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鬆開手,左右看了幾眼。
老王早就進去了。
“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膽子呢?”
王煜譏笑道。
哼!
李執不說話了。
他這會清醒了很多。
老王的女兒還是別招惹爲妙。
王煜熟練的掛檔松離合器,開着摩托車駛出了酒店。
這丫頭開車倒也平穩,李執也不必非抱她不可。
二人就這麼在路上開着。
也巧,一幫機車黨轟轟的從後面追了上來,看到一個女騎士,登時眼睛都亮了。
一個個賣弄的在旁邊畫起了八字。
又來?
李大叔有些無奈。
飈車是濱海一大特色。
大凡有點錢的人都玩車。
光玩車還不算,必須要飈車。
李執這輛車經過老王的運作,已經成功的洗白了,是有身份的車了。
一般騎手是不會挑釁的。
但開車的是女騎士就另當別論了。
美女嘛,誰都想調戲。
王煜斜瞥了那些騎士一眼,手上轟了轟油門。
她居然應戰了。
正好是紅燈,一衆騎士規規矩矩的在起止線上侯着。
“丫頭,你來真的啊!”
李大叔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怎的,你不敢?”
王煜轉頭看了李執一眼。
不是……
李大叔提醒道:“這是我的車啊,有牌照的。”
飈車的一般都是些水車,沒有牌照,所以也不怕查。
警察追來了,最多把車一丟,撒丫子跑。
但有牌照就不行了,那可是登記在冊的,想跑也跑不了。
“誰讓他們挑釁我的?”
上次吃了個悶虧,小姑娘有些憤憤不平,把氣撒在這些機車黨身上了。
“你行不行啊?”
李大叔有些擔心。
雖然這丫頭看起了來也會開車,但會開車跟會飈車是兩回事吧。
“你纔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小姑娘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可輸了咋辦?”
李大叔又提出了個尖銳的問題。
飈車是要有代價的,輸了的一方要任人家拆一個配件。
這是規矩。
沒事!
王煜滿不在乎:“反正不是我的車,我也不心疼。”
李大叔徹底無語了。
老王這傢伙究竟生了個什麼女兒?
紅燈閃爍。
衆騎手做好了準備,綠燈亮起的那一刻,轟轟轟,齊齊的衝出了起止線。
李大叔也下意識的抱緊了王煜。
王煜也轟了轟油門,但沒有衝出去,只是順勢拐了彎,進入了一個小道,然後左拐右拐進了衚衕。
等那些騎士反應過來,人家早沒影了。
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李大叔目瞪狗呆。
一大幫老爺們就這麼被一個小丫頭給刷了。
老王生的什麼樣的女兒啊?
王煜帶着李執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王煜低斥了一聲。
開快車的時候,後座的人必須要緊緊摟着駕駛員。
李執原本就比她高,還坐在後座上。摟着的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胸。
這廝的手臂很有力,箍的她那裏不舒服。
小丫頭也有些臉紅。
李執也意識到了不對,急忙鬆手。
嗯!
這丫頭看起來不大,但還是胸有丘壑的。
“丫頭,你這是耍詐啊!”
李大叔提醒她。
活該!
王煜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摘下頭盔,開心的大笑起來。
李執不爽道:“你這壞了規矩啊!”
是嗎?
王煜轉頭看着他,哼了一聲:“規矩,誰定的?警察叔叔嗎?”
李大叔不說話了。
王煜也不理他了,下車,整了整頭髮。
“我的車可有牌照的,人家時候找上門來怎麼辦?”
李大叔又想起了一種可能。
飈車的規矩,既然應了就要幹到底,半途逃走視爲認輸。
人家一樣會找上門來。
“沒關係,反正是你的車。有麻煩,也是你的麻煩。”
小丫頭拿起頭繩紮了個馬尾。
她到家了。
李大叔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好傢伙!
三十老孃倒繃孩兒。
他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坑了。
李大叔很生氣,拿起頭盔就要回去。
反正這丫頭已經到家了,他還要回去忙活呢。
王煜眼疾手快,伸手把鑰匙給拔了下來。
“你幹什麼?”
李執不悅的看着王煜。
“你幹什麼?”
王煜也看着李執。
“你到家了,很安全,我要回去啊!”
李大叔忿忿。
“酒後駕車,你就不怕撞牆上?”
小丫頭反問。
不用你操心!
李大叔哼了一聲。
二斤酒雖然不少,但還在控制範圍,開車也沒太大的問題。
是嗎?
王煜雙手抱胸,笑道:“我猜,那幫人正在周邊滿世界的找這輛車。你現在開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李大叔不說話了。
飈車耍人後果當人很嚴重。
說不定那幫人看到他就會動手打人。
雖然李大叔也不怕,但這會兒勢單力薄,還是別出去的爲好。
“上去坐坐吧,你好像也好長時間沒進我家了。”
王煜笑吟吟的看着李執。
好吧!
李執點頭。
反正晚上的場還早呢?
上去休息休息也成。
王煜帶着李執登上了四樓。
這是公安機構的家屬院。
九十年代的住房格局都不大。
老王家的房子也就六七十平方,小三室,一家三口倒也住的下。
不愧是幹警察的,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東西也都擺放整齊,看起了十分的舒服。
王煜給李執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