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的臉頰抽搐了幾下,他呵呵的冷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就憑你?你以爲自己算個啥?一個傻子上門女婿而已,你也想張開閉口就說死?”
他的話音剛落,從他身後就站出了兩個保鏢,這是他從家裏面找來的那兩個。
這兩人都很粗壯,臉上留着與現代人不符合的大鬍子,一個山羊鬍,頭上戴着一個帽子。另一個是個絡腮鬍,戴着墨鏡!哪怕現在是晚上,他也戴着墨鏡。
“動手,給我廢了這傻逼,然後拖出去!”方林擡起手來耀武揚威的吩咐了一句。
兩人聞言,便衝着楊一氣勢洶洶的走來,他們拳頭緊握,看上去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在場的不少人都見識過這兩位的兇殘,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個打幾百個的存在。當時他們很不服氣方林,可是全都被方林的這兩個保鏢給征服了。
看着這兩個保鏢要出手,不少人都睜大了眼睛。
“這傻逼真的是闖地獄啊,天堂有路不走,偏偏要來闖這地獄!”
“其實也能看出他的心情,自己的老婆被人那麼表白,誰心裏舒服啊?換做是你,你肯定也不舒服吧?”
“可,對方是方少,難不成還真的要去自殺不成?女人如衣服,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就在大家紛紛表態的時候,那兩個大漢已經來到了楊一的面前。
他們一人擡起手來抓住了楊一的一邊肩膀,看着就要動手。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楊一就擡起手來,一人一拳頭直接甩在了他們的臉上。就跟打剛剛那個在門口攔住他的人一樣,兩拳頭下去,兩個人就脆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沒錯,倒地了!那兩個大漢,那兩個一人可以打幾百人的大漢倒在了地上。並且,並且毫無再爬起來的跡象,就像是被這拳頭直接給打死了一樣。
看到這浮誇的畫面,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林自己也愣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兩個大漢的身體,眨着眼睛說道:“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在他眼裏,自己的保鏢是無敵的,這畢竟是方家很強的保鏢。這傢伙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倒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難道這傢伙也是個武者嗎?
看着楊一那平靜的模樣,那盯着自己,散發着殺意的眼睛。
方林感覺自己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楊一的步子往前走了一步,說道:“現在,到你了。”
說完話,一股殺意籠罩了方林,把方林嚇得渾身顫抖。
敢招惹他的老婆,他必死無疑!這個世界上,做其他的可以原諒,但是打呂寒月的主意,想來橫刀奪愛,那就必須去死!必須!
就在楊一殺心四起的時候,忽然,呂寒月走了上來,攔在了方林的面前。
她一臉從容的看着楊一問道:“你要幹什麼?”
這話說得呂寒月一陣動容,她哽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楊一,說道:“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我哭,是因爲方少打動了我,他爲我彈奏了一首曲子,我感動了。”
咚!
這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擊打在了楊一的心頭,他整個人都啥愣住了,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楊一第一次如此錯愕,也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呂寒月,自己的老婆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怎麼可能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種話?
“寒月,你在說什麼?”楊一不敢相信的盯着呂寒月。
呂寒月哽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抓起了方林的手,揚起來放到了楊一的面前,說道:“我說,我已經答應跟方少在一起了,我答應了方少的表白。”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重重的砸在了楊一的頭頂,五雷轟頂!他從未感受過五雷轟頂的滋味,一直以來都是他讓別人品嚐這種滋味,可現在,這滋味他嚐到了。
怎麼可能?呂寒月怎麼可能會這樣?
“寒月!我是不是聽錯了?”楊一再次確認了一遍,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看着楊一,呂寒月的心更加的冰涼了!還在裝嗎?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無非就是想要勸自己做你的小妾。
那個人可是說過了,楊一這種身份的人,有個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或許他對自己也有一定的情感,但,自己只是他的一部分。
他並不知道,呂寒月把這一部分當成了她的全部!
看着楊一這副假惺惺的模樣,她太絕望了!爲什麼都要離開了,還要回來呢?難道他嫌傷自己傷得還不夠深嗎?人,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說,自己當年也是幫助過他三年,哪怕那三年不盡人意,可如果不是自己,他已經死了!難道,他就不能看在這三年的份上放過自己嗎?
呂寒月的心從未如此冰冷過,看着楊一,她第一次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楊一啊楊一,難道你以爲我呂寒月是你想要就要,想拋棄就拋棄的嗎?
呂寒月的心裏忐忑着,忽然,她一把抓起了方林的手,說道:“你沒聽錯,我已經答應方少了,從今天開始,我正式跟方少交往。”
“轟!”
又是重重的一擊砸在了楊一的心頭,他呆呆的看着呂寒月,震天駭地!
戰長殺伐,征戰十年,他從未被任何事弄得這般震驚。今天,他徹底的被驚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呂寒月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傷他。
在他心裏,呂寒月何嘗不是他的所有呢?
爲什麼?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呂寒月究竟出了什麼事?爲什麼她忽然就變了一個人,忽然就對自己說出了這種話?
一萬個爲什麼在楊一的腦海裏面不停的閃現,這讓他無法接受。
現場的人看着呂寒月,這畫面不要太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