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安童司振玄 >1230 父女相會
    1230父女相會

    “頭是傷到了,剛麻醉完在縫合。”他淡淡開口,語氣淺淡且平和,分享着陳澤的最新情況,只是臨了話鋒一轉,一語雙關地補充,“麻醉師是我的人,你儘管放心。”

    言下之意,陳澤的安危,還在他的掌控之下。

    小清蹙眉,垂在身側的拳頭暗暗收緊,卻沒再有呼救的想法,只是厭惡地揮開他的胳膊:“放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祁漠嗤笑一聲,鬆開了她。

    *****

    兩人並肩走向機場內,小清還以爲要過安檢,他卻在最後一刻提醒:“走這邊,直接過vip通道。”

    過了通道便是專屬休息室。

    這裏是貴賓起飛等候專區,有一個個小單間,裝修成溫馨的客廳式樣,供人聊天看電視打發時間。祁漠帶着小清一路走進去,走到最後一個屋子,直接打開了門——

    房間裏,背對着站了個人,原本負手而立,聽到身後的動靜,忙鬆手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小清的眼裏只剩下震驚:“爸爸?”

    這麼多年,她終於見到爸爸了!

    慕向賢看着清瘦了不少,此時,眉宇間、臉上盡是憔悴,他原本的一頭黑髮,此時已經黑白相間......這六年的牢獄生活,讓他的蒼老增長得不止六年。

    “清清!”慕向賢也是鼻子一酸。

    電話裏再怎麼罵,終究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多年未見,他激動得就想衝過來抱一抱。

    “行了!我不是來看你們父女相會的!”祁漠就在此時毫無風情地打斷,他單手摘下墨鏡,很直接地朝慕向賢伸手,“人給你帶到了,東西可以給我了?”

    這是他和慕向賢之間的最後一個交易,所以容不得任何紕漏。最近他那幫下屬辦事,讓他很不滿意,所以今天他反正也是閒着,便索性選擇親自上陣,辦事......真是順利啊!

    “可以。”慕向賢拉開外套的拉鍊,從內層掏出一個信封,態度也很慎重,“這是我剛剛寫下來的。另外......祁漠,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什麼意思?”他們之間的交易,小清完全聽不懂。

    而此時的慕向賢和祁漠,似乎都沒有向她解釋的意思,祁漠徑自接了那個信封,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才從口袋裏拿出兩張登機牌:“一個小時後直飛美國。我知道你已經自己買了新身份,我保證沒有看過。”

    這是他和慕向賢的交換條件——

    兩人各退一步。他需要慕向賢的數據,慕向賢得把數據給他;慕向賢想要小清卻又接觸不到,他便負責把小清帶回到慕向賢身邊。兩全其美,互相兩清,以後,不再聯繫。

    “謝謝。”慕向賢接了機票,正式表示爲這次交易畫上完美計劃。

    “你不用謝我。”祁漠笑着搖頭,一步步地走出去,臉上已帶着淡淡的傲然,拍了拍手上的信封示意,“如果我利用它搞垮了黎北晨,該是我謝你的。”

    說完,他擡腳離開。

    ***

    休息室裏只剩下小清和慕向賢兩人。

    小清蹙眉盯着祁漠走遠,才猛地回過神來,奔向慕向賢,詢問眼前更重要的事:“爸爸,你到底和他做了什麼交易?你剛剛給他的東西......又是什麼?”

    心中莫名地產生一種揣測:這個,可能就是爸爸在黎家拿走的。

    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個交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慕向賢沒有時間解釋,更沒有時間重溫父女相遇。他正在看登機牌,確認了航班的時間,再確定了航班的確立地點......細心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檢查了一遍後,他急急出聲:“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登機離開,到了飛機上再慢慢跟你說!”

    說話的同時,他從懷裏掏出兩本假護照,還有配套的假身份證。

    “這是我從黑市買回來的,以假亂真。”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小清分享,向她保證,“不會有人認出我們。爸爸帶你出國,以後沒有祁家,沒有黎北晨,我們父女兩好好過。”

    只要成功登機。

    只要到了美國,他們就能開始嶄新的生活......

    陳澤撞傷了頭。

    很明顯他是被人偷襲的,後腦勺也有一個大包,然後前額碰上牆角,縫了整整13針。他從醒來就昏昏沉沉的,大腦不是很清楚,做了個核磁,還顯示大腦有輕微的腦震盪。

    以至於他有些記不清了!

    比如誰在停車場裏偷襲了他?他不清楚。

    比如後來慕小姐去哪裏了?他也更是記不得。

    黎北晨電話來的時候,陳澤正扶着頭,撐着自己的腦袋苦思冥想。

    “喂?”

    “你被人偷襲了?”黎北晨開門見山,語氣有些急,有些冷,問得乾淨利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倒是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陳澤爲難地蹙緊了眉頭,懊惱地就差當場抓頭髮:“......我偏偏忘了誰偷襲我那個細節。”

    “那小清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黎北晨的這個問題,讓陳澤也思考了好幾秒,然後纔想起昏迷前那點殘存的意識——

    “她來過我身邊,後來,好像又走了。”

    他隱約間還聽到有開車的聲音,開車的人是誰,他就絕對不知道了!

    黎北晨在電話那段沉吟了半晌,顯然是很不情願,才把某個最差的猜想提示出來:“根據你說的推斷......是不是她打傷你的?”她不是迫切地想讓他放了她,然後得到自由嗎?

    所以會不會是她趁着只有一個陳澤......

    “應該不是。”陳澤茫然地搖搖頭,腦袋上的傷口一陣陣發疼,他只能扶住額頭,低喃着重複,“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他不相信是慕小姐做的,但是他又想不出任何有關的細節來!

    這種輕微的腦震盪,真是要害死人!偏偏忘了最關鍵的一部分。

    “你慢慢想。”陳澤還在低喃,黎北晨快速地丟下一句便掛斷電話,“我先找人。”

    不管是哪個原因,他都得先把人找回來。

    只是通過剛剛陳澤的描述,再加上她下午在病房裏的態度,他不得不往最壞的考慮想......六年前他一時不查,讓她失蹤了整整六年。這次呢?

    “我是黎北晨。”他拿起電話,動用了a市的衆多核心人脈,每一個電話的聲音都有些急,“幫我找個人。”......

    離登記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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