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珍惜跟家人一起的時間。
畢竟上一世父親死的很早。
李同學很缺父愛。
才走了幾步,李執忽然覺得不對勁。
仔細看,輪胎沒氣了,氣芯都不見了。
“哪個混蛋乾的?”
李執大喊了一聲。
學生之間鬧矛盾,放自行車的氣很常見,但你說放氣就放氣了,怎麼還把氣芯給拔了?
至於嗎?
這得有多大的仇恨?
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李大叔有些碎碎念。
如果只是普通的氣芯也罷了。可偏偏捷安特這型號的車,氣芯是專用的,周邊想配都配不上。
煩!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李執搖了搖頭,把車子丟在一旁,打了個電話。
很快,侯木森親自送過來一輛跑車。
鈴木RG250,排量0.247升,雙缸水冷,最大功率45馬力。
83年生產的,迄今二十多年。
年紀是有些老,很多件也都是後配的,但性能很不錯。關鍵是便宜,才幾千塊錢。
濱海走私氾濫,水車遍地都是。大凡有點閒錢的少年都玩車。
李執之前也有一輛本田CB400,是二手原車,性能比這輛優越,價格自然也高得多。
可惜被派出所給沒收了。
戴上頭盔,打火,習慣的轟了兩下油門,李執滿意的點了點頭。
作爲男人,他還是很喜歡玩車的。
掛低檔,松離合,給油,摩托車緩緩的向前駛去。
“老大,走好!”
侯木森擺了擺手。
李執說不玩了,他也沒當真。
富二代嘛?
都個腦闊抽風的時候。
說不定過兩天又抽過來了。
有李執一日,他就是李執的小弟。
不對,是手下的小弟。
侯木森倒是對自己定位的很好。
二人離開沒多久,牆角邊忽然轉出一個身影,正是王煜。
“真是便宜這個混蛋了!”
小姑娘忿忿不平,手裏還捏着兩個氣芯。
早上被他捏了臉,小姑娘越想越生氣。
要不是李母劉青對她甚好,她早就去砸李執家的玻璃了。
小姑娘一下課就跑了過來,拔了李執自行車的氣芯,想看着他的笑話。
可惜沒能如她所願。
人家把車一丟,借了輛摩托就走了。
失敗!
小姑娘心中頗爲不平,作勢就要丟掉氣芯,想了一陣又收了起來,悄悄的又給他裝上了。
拔氣芯放氣是找他麻煩,丟了他的氣芯,就等於破壞財物了。
小姑娘不愧是警察的女兒,心中有數的很。
當她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李執笑吟吟的站在身後。
“你幹什麼?”
小姑娘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是你幹什麼,爲什麼要搞破壞。”
李執反問道。
他原本已經走了,但車子還沒鎖。雖然李同學不差錢,但也怕肇事者再來搞破壞,又轉了回來。
我……
小姑娘有些語塞。
做壞事還被逮住了。
小姑娘很明顯很少幹壞事,臉蛋有些紅。
“沒話說了吧,你老子可是警察唉,你居然會幹這種事情?說吧,我怎麼得罪你了?”
李同學問道。
其實他想了一圈也沒猜到搞破壞的是王煜。
難道這丫頭跟原版的李執有恩怨?
“混蛋,誰讓你先欺負我的?”
小姑娘語無倫次。
我欺負你?
李執愣了一下,仔細想了一遍,好像也沒怎麼着她吧。
李大叔內心裏也沒把捏小姑娘臉的事放在心上。
可能是之前原版的李執做了什麼錯事吧!
李執心下漸漸平。
都是大叔了,又怎會跟小姑娘一般見識?
嗯,怎麼說也是老王的女兒。
“好了,好了,這事就算了,下不爲例。”
他走了幾步,鎖了車子,重新上了摩托車。
小姑娘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本來是她有理的,但幹壞事被抓了現行,有些沒底氣。
“你怎麼回家,要不我載你?”
李執歪頭看了王煜一眼。
怎麼說也是隔壁老王的女兒,他還是要照顧一二的。
嗯,隔壁老王照顧我,我照顧他女兒。
沒毛病!
“我纔不坐你的爛車,我自己有車!”
小姑娘口氣硬邦邦,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啊!
她忽然尖叫了一聲,死死的盯住車輪。
兩個輪胎扁扁的。
李執樂了!
“這叫報應吧!”
小姑娘狠狠的盯着李執:“你乾的?”
不是!
李執可不想背這個鍋。
扎人家車胎,小孩子乾的事情。
李大叔不會這麼low逼。
“一定是你!”
小姑娘眼圈都紅了,險些哭出來。
她篤定是李執乾的。
李執也沒理會她,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陣,這才站起身來。
“看清楚了,是車胎被紮了,上面還有玻璃渣。”
王煜也瞧見了,心中怨氣也消了。
看來還真是自己不小心,冤枉了李執。
呸呸呸!
這混蛋有什麼可冤枉的?
小姑娘兀自不肯原諒李執。
“修車的不在,暫時不能修了。這樣吧,我送你回家,下午我讓人去送修吧。”
李執拍了拍手。
兩家離的也不太遠。
“你這是賊車,我纔不坐。”
小姑娘兀自有些嘴硬。
老王是個好同志,打小就教育自家孩子,不是咱家的東西咱不拿,是咱家的東西也不拿。
小姑娘十六年來一直都是個乖乖女,最多也就砸人家玻璃,放放自行車的氣。
那好吧!
李執也懶得跟她解釋水車和賊車的區別,打火,掛檔,轟了兩下油門,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