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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守着萱萱

    “你最近是不是迷上戲劇了,沈大爺?”司振玄聽後,很無奈的問了句。

    沈昊松呵呵的笑了笑,“沒事就去四合院坐坐,那地方的京味太濃,以至於我說句話都想配上段二胡兒。對了,你對萱萱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這是沈迎禾交代他打聽的,沈昊松不得不照辦。

    司振玄把和顧安童商議的結果,告訴了沈昊松,沈昊松輕輕的“咦”了聲,水光瀲灩的眸子裏藏了不少笑意,“你這節奏不對啊,明擺着要破鏡重圓的節奏。”

    司振玄定定的看着前方的白牆,語調穩沉,“你想太多。我不會娶她第二次。”

    沈昊松瞪了眼睛,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司振玄什麼時候說過這樣決絕肯定的話,“那怎麼地,四年前的事情你還不能原諒?我聽說當年她是有難言之隱,如果你們兩個都通透點,都能主動點,這事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我知道。”司振玄接過沈昊松遞過來的煙,輕輕點燃,“有萱萱在,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先暫時放一放,你沒看見過她的眼淚,那可以讓我放棄所有的恩怨。”

    沈昊松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女兒控簡直太可怕了,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也是不容易。

    不過說到孩子他有點鬧心,“孩子的事情我才……”

    “怎麼?”

    “小傢伙和我說,她有問題,生不了孩子。”沈昊松皺着眉頭,情緒有那麼點低落,“這一年算是白備孕了。”

    司振玄剛要開口,許然又敲門進來,沈昊松的眉尖蹙得更深,他對這種沒有眼力價的女下屬,實在是生不起半點好感。

    這時候,司振玄的手機響了,他示意許然把文件放在面前可以出去,許然倒是擱下了,人卻沒走。

    司振玄聽見電話裏傳來萱萱的聲音,“爸爸爸爸!”

    司振玄的目光柔和了起來,“爸爸在,萱萱有事?”

    “爸爸你不是說晚上會來找萱萱的嗎?怎麼都不來。”萱萱異常委屈的說:“媽媽還教訓了萱萱好久,萱萱想爸爸了……”

    司振玄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我這邊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下班。”

    萱萱還想胡攪蠻纏,顧安童在她身邊輕輕柔柔的說了句“萱萱”,萱萱這才撅了嘴,不再催着司振玄了。

    顧安童接過電話,有些抱歉的說:“你不用過來的,就是剛纔萱萱說想你了,我爲了哄她,纔給你打電話的。”

    “她想什麼時候給我打就什麼時候打,無論多忙我都會接。”

    司振玄的話真是讓顧安童吃了一肚子的醋,當年他和她最甜蜜的時候他都不會和她這麼說,如今倒是對女兒寵的無法無天了。

    顧安童輕輕的“嗯”了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萱萱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爸爸真的不能來了嗎?”

    “不能。”顧安童肯定的回覆她,“要是能的話爸爸剛纔不就回答你了?”

    萱萱在她身邊掛起了油瓶,小嘴兒撅撅的,但好歹是沒有鬧,自己一個人哼唧哼唧就睡了過去。

    結果顧安童都已經睡着了,聽見外面的門鈴響了,她趕緊起身,還以爲是夏夢晚上出去沒帶鑰匙,打開門卻看見是司振玄在外頭,她一時間愣在那裏。

    “你、你來做什麼?”

    “我答應了萱萱晚上會來。”司振玄瞥了眼顧安童,她身上就穿了件柔軟紗制的睡裙,朦朧而又性感。

    “萱萱都睡了,已經不需要了。”顧安童忽然間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吻痕,上手直接去關門。

    司振玄將門輕輕擋開,眼睛裏卻有那麼點醉意,他脣角揚笑的問:“顧安童你傻麼?你可是她母親,對孩子信守承諾是最重要的教育方式之一,你居然想讓我食言?”

    顧安童結結巴巴的說,“你當時不是敷衍?”

    “我爲什麼要敷衍我女兒?”司振玄徑直走了進去,結果身子似乎有點歪,顧安童上前就拽住他的胳膊,“你喝了酒就別來了啊,這對小孩子又不好。”

    “沈昊松心情不大好。”司振玄直接坐在沙發上,伸手就強行扯着顧安童到自己的懷裏,“沈昊松說,沈迎禾那丫頭生不出來,所以他鬱悶,鬱悶到只能找我喝點酒,非要我陪他,我不得不捨命陪君子。”

    顧安童掙脫不開,卻又不得不留在這裏陪着他,她怕他一時興起非要去看女兒,反而把女兒嚇到。

    萱萱可一直沒見過醉鬼,何況是爸爸喝醉了的樣子。

    不過司振玄的話讓顧安童愣了好半天,沈迎禾不能生?不該啊,這丫頭片子能喫能喝能睡的,一看就是能生養的那種,居然不能生?

    她突然間想起幾年前,沈迎禾陪自己去產檢,那天沈迎禾自己也跑去檢查了下,出來後便憂心忡忡了,難道是因爲她被檢查出不孕不育了嗎?

    司振玄沒注意到顧安童在走神,他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說:“我其實對於萱萱這樣的小意外,真的非常驚喜,安童,你當時沒有打掉她,真好。”

    顧安童推了推這個混蛋,但他紋絲不動,她只好維持着一個不是很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你真的喝多了,司振玄,你快洗洗睡吧。”

    司振玄見她還想走,便翻了個身,直接用腿和自己的上半身將她按在沙發上,然後靠在她的頸窩處。

    呼吸聲就在顧安童的耳畔,那濃烈的酒味更是直接竄進了她的鼻息,顧安童的頭都變得有些暈了,爲了萱萱她已經很多年不沾酒這種東西,這會她險些就沒把持的住。

    “我今天爲了你和孩子,拒絕了一個女下屬的示好。”

    顧安童很無語,“是爲了萱萱吧……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整個世界都是萱萱。”

    “你說,你不可能讓萱萱叫別的女人做媽媽。”司振玄用一根手指在她的頭髮上輕輕卷繞着,“但我還是決定過幾天去參加那個相親酒會。我不可能一直單身,這件事你要搞清楚。”

    顧安童“哦”了一聲,跟着擡頭看他,“你不是說,不希望萱萱喊陸啓巖爸爸麼?那別人總可以吧?”

    “啊!”忽然間她險些驚呼出聲,司振玄居然支起上身,一雙深邃而又迷離的醉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盯得她心臟都開始狂跳起來,而後她就這樣看着司振玄的眸子變得痛苦起來,似是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緒,那種悲痛的、憤恨的、鬱結的,盡數呈現在他的眸中。

    “顧安童,你不瞭解我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一邊恨,卻又一邊想,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告訴我的,卻要用那樣的方式和我訣別。我曾經非常恨你,你知道不知道?”

    顧安童凝視着司振玄,他高挺的鼻尖正輕輕觸碰着她的臉頰,脣中的酒氣有些燻人,平時他不會這樣喝的,或許心裏有事,不僅僅是真陪沈昊松喝酒。

    “四年了,我都對當年的事情再也不抱希望了,萱萱卻出現在我眼前,喊我爸爸。”司振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樣?”

    顧安童雙脣微微囁嚅,輕聲問:“什麼?”

    “本來心都已經死了,可是突然間又活了。”司振玄狠狠的用她的手捶打了下自己的胸口,雙脣徑直落下,顧安童直接轉頭,那冰涼的脣便吻在她的鬢邊。

    顧安童動了動自己的腿,“你放開我吧。”

    她覺着自己不能這樣躺在他身子底下,她的生理反應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還想着他,她其實恨不能現在他就撕了她的衣服,將她直接就地辦了。

    可是顧安童的理智戰勝了一切。

    她雙眼略有些溼潤,漸漸的也是紅了眼眶,“司振玄,在你的世界裏,是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最要緊的那一個。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想聽聽當年爲什麼我會用那樣的方式離開。”

    “爲什麼?”司振玄醉眼朦朧的撫着她的頭髮,“你說,我聽。”

    可她不想現在說啊,說了司振玄也不會記住。

    但顧安童的確需要個宣泄的平臺,否則她只會覺着憋屈,哪怕眼前是個醉的不省人事,連做什麼都超出自己控制力的那個男人,她也想說給他聽,眼前是他本人不是麼?

    顧安童眨着眼睛,非常努力的將淚水給憋了回去,“因爲我愛你,遠勝你喜歡我。愛和喜歡無法平等,雖然我曾經很努力的想平衡這種感覺。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隔了個任輕盈,可是到後來,還是她。她就算死了,也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司振玄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日子我真的好累,我累到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讓萱萱出問題,甚至於擔心杜唯真會轉嫁對你的仇恨,讓我受到傷害。我是個媽媽,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感情上我拼不過別人,我只能守着自己的孩子。”

    守着萱萱,守着她唯一的希望。

    她其實也知道司振玄喜歡她,可是喜歡並不是愛情,這樣的感情讓她過的很委屈,也很辛苦。

    司振玄在她說話的時候,終於攫住了她的雙脣,用力的吻下去,吻得顧安童近乎窒息。

    “我喜歡你?”司振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直接扳到自己的腿上,讓她就這樣坐在他的身上,結實的臂膀死死的扣着她的腰不讓她扭動,另一隻手按着她的頭,這樣更加方便他逐漸加深的吻,“我等了這麼多年,你以爲我甘心麼?我一點也不甘心顧安童。有的人隨便選一個過一輩子,我卻寧肯不要。一輩子,就一個,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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