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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9這個不是重點

    昨晚是怎麼睡着的來着……噢,對了,好像她鬼使神差的摸了他一把,然後被佔了整晚上的便宜。

    照着鏡子摸摸自己鎖骨上被磕紅的一個紅印子,戳了戳,談羽甜又徐徐的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漱。

    然後就聽到洗手間門被打開,某人神遊一般走進,接着掏出弟弟開始例行排水。

    腦子像是被幾千克炸彈扔進,談羽甜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僵硬的表情,再看鏡子裏照射出某男迷濛的俊臉。努力剋制着不出聲,果然沖水過後,男人洗了把手,又神遊了出去。

    聽到洗手間合上的聲音,談羽甜嘴角抽了抽,“呸”一口吐出含在嘴裏已經清涼辛辣難當的牙膏沫,然後連忙刷牙,嘴裏還不停的含糊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立刻消音,只聽得門又被打開了。

    男人眯着眼走上前一把抽掉她手裏的牙刷,“你竟然用我的牙刷?”

    談羽甜一愣,接連着“咕嚕嚕”漱了不知道多少口,混、混蛋啊,她腦子昏昏沉沉一下子沒注意竟然拿他的牙刷刷牙了!

    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他知道自己在這裏爲什麼還可以那麼坦然的在她面前“那個”!!

    似乎看出女人千變萬化最後留在臉上的表情是代表了什麼,華慕言擡手半掩着脣打個哈欠,慢悠悠又理所當然的開口,“人有三急。”誰讓你先一步霸佔洗手間。

    “這是理由嗎混蛋!”談羽甜面紅耳赤,又奪過他手裏的牙刷,“你拿着幹嘛,扔掉扔掉,我們再買。”

    華慕言的臉色淡淡,但是鳳眸卻沉下來,看着因爲某人扔的力度過大搖搖晃晃的垃圾桶,出現了自己的刷子,隨即是杯子,然後是毛巾……

    “那我早上用什麼洗?”

    聽着那風輕雲淡,卻有着風雨欲來架勢的聲音,談羽甜腦子一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做了某件不怎麼理智的事,咳了咳,“我去叫柳詠,管家那邊這些東西肯定都有備用的,一定是,不然咱們就治他辦事不利!”

    華慕言當然知道這些東西都有備份,但是顯然看不慣女人做錯事還一臉插科打諢的模樣,拎着她後領扔沙發上。

    談羽甜往後縮了縮,“你、你要幹嘛,我跟你說我還姨媽在身。”

    已經知道“姨媽”是何方神聖之後的華慕言沒有其他表情,而是傾過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頷,眯起眼審視,“我是不是太///寵///你了?”

    “///寵///!?咳咳咳……”談羽甜差點嗆去,想躲開男人的視線卻因爲下巴被束縛,只能老實巴交的望着語出驚人的他,咽咽口水緩緩道,“華大少爺,首先,我們是合作者,是居於一個平等的位置。”所以,這些是我應得的,您老別想太多。

    “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畢竟她看了他。

    談羽甜眼皮跳了跳,看着一臉認真思忖的男人,大着膽子捧住他的臉,然後放慢動作的湊上誇張噘起的紅脣,還露出幾顆白牙,“那好,讓我親親你以示負責……”

    男人手一抖,直接離開她兩步遠。

    看着一臉扭曲的女人,華慕言額上落下黑線,他是瘋了嗎?竟然會對這樣一個脫線的女人說那樣的話。

    扒扒頭髮,華慕言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給柳詠打去電話,然後倚在靠枕上,睨着那個使勁揉臉的女人。

    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那動作對臉部肌肉來說難度太大,差點臉抽筋,談羽甜粗魯的揉着臉,心裏卻爲男人跳開的舉動鬆了口氣,當然某個小黯然的情緒絕對不承認!

    “我會讓柳詠給你整理一間客房,你的日用品買兩套,我臥室放一套。”華慕言屈指在沙發紅木扶手上有節奏的輕叩着,“以防他們突擊檢查,晚點叫柳詠帶你去別墅熟悉一下。”

    談羽甜揉臉的動作一頓,一雙烏眸看着華慕言,半晌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婚禮前,你都不要再回到沈其宣那邊。”華慕言繼續。

    談羽甜點頭,應了一聲,“嗯”。

    門被敲響,華慕言上前開門,接過柳詠送來的東西。

    “這是陸霏霏的資料,你看一下,下午她如果拐着彎想要證明你的虛實,別露餡了。”華慕言將右手的東西扔給她,然後把洗漱用品拿去洗手間。

    談羽甜看着那兩張雖然排版清晰,但給人感覺依然密密麻麻的兩張紙,頭有些大。如果谷靈安的好友一個個輪着出場,那她腦子裏是不是要塞下一大本親友資料簡歷史?

    還、還有……

    分房睡了嗎?果然,還是受不了那麼鬧騰又麻煩還髒兮兮的她啊。

    直到坐在婚紗店挑選婚紗,談羽甜彎脣等待,滿腦子裏還是男人臉黑下來的模樣。

    上午置辦她的東西時,她順便據理力爭,終於說服了華慕言,將那清一色黑白的傢俱裝飾換成其他很小清新的色彩和款式。

    當然嘛,兩個人住的房間,怎麼可能單一成男人一味的喜好,那樣也會露出破綻的。

    “谷小姐,您看,這件婚紗是剛從意大利進貨,許多新娘都很喜歡這款。”

    介紹的聲音打斷談羽甜的回想,順着服務員指着的方向看去,談羽甜正想開口,卻聽到一個嬌滴滴又“熟稔”的聲音響起——

    “靈安,你來啦,怎麼不先來公司找我。”

    陸霏霏穿着紅色的超短裙,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雙/峯呼之欲出,外面虛虛的罩了個貂毛小肩坎兒,茶褐色的大波浪長髮高高束起,一眼瞧去張揚而又性感萬分。

    談羽甜想着自己做的功課,心裏也不虛,衝她一笑,“霏霏你來了,本來打算先來試試婚紗,再去找你的。”

    “這些婚紗哪能給你穿。”陸霏霏走過來,叫服務員退下,然後拉起談羽甜的手,“我們谷大小姐出嫁,當然樣樣都要最好。我們公司前幾天已經應阿姨要求,重金聘請首席設計師喬治·丹妮親手操刀剪裁你的婚紗,今天,可以去試尺寸咯。”

    陸霏霏說的倒是謙虛了,陸家的婚慶公司幾乎已經壟斷w市市場,如果說它旗下的婚紗不上檔次,那麼w市內已經沒有哪家敢說自己的婚紗高檔。

    但是和法國首席設計師親自操刀來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談羽甜不可置信,低呼着反問:“喬治·丹妮?”

    那個以“羽”爲主題的婚紗設計震驚法國內外的年輕天才設計師?

    她和沈其宣,會結婚主要是爲了完成奶奶的遺願,加之那個時候沈氏前景已經不容樂觀,所以婚禮沒有大肆舉辦。

    但婚紗,是每個女孩子的夢,一個完美的婚禮更是所有即將成爲新娘的女人夢寐以求。

    可惜,她和沈其宣沒有那樣的盛世婚禮。而和華慕言……

    谷家華家兩個頗負盛名皆是市內舉足輕重的大戶人家,繼承人和千金小姐的婚禮不可能從輕舉辦,所以沈其宣那邊,只能看華慕言能不能直接給hold住,不讓他出來搗亂了。

    但、但這是谷靈安和華慕言的婚禮,而不是她談羽甜的。

    “是啊,我們已經安排他就近住下了。”陸霏霏親暱的攬起她的手臂,然後彎着一雙精心描繪的眸,衝她伸手,“人家的生日禮物呢。”

    “嗯?”談羽甜一愣。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你忘了嗎嗚嗚嗚……”陸霏霏假哭,卻注視着身側女人的一舉一動。

    昨晚她回去已經仔細想過,華慕言的私人別墅氛圍很怪,臥室那麼簡單單一的色調不像是兩個人同住的樣子。

    而且“谷靈安”回來後的那個“手機沒電”理論也是漏洞百出,何況那個時候沒在意,如果她真的是在外購物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兩手空空?

    這就已經開始下套了?談羽甜心裏冷笑,卻又暗暗慶幸華慕言早有準備,於是微詫的開口反問:“可是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份嗎?現在才九月。”

    陸霏霏一頓,隨即神色明顯的黯然下去,“我有兩個生日,你給忘了?”

    “……”這是哪出……資料上沒寫啊!

    “也對。”陸霏霏苦笑一聲,挽着談羽甜的手也撤下,“這個世界只有我應該一輩子記得阿哲,只有我一個人,是欠他的。”

    談羽甜看着她的神情,心裏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搭腔。

    而陸霏霏彷彿就等着她開口,也不說話了,一直落寞着,刷過睫毛膏的睫毛忽閃着,眸中浮現淚意。

    “別難過霏霏。”閉口不言反而更加讓人懷疑,談羽甜拍拍她的手,然後握了握,“陪我去看婚紗,嗯?”

    沒錯,轉移話題是最好的方法!既然這個叫做陸霏霏的女人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那麼接下來的話也難辨真假。

    而她堅信華慕言的直覺不會出錯,她不能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既不能貿然附和,就必須理智的將她的思緒帶出來跟自己走!

    陸霏霏吸吸鼻子,彷彿很努力的強顏歡笑,“嗯,好。大喜的日子確實不應該說這些……只是晚上,我的生日宴會在‘逃情’舉辦,你可不能不來。”

    看着她的反應,談羽甜敷衍的應下,心裏卻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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