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安童司振玄 >984 我只是困
    984我只是困

    “……”談羽甜狠狠的錘一錘腿,既然槓不過他就和自己過不去好了,反正也不疼,於是她就一邊打着腿一邊指桑罵槐,“就你最沒用,走個路也能讓我更個殘疾一樣。要是哪天暈在半路,那也是你的命!”

    於是車裏兩人,一個唧唧歪歪一直念,一個安靜的駕着車,將車開到市中心最大的服裝商場。

    談羽甜雖然一直在念叨,但卻仍然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那個牌子,這不就是之前他帶她來過買裙子的那家店門外麼?

    誰知華慕言停好車將她抱起,並沒有進之前購物那家,而是去了隔壁一家看着有很怪異字體的店。

    一臉好奇的看着華慕言和那個外國人交涉着什麼,被放在座椅上的談羽甜在琢磨,這估計也是法語。沒一會兒,華慕言就拎着兩個袋子遞給她。

    “這是什麼?”

    “你的行李,可以不託運。”華慕言看着那雙迷茫彷彿是小獸一樣的,臉色終於也不擺了,擡手揉揉她的發,將她抱到車上,直接開往機場。

    而談羽甜看着彷彿突然好起來的心情的他,明明還不想放低姿態的,但是打開袋子一看,竟然是兩套衣服還有一本英國的旅遊手冊,心口一震就傻了。

    他什麼時候叫人去準備的?如果是今天臨時知道的,不可能準備這麼快。

    “華慕言……”談羽甜合攏袋子,輕輕開口呼喚他的名字。

    華慕言似有若無的拿鼻音回答,掃了眼那低着的腦袋,沒有再說話。

    而談羽甜也是心情頗爲複雜,其實一早上,她都只是跟自己較勁兒。

    所以在看到柳詠在機場候着,身邊還有兩個不大的行李箱,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男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而她只是因爲害怕自己不小心沉/淪,豎起了所有的警惕,拒絕所有人的好意。

    可也正是因爲華慕言是這樣心細面冷心善的男人,所以她纔會擔心自己愛上他吧?他好像符合了她目前對丈夫所有的設想,除了……額,腎虛?

    談羽甜快速的看了一眼他的褲襠,然後收回目光一本正經的咳了聲。

    按照他那麼喜歡衝動的樣子看來,估計確實就身體這一點不符合她最合適男人的條件了。畢竟她還想和自己丈夫過完長長久久的一輩子,而不是後半輩子需要守着回憶來過。呸呸呸,她的意思不是華慕言會英年早逝啊。

    這是談羽甜第一次坐飛機,但她除了看到機場人來人往以外,甚至不需要走路,一直被男人抱着……

    看着他那愜意的模樣,憋了好久的談羽甜終於不忍開口,“華慕言,你……你身體還好吧?”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在醫院他可是因爲抱了她走幾步路就病發了。

    現在都抱一早上了……

    “你很想我出點什麼,然後自己爬到飛機上?”抱着人過安檢,也是華慕言頭一次體驗,輕笑一聲,“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出點什麼。”說着摟着她臀的手作勢一鬆。

    嚇得談羽甜連忙摟緊他的脖子,直到登機都不肯鬆開。

    航空小姐來提醒了,她還死死埋在他的腦袋。當然,她這不是真的粘人,而是困加頭暈……

    “交給我。”華慕言衝航空小姐溫柔一笑,然後低頭擡手碰碰她的額,溫度還算正常,於是低下聲音,“談羽甜,還好麼?”

    早上本來就是睡眠不充足,又因爲這傢伙雖然是隻弱雞仔,可偏偏胸膛又溫暖又踏實。於是那麼點時間,她就困得不行。而不知爲什麼,現在的頭原來越暈了,以至於在聽到男人叫她的時候,她也只是低低應一聲,有氣無力。

    華慕言掃了眼窗外,飛機還沒起飛,怎麼可能暈機?但談羽甜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暈機的症狀。

    “噁心想吐嗎?”華慕言一手去掏口袋的藥,卻還是下意識開口問了句。

    談羽甜朝他弱弱的翻了個白眼,“我、我又沒有真懷孕,我只是困……”

    她那哪是困啊!華慕言看到她臉色蠟白,連忙叫來空姐要水,然後喂談羽甜喫下藥。

    “什麼啊,避孕藥……”乖乖喫下藥,談羽甜腦子都糊塗了,思維完全不知道如何邏輯。

    華慕言心有餘悸的揉揉她腦袋,“是啊,睡一場孩子就掉了。”

    睡一場?那個“睡”是表演意思還是隱含了另個意思的動詞?談羽甜腦袋暈忽忽,就感覺自己似乎離開了那個溫暖的胸膛,落到一個柔軟的座位,腰前被綁起。

    不知什麼時候,腦子昏昏沉沉還真有點想吐的感覺。但那個感覺一現即逝,緊接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華慕言看着外面的厚厚雲層,嘴角帶着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靠窗的手端正的置於腿上,而另一隻則被某個睡着的女人緊緊摟在懷裏。

    因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華慕言也沒有數,每當看談羽甜有點動作似乎要醒來的樣子,就給她喂半顆安眠藥或者暈機藥。

    W市飛往巴黎的航空旅途中,這對於華慕言來說,就動作像是給他定了時一樣。

    談羽甜醒來時屋內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只有一絲亮光。

    “華慕言?”她下意識叫道,聲音是久不開口沙啞。

    但是房間裏沒有應答,過了一會兒,談羽甜立刻驚醒坐起身,睡意全消。然後身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橫過來,放到她臉上,她尖叫了一聲,急急將那東西推開。

    緊接着她聽到細瑣的穿衣聲,伸手摸摸自己身上,有穿衣服,這才鬆了小半口氣,沒一會兒後室內燈光大亮。

    華慕言那睡眠不足困頓的俊顏此時黑沉沉,望着那個不安生縮成一團的女人,語氣帶着煩躁,“你又在做什麼!”

    在飛機上睡了大半天的談羽甜哪裏知道他在倒時差,無辜的往後挪了挪屁股,“我有叫你名字啊,是你自己沒有應我。”

    而且這麼個陌生的環境,又漆黑一片,要知道在他別墅裏,就算關掉主燈還是會留下兩盞壁燈的,所以也不能怪她害怕。

    華慕言聞言頗爲焦躁的扒扒頭髮,“既然沒事就睡覺。”

    “噢……”看人家還在起牀氣中,談羽甜小媳婦兒似得應聲,乖乖的躺下。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而談羽甜睜着一雙全無睡意的眼,轉過來,又轉過去。如此反覆幾次後,直接被某人箍住了腰。

    談羽甜老實了一會兒,半天又怯生生開口:“能開一點燈嗎?”

    “麻煩。”酒店沒有暗燈,除非就是打開浴室的燈,但是那樣光束會很集中給人感覺非常不好,華慕言語氣不善。

    談羽甜頓了頓,放棄這個讓男人覺得“麻煩”的要求,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那個,你現在很困嗎?”

    “閉嘴。”華慕言合着眼將她往自己這邊攬了攬,手下的力道帶着警告。

    “我……”漆黑一片,她都看不到他現在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睡覺之前她記得自己是在飛機,難道她離自己想來的法國竟然這麼近麼?頓時心底癢癢的,她現在竟然已經在呼吸着異國的空氣,躺在異國的酒店裏。

    心癢難耐,談羽甜決定等他睡着了再起牀,看看外面的樣子。但是讓她再睡是不可能了,於是她就輕輕的哼一個自以爲很催眠的以促華慕言用最快速度再次陷入睡眠的曲調。

    突然被一把捂住嘴,她嚇得立刻抽氣噤聲。

    “再吵我扔你出去!”華慕言已經壓低了聲音,那濃重的呼吸已經昭示着主人此時的脾氣非常的暴躁,千萬不要來招惹!

    如果是放在以前,談羽甜一定得以見風使舵,然後裝乖賣巧。但是現在華慕言說的是什麼,扔她出去啊!她正想出去看看好嘛,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她雙手抱住男人蓋在自己嘴上的手,一臉激動,“好啊好啊,你放我出去吧,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樣子。據說法國的夜景特別漂亮,我們現在是在哪裏啊,是在巴黎麼?巴黎埃菲爾鐵塔,晚上燈亮了就像是一株火花高高聳入夜空,而且……”

    “啪嗒。”燈再次亮了。

    談羽甜卻看着那眯着眼睛,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氣息的華慕言突然有點虛,她、她確實有點不道德吧,打斷別人的睡眠。

    “啊!我錯了我錯了華慕言對不起!”在男人傾過身子將她拎小雞一樣拎起來的時候,談羽甜下意識就一連串的道歉。

    華慕言卻沒有開口,俊臉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面無表情的將人拎起,穿過臥室穿過客廳,然後打開門,直接把談羽甜扔到房間外。

    “砰”門被無情甩上。

    談羽甜怔怔的看着眼前合上的門,愣了一會兒,突然滿臉激動的呼喊:“耶——!”

    走廊上有光,並不刺眼,談羽甜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看着像睡裙,但直接穿着也沒有人會說,而且胸衣也在,雖然赤着腳……等等,赤!着!腳!?

    談羽甜猛然低頭看自己的腳,只見纏着的繃帶已經被拆掉,露出一雙白嫩/嫩的腳丫子。

    她眨眨眼,有點不可置信,竟然也不顧髒不髒一屁股在走廊上的地毯上坐下來,然後擡腳看。

    腳底如以前一樣看上去很平整光滑,只有一些已經掉痂後新長出的鮮肉。她戳了戳,有點癢,談羽甜咧嘴一笑,腳好的太是時候了,接下來的蜜月旅行一定要玩夠本,不虛此行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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