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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1老方法

    祁漠發愣的當兒,她站在祁漠身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小清和黎北晨的背影,嗤諷地笑了笑。然後,她用先前祁漠奚落她的語氣,同樣回敬過去:“他身邊有個女人,你呢?”

    沒背景不可怕,沒陪伴纔是真孤獨。

    她完全能鄙視他。

    話音落下,她清晰地看到祁漠的眉頭皺了皺,於是喬桑榆笑得越發得意,索性加快了腳步越過他,搶在祁漠之前走了出去............

    “小清。”他叫住她,嗓音乾乾澀澀的,有種說不出的頹然,“如果......我也和黎北晨一樣呢?”

    他突然想知道某種可能。

    儘管知道這對現實毫無意義,他卻依舊止不住想要問她。

    “什麼一樣?”小清蹙眉,沒聽懂他的意思。

    電話那端,william沉默下來。他靜默了好幾秒,久得小清以爲他不會再說,正想掛斷電話,卻沒想到william的聲音終於淡淡傳來:“......一樣喜歡你。”

    他開了口說喜歡,算是他最誠懇的表白。

    小清不由愣住。

    william的話像是炸彈扔在她的腦袋,一下下地連環轟炸開來,她的思維頓時就木了。她的小臉一片蒼白,眼神慌亂地遊移着,卻始終無法撇開這瞬間的難堪。

    他是她的小舅,卻說喜歡她?

    這算什麼事!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吧?”william在對面扯鬆了領帶,神色疏淡,清了清喉嚨,嗓音恢復適才的冷清低涼,“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你也是時候該知道真相,改變一下我們的關係模式。”

    說到最後,他勾了勾脣角,臉上揚起幾分自信。

    對小清,他已是勢在必得!

    他總要把她弄回自己身邊,總要讓她做自己的女人,現在讓她提早“適應”,也是好事......

    “另外,”憑着對小清的瞭解,他在她沉默了幾秒後,再度出聲,考慮到了她設想的問題,“姚遠已經死了,名義方面你不用再有任何顧忌。我不在乎,別人也不敢在乎......”

    “夠了!”這回小清倒是先行出聲,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樣的william讓小清覺得太陌生,頓時覺得他以前僞裝出來的溫文爾雅的形象,也跟着全盤崩塌,她越發覺得排斥和噁心,“我永遠都不會想這種事情!”

    william的心中一沉,正想再度開口,這回卻是小清先發制人——

    “那個假陳澤,是你派過來的吧?”她終於有勇氣問出來,終於有理由將他和做這一切的惡人影像重合,“特意讓我和黎北晨產生誤會的人,也是你吧?”

    有了動機,那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小舅......”小清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字一句地質問出聲,“你已經做了這麼多錯事,現在卻又要跟我說這個?”

    這回,她是真的覺得他有問題,人品有問題,思維也有問題。

    “小清......”

    他試圖解釋,可纔來得及叫出她的名字,便被她直接打斷,語音迅速地質問:“你敢說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虛僞!英國的遺產我一分錢也不要,我再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

    唯一有血緣關係的爺爺,卻不是很親,現在都已經去世了。

    而他這個名義上的小舅,城府極深極陰暗,她根本沒有繼續聯繫他的理由......

    “啪!”

    她掛斷電話,重重地將手機放在一邊,機身和桌面碰撞出不小的聲響。她用這個方式將william的一切阻隔在外,也算是用這電話,爲自己和英國有關的那一切,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可到底能不能圓滿?只有時間可以證明......

    電話被她單方面地掛斷,william能聽到的,只是話筒中空洞的忙音。

    william的俊眉微斂,原本疲憊的眸中,浮上了一層淡淡寒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絕,如此直截了當地拒絕。心裏......總那麼有幾分不是滋味!

    他當然不會因爲這個電話結束一切。

    不止因爲她本身,更因爲他的傲氣——他在a市敗給黎北晨一次,這次是最好的挑戰!而且自己想要的女人,正是這場遊戲的戰利品,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激勵人心的了!

    他要趁着姚遠的死,得到所有。

    ***

    他着手,正想開始新一輪安排,卻——

    “william先生!”下屬敲了敲門,在此時走進來,面色凝重地在他身側站住,“我們從姚遠的私人律師那邊探聽到一些消息,他即將誦讀的遺囑,可能對您不利。”

    william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據他所知,姚遠的私人律師很“敬業”,手裏握着如此重大的遺囑,都能保持雲淡風輕,不漏口風。即使是他這順理成章的繼承人,也不能探聽到分毫......

    可什麼叫對他不利?

    “那位律師一直在奔走尋找小清的下落,並且執意要求,如果小清不在場,就延遲宣佈遺囑的時間。”下屬蹙了蹙眉,結合着自己派人出去打探到的消息,“有和律師私\交比較好的人,打聽到,可能有一部分的財產是給小清的......”

    而且,以律師的緊張程度看,給小清的那份恐怕還不是小數目。

    下屬的眉頭皺得更緊,自然是要爲william打抱不平:“那個小清什麼事都沒做過,又什麼都不懂,怎麼能把錢財隨隨便便分給她?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樣的話,william這裏十多年的隱忍和努力,全都白費了?

    “消息準確麼?”william淡淡地詢問,手指不動聲色地輕叩着桌面,顯然對下屬的抱怨並不感興趣,“有沒有打探到,姚遠想分多少給小清?”

    他只是順勢一問,心裏倒真不是很在乎——

    反正小清也即將是他的戰利品之一,他們很快會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睡同一張牀......她手下那點小小的遺產,到最後兜兜轉轉,不還是他的嗎?

    “沒有。”下屬如實搖頭,頓了十來秒,又忐忑地出聲,說出自己的提議,“不如我們操控小清,在公佈遺囑後,第一時間把遺產轉移過來......”

    william勾了勾脣角,幾乎失笑。

    他想起剛剛小清在電話中,決絕地表示遺產方面,她一分錢都不要。她未免也太天真!一句口頭的拒絕,就真的能拒絕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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