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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0這是我的零花錢

    “過幾天,我就會帶你去度蜜月,想去哪裏?”找一個女人比較嚮往的地方,也算是變相彌補了。誰知他才說話,就接受道了那女人卻不識好歹的掃了一眼,然後就聽到她涼涼開口——

    “我想去京城。”

    “國外……”華慕言合上薰爐蓋子,然後走到沙發坐下,雙手交握置於翹着二郎腿的膝上,遙遙看着繃着一雙筆直的腿的女人,眼底是少有的耐心。

    談羽甜撇撇嘴,“我表現這麼好,你還沒給我預支呢!”

    “……”華慕言朝牀邊櫃努努嘴,“你忘了,早上收的一百萬還在抽屜裏。”

    他一提,談羽甜又美滋滋的想到了早上敲的那筆竹槓,僵持着雙腿不動,然後傾過身子打開抽屜,拿出自己的錢包,裏面夾着一張皺巴巴的支票,她小心的撫平。

    華慕言看着那彷彿望着親密愛人的神情,一時有些無語,卻也不忘及時開口,“所以……”

    “所以個大頭鬼啊!”談羽甜臉色一變,凶神惡煞的擡頭,瞪着不遠處那個男人,那架勢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咬他一口,“這是我的零花錢,和那個不能混爲一談!”

    華慕言一愣,隨即哭笑不得,點頭道:“你放心錢不是問題,如果你沒有地方喜歡,那我就隨便定一個了。”

    “誰說我沒有地方喜歡啊!”談羽甜打斷他的話,想到他剛剛的退讓,這才哼哼唧唧的想起什麼,眼底灌滿了笑意,“我要去法國~”

    她已經決定,等到這件事情結束,憶錦康復。那麼她就拿着那筆鉅款周遊世界,也許會在旅途中認識能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的男人,然後再也不回來這個擁有她大半年青春悲喜摻半的記憶的地方。

    華慕言沒有詫異,淡淡附和,“那麼就定在法國。還有,你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孕婦’。”

    “知道啦!”談羽甜敷衍,然後衝那支票親了親,“晚安~”

    “晚安。”華慕言應着,起身走到牀的另外一側,然後聽到談羽甜喜不自禁的加了三個字——

    “小錢錢。”

    華慕言額間青筋跳了跳,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自作多情,看那個將錢包寶貝一樣揣着的女人,有帶了點僥倖,她估計沒聽見。

    談羽甜原本就在牀的一側靠裏,但在牀塌陷了一大塊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一臉警惕的看着那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的男人,解釋,“那啥,我只是條件反射,誰讓你動不動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

    華慕言黑着臉,嘴角抽了抽,這是一個女人能說出口的話!?

    “虧你之前還一本正經的說只對大波妹纔有感覺,我完全不是你的菜。”談羽甜有樣學樣的說着,然後衝他吐吐舌頭,十分不齒般,“真是個自制力低下的男人。”

    華慕言掀開被子,聲音有些涼,“我的自制力很好,不需要你質疑。”

    “我沒有質疑啊~”談羽甜無辜的應嘴,看着他那俊臉,不緊不慢的繼續道,“我這是經過科學考覈,眼見爲實親身試驗~實踐是檢驗結論的唯一標準!”

    “實踐?”華慕言眼底神色一換,英眉微挑薄脣勾起,“噢?你竟然和我實踐過了,我怎麼不知道?”

    談羽甜聽着那低低啞啞的聲音,咳了一聲,“我……我的意思是……”

    “噢~我忘了,你碰都碰過了。”華慕言彷彿恍然想起,那語氣和神色要多揶揄有多揶揄。

    談羽甜臉一漲,竟然被反將了一軍,輕哼聲,“要不是某個流/氓表裏不一,我哪裏會‘碰’到?”

    “要不是某個阿姨又是喝酒的挑釁,又是束身旗袍,我哪裏會有機會讓你‘碰’到?”

    “喂華慕言,你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啊,分明是你自制力的問題!”談羽甜拍牀而起,手裏捏着個枕頭面目猙獰,似乎下一刻就會往某人臉上蒙去。

    “是,我最近自制力確實不好,所以看見母豬都會發情。”華慕言竟然也不反駁了,聲音輕輕柔柔帶着笑意,順着她的話頭一次貶低自己。

    見此,談羽甜正想以勝利者的姿態去奚落他,就看到他不懷好意的往自己身上“掃視”,想到什麼東西,臉色一青,直接將枕頭衝他摔去,“混蛋啊你纔是母豬!”

    “我頂多是公豬啊,你的智商已經低到分不清性別了?”華慕言精準無誤的接過“暗器”,然後抱着暗器一把揉捏,衝談羽甜邪邪的笑。

    坑、坑爹啊,這男人一臉淫/蕩的捏着枕頭看她是什麼回事!談羽甜耳根一紅,終於承認自己在嘴上是贏不了那個男人的,哼哼一聲別過頭,“關燈睡覺啦!”

    華慕言低笑一聲,傾過身子去按在談羽甜牀邊那側的主燈按鈕。

    談羽甜只聞到一股好聞的古龍水香味,淡淡清新的帶着一股灼熱的氣息撲在臉上,她眼神亂飄,不敢對上那透過浴袍微露出的小麥色胸膛,嗓子有些啞,輕咳了咳,“好了沒有啊。”

    華慕言挑眉,又傾過去一點,眼前花蓬蓬一片,看不到那開關在哪兒,幾次戳下去都是堅硬的牆壁。

    他搖搖頭,這纔看清了按鈕,“啪嗒”按下,臥室陷入了大片的昏暗中,只留下兩站壁燈有些許光亮。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擡手摸了摸額頭,自認沒大礙,這才合上眼。

    倒是談羽甜,因爲一雙腳不能隨意動,因爲某人“拙劣”的包紮手藝,幾乎跟個饅頭差不多,於是只能直挺挺彷彿挺屍一般躺着。也不能很好轉身,但是側着腦袋,不一會兒脖子就酸,難受的恨。

    發覺華慕言發燒是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轉腦袋,脖子傳來落枕一樣的疼,談羽甜沒有辦法,只能擡着屁股稍微側過身子,將一雙腿小心的挪動。

    只是等姿勢調整好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朝着華慕言的方向。

    壁燈昏暗,窗簾拉得緊,屋內光亮很少。但是卻不妨礙談羽甜夜中視物,所以男人的睡顏就那麼直接撞入了她的視線。

    “華慕言……”

    談羽甜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原本只是在心裏想,誰知道出了口,竟然有抹說不出的嘶啞性感。喉間有些疼,她擡手碰了碰,然後指尖就不受控制的伸向他,撫上了華慕言的睫毛。

    長而疏的睫毛下,緊閉着那雙令人驚豔的鳳眸……額,有些燙?

    落在他眼皮上的手指一顫,談羽甜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不對,這傢伙平時體溫都偏低的啊!

    “華慕言。”這下是放出聲音來喊了,連手都移到了他的身側推了推,“華慕言醒醒。”

    男人毫無反應,只是被她一喊,平靜的睡顏上眉頭微皺。

    一定是難受吧?談羽甜支起身子,這癱瘓一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打開了燈,柔和的光亮緩緩的打破昏黑,她挪到他身邊,擡手碰碰他的臉。

    這不碰還好,一碰可嚇了一跳。那幾乎燙手的溫度讓她手指像是觸了電一樣,談羽甜瞬間慌了神,連忙想推醒他,“華慕言你醒醒你發燒了,華慕言!”

    華慕言的眉頭皺的更緊,痛苦的呢喃一聲。

    難道是要水?看着那掀合的蒼白薄脣,談羽甜附耳過去,半晌才聽到模模糊糊的“靈安”兩個字。

    她心裏一僵,然後連忙坐直,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打算下地,誰知道一雙腿還沒有恢復知覺,她匆忙用大腿拖着腳,直接一個跌在地上。

    好在地毯厚,談羽甜半坐起來,很快拉來屋內的轉椅,支起身子藉助沒有沒感覺的腳把自己放在椅子上,也許是男人怕她疼難受,所以塗了麻藥劑。

    一手扶着牀沿,控制着椅子來到他那一邊,談羽甜臉色有些白額上冒汗,甚至忘了打電話給管家,而是直接埋頭翻箱倒櫃找退燒藥。

    半晌纔看到最底下那一層裏的各種藥,“尼美舒利,尼美舒利”談羽甜嘴裏呢喃着退燒藥的名稱,一雙手不自覺都在發抖。

    好不容易纔找出來,又倒了杯開水這纔再去觸碰男人。

    華慕言的臉色比之前要難看很多,臉色蒼白如紙,額上豆大的汗水彷彿是雨滴棲息在上。談羽甜腿腳不便,只能用手撐起自己坐到牀上,這才能勉強扶起被夢魘住的男人。

    將水遞到他脣邊,談羽甜一邊哄着一邊倒,卻誰知他緊閉着牙關,根本不開口。

    “華慕言,張嘴,你生病了要吃藥。”談羽甜的汗都落下來掛在睫毛上了,卻被不合作的男人氣得渾身發抖,他竟然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將嘴巴抿得更緊了!

    他脖子的溫度都高的嚇人,談羽甜只好將水放一邊,然後拿手指去撥開他緊閉蒼白的薄脣。

    平日裏涼涼的脣瓣此時竟然十分燙手,談羽甜心裏亂成一片,好不容易感覺他牙關一鬆,卻感覺到他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也顧不得了那麼多,談羽甜挪到他身後用胸膛抵着他後背,把原本扶着他的手放到他嘴裏,然後抽出被咬住的手去拿水給他餵了一點潤潤嗓子。

    這樣的姿勢,彷彿是她抱着她一樣,但是她沒有注意,聽到他吞嚥的聲音以及低低愜意的低嘆,談羽甜輕舒口氣,又再接再厲給他餵了些水,剝開藥丸往他嘴裏塞,最後抽出了手。

    藥總算是喂下去了,談羽甜懸着的心終於落地。卻突然聽到“噗”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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