明強者也毫無辦法。

    不過........

    出人意料的是,當蘇爾曼看到了衆多水手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慌,居然高舉雙手,一副‘在下絕對沒有惡意’的服從姿態。

    緊接着,那些舉着燧發槍而包圍了他的水手們,有一人上前喝斥:“不準反抗,居然敢在‘灰蠍子’大人的地盤鬧事,看來下城區的流民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忘記規矩了........”

    附近街道上的其它勢力,目光望向了這邊,絕大多數報以喫瓜心態,一個個看着好戲,不過,這場熱鬧並沒有持續太久。在他們的注視之下,那一位得罪了‘灰蠍子’的白髮男子,很快就被他們押送了進去,看樣子,對方的小命難保,死前還得剝上幾層皮。

    “可憐啊,居然得罪了‘灰蠍子’的人.........”

    “怒鯊港的外來人最近這麼多了嗎?也不打聽一下情況,冒冒失失就得罪本土勢力。”

    “呵呵,可能他以爲怒鯊港跟外面一樣吧?畢竟野外是荒徒團的地盤,有點實力就能橫着走了,但怒鯊港不一樣,本土勢力可比荒徒團恐怖多了。”

    “除非他是銀月教會的調查員,不然,嘿嘿嘿.........”

    幸災樂禍的笑聲竊竊響起,在其它勢力的水手們眼中,這個敢得罪‘灰蠍子’的白髮男子下場必定悽慘。然而,他們絕對想不到的有一幕,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

    當蘇爾曼跟着水手們進入暗門,早有人等候在狹長的走廊中,對方看到蘇爾曼,立刻頷首道:“漢克先生,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邀請你進來,但你也知道一點,我作爲下城區的本土勢力,身上承擔了不少視線。”

    說話者是藍色短髮的年老男子,他的歲數比‘漢克’大得多,而且戴着單片眼鏡,看上去像個鐘錶修理工,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掌控着下城區的灰色勢力,還是最龐大的幾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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