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言?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但是談羽甜皺着眉頭想了一陣,也不曾想過自己的記憶中存在這號人物。
見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華慕言輕笑,“這次的事故,我會全權負責……”
方纔還暈乎乎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談羽甜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句關鍵的話!
他說,這次的事故,他會全權負責?
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晶亮的瞳孔在這張毫無瑕疵的俊顏上,竟然尋不到半絲玩笑。
他是認真的?
談羽甜緩緩的朝前挪了挪,嚥了口口水,“真的?”
男人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嗯。”
陰霾的天,忽然放晴,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要她可以從這個男人的頭上狠狠的訛一筆錢,那沈家的財政赤字一定可以彌補,其宣的欠債也一定可以償還!
一想到這裏,談羽甜的心情頓時大好!
“我的車子已經粉身碎骨了,當初買的時候是18萬!”說着,談羽甜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雙手環胸的華慕言,他也正一臉嚴肅的看着她,狠狠的嚥了口口水之後,談羽甜補齊剩餘的話,“華慕言,你得賠我的車子——”
邪魅的瞳孔眯起,華慕言第一次認真的開始審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
澄澈的瞳孔好似不沾染一絲的雜質,彎彎的柳眉下,粉脣嘟起,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嬌嫩。
那是一種和谷靈安截然不同的氣質。
谷靈安是典型的名門閨秀,有着獨屬於她的高貴氣質。
而面前的小女人,即便有一張和谷靈安別無二致的臉蛋,卻是一種鬼精的靈氣。
“可以——”
低啞的嗓音響起,談羽甜的心跳好似都慢了半拍!
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就答應了?
談羽甜眨了眨清澈的水眸,困惑的凝視了華慕言半響,然後毫不猶豫的擡高了自己的條件,“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
一邊撥動着手指,一邊在嘴中唸唸有詞,最後,伸出了五根手指,“大概五……”
華慕言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明明都已經遍體鱗傷,包裹的和饅頭一樣,偏偏提及了金錢,就一副無比迷戀的模樣。
“五百萬有點多——五十萬可以考慮。”
某女人登時瞪圓一雙美目,看着自己五根指頭,黑眼珠滴溜溜的轉着,“五……五……”
她本來只是想要五千元,意思意思的!
見她不說話了,華慕言耐心盡失,桀驁的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要求?”
“呃……”
突來的問題,明顯的讓談羽甜怔住,原本想要搖頭的,可是一看到這個男人臉上那一副‘老子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的表情,她低頭,糾結的咬住了嘴脣。
“怎麼,沒了?”勾動嘴脣,華慕言的眉角上揚了四十五度。
“不不不——”連忙搖頭拒絕,紅脣被她咬的滲出了血絲,談羽甜緊擰着眉頭,猶豫了半響,“還有,昨天你摸了……你抱我的時候摸了我的腰部,這個……也得付錢!”
聲音越是到了最後,越是缺乏底氣,但凡是她可以想到的理由,幾乎都說了出來,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白目到真的應承。
“可以——”
華慕言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低迷着開口。
她大驚,紅暈瞬間覆上了面頰,“你……你你你,你真的答應?”
“一百萬,算作我這次的賠償,不知談小姐意下如何?”
談羽甜惶然大驚,扇子一般的睫毛忽閃着,一百萬——那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啊!
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本就青紫的大腿,揪心的疼痛讓她眼角都流落了一滴淚,這才相信,天上真的有掉餡餅的事情!
“成交!”爽快的應下這樁穩賺不賠的生意,談羽甜的心情異常的美好。
“我只有一個條件——”狹長的狐狸眼勾起,華慕言俯身看她,一股寒流從心底涌出,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什麼圈套?
還是因爲這個男人的應承太過於爽快,讓她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說!”
“假扮我的未婚妻。”男人漆黑的眼底噙着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懶懶的說道。
如果不是秦莫深那小子臨走前,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他可能腦子還不至於這麼快的開竅。
“言,世界上能長的如此相像的人是少之又少,一定要把握好這次的機會,別忘了,憶錦的病還在等着治療!谷家是否願意,就看這次你和‘谷靈安’的聯姻了啊!”
談羽甜微微一愣,視線在華慕言身上游離了兩秒——
第三秒的反應——跑!
捲起褲帶,崴着腳,從牀上撲下,徑直的朝着門口跑去,歪歪扭扭還險些一頭撞上金雕的櫥櫃。
難怪這個男人的笑這麼陰險,原來這一百萬是她的賣身契!
雖然談羽甜認爲自己長相一般,家境更是一般,開着小甲殼蟲還得意的在大馬路上四處拉風,整個一女屌絲的氣質,但是也不是說用錢就可以買的來的!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只是談羽甜的小短腿還沒有來得及跑上兩步,就一頭撞上了一堵肉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屬於男性的淡淡馨香。
即便味道很淺,卻讓她十分的不安心!
再加上面前這個性感的胸膛,精壯的腹肌,談羽甜的臉蛋一陣羞紅。
往右走——華慕言恰好的向右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往左走——還不是屬於這個男人的大牀!
談羽甜咬咬牙,拼了!
她也不知自己從哪裏使出的一股力氣,猛地用身體撞向面前健碩的身軀,華慕言一個不妨,朝着旁邊微側了一下,正好給了她一定的縫隙。
談羽甜藉機從縫隙中逃跑,熟知,一隻有力的掌心,驟然的扣住了她的細腕,“等一下!”
緊接着,狠狠的一拽,她本就因爲受傷的原因,渾身綿綿無力,而今,柔軟的背部一下子的撞在了身後雪白的牆壁上,堅硬的生疼!
華慕言的兩手撐住了牆面,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了他和牆壁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