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宿舍的幾名舍友尚未回來,李執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開車去了大切的維修中心。
大切的車況還不錯,也就換個車燈,噴噴漆啥的,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李執把車留下,準備去老爺子家瞧瞧。
過年的時候老爺子一直唸叨着,李執也湊空去看看他老人家。
帶着一大包濱海特產,李執打車去了老爺子家。
老爺子正在小院修建盆栽,聽到李執來了,丟下剪刀就樂呵呵的迎了出來。
“孫子誒!”
“爺爺!”
“來就來了,還帶啥東西?”
“這是我爸孝敬您老人家的。”
“呵呵,這小子還算是有心,進來坐吧。”
老爺子招呼李執坐下了。
馬林給李執泡了杯茶。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李執嗅了一下,忍不住大爲驚奇。
上一世他喝過幾次,可謂是記憶猶新。
沒想到這一世居然還能喝到。
這玩意可稀奇啊。
武夷山峭壁上三顆母樹,每年每顆樹上只產八兩。
一年也就兩斤多點,絕對是茶葉中的戰鬥機了。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呵呵!
老爺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xx過年了看我,送的,我這還有小半斤呢。馬林啊,給這小子包二兩。”
馬林笑呵呵的應下了。
李執急忙擺了擺手,笑道:“這是大領導送您的,我能喝一口都算是沾光了。您還是留着自己喝吧,多喝點茶比喝酒好。”
母樹大紅袍彌足珍貴,李執自然不敢要。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來那麼多屁事?”
老爺子有些不耐煩了。
看到老爺子發火了,李執才無奈的收下了。
爺倆聊了一陣,說起了老王,二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王毅是好樣的,不愧是老子的兵。是爺們就該這樣。”
老爺子說道。
李執不說話了。
說到這裏,他心中有忍不住有些內疚。
如果他當時反應快那麼一點,老王或許就不會死。
“我記得王家還有個女兒,上次還來過,叫王什麼來着?”
老爺子有些記不清了。
是王煜!
李執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這丫頭,挺機靈的。聽說她快要高考了,準備考什麼學校?”
老爺子關切道。
“她想報考警察學院。”
李執低聲道。
“當警察啊?”
老爺子眼中閃過一陣失望之色。
在他看來,好孩子都要考軍校從軍的。
“也好,子承父業,繼續爲社會做貢獻。”
老爺子點了點頭。
既然是小姑娘自己的選擇,他也就不干涉了。
小姑娘家的,當警察也挺好,工作穩定。
爺倆正說着,高洪波夫婦走了進來。
“高叔叔,陳阿姨!”
李執來了!
高洪波微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陳教授也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怎麼待見李執,但必要的禮貌還是有的。
“爸,最近身體還好吧。”
陳教授把手中的禮物放在桌上。
“好的很!”
老爺子點了點頭。
他跟兒媳婦不太對付,所以也就不鹹不淡。
“爸,這次來,想跟您商量件事?”
陳教授低聲道。
嘿嘿!
老爺子笑了笑,道:“不是來專門看我的啊?我這白高興了半天。”
陳教授大爲尷尬,看了看李執。
李執起身道:“我去個洗手間!”
一家人商量事情,他一個外人杵在這了不方便。
“小子,你給老子坐下!躲什麼躲?你是我孫子,這裏就是你家。”
老爺子忽然道。
李執愣了一下,他原本想尿遁離開一下,但老爺子這麼一說,就不好意思走了。
“說吧,什麼事?”
老爺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年紀大了,喝不得濃茶,所以他的杯子裏只是象徵的放了一點茶葉。
“是這樣的,月月趕年也二十六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是該找對象了。我覺得老季家的孩子就不錯,也是知根知底的……”
陳教授道。
最近她可沒少爲女兒的事情操心。
呵呵!
老爺子笑了,道:“這事啊,你跟我說不着,得月月同意。她若是同意了,我一個老頭子能說什麼?”
陳教授無語。
寒假裏她可沒少爲女兒介紹對象。
但高月總是應付了事。
陳教授也是無奈。
若是能夠當的了月月的家,她就不會來求老爺子。
“爸,月月年齡也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難道您不盼着早點抱重外孫?”
陳教授開始攻心。
重外孫?
老爺子哼了一聲,道:“孫子都還沒呢,還重外孫?”
這話一出,陳教授更尷尬了。
看來這事一直都是老爺子的心病。
陳教授扯了扯丈夫的衣袖。
高洪波也只能無奈道:“爸,月月現在國外留學,老是這麼單着也不是那麼回事?國外燈紅酒綠的,很容易遇到誘惑。我覺得吧還是先給她找個,讓她收收心。”
國外雖好,但畢竟開放了一點,再加上高月是個女孩,高洪波也有些擔心。
“收個屁心!”
老爺子翻了翻白眼,道:“月月這孩子我瞭解。她不會幹什麼有辱門風的事情來的。再說了,她的心一直在這呢?甭管她飄多久,一定會回來的。你們兩個就別操心了,越操心越亂。”
這話意有所指。
李執躺着也中槍。
高洪波看了李執一眼,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其實李執跟女兒真的成了,他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是老戰友的孩子。
但李執這小子太過花心,一直遊走在幾個女孩之間,這讓高洪波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