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安童司振玄 >1514 祁少改性子了?
    1514祁少改性子了?

    “別‘亂’動!你應該知道,我這樣的人,很少自己動手,你‘亂’動我容易割不到血管。”祁漠的表情很專注,手上的力道也一點點加大,當真在肖羌的脖子上摩出了血,“對,好像就是這裏......”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幾乎被祁漠嚇哭。

    “你爲a市的政·府辦事,我和a市的政·府對着幹,你說我是什麼人?”祁漠冷笑反問,“你別緊張,割開你的脖子以後我就走。”

    肖羌慌了,徹底倒戈。

    “我說!我‘交’代!”和a市政局對着幹的人,他真的害怕被‘弄’死。

    “你要說什麼?我沒空聽。”

    脖子上的刺痛更深了一分,肖羌終於恐懼地喊出來:“是貿易局那個領導班子的!那個別墅就是他們的!”

    “哦?”祁漠手上的動作這才一停,放下了手中的陶片,一邊擦手一邊示意,“說說看。”

    “我......”肖羌嚥了口口水,確定自己的命暫且保住了,纔敢繼續往下說,“那個別墅是十幾年前建的,是當初開發公司的老闆送給貿易局領導們的禮,掛名在一個俄`國`人名下,然後讓我做代管人......我當時就一個看倉庫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當年犯了事,是領導們說讓我當代管人,才免去坐牢......我這十幾年一直在這裏賣米酒,真不曉得那裏發生了什麼?”

    他也是有罪之身,用一個代管人的身份,免去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他當然會同意。

    祁漠皺了皺眉:“領導?指的是誰?”

    “貿易局的......”肖羌深呼吸平復着自己的情緒,會議出當年的名字,“就蔣平濤蔣局長,還有沈亞沈副局長。那裏常常有聚會,領導們會在那邊談事情,有時候是幾個人,有時候是一羣人。”

    “談什麼?”

    “這我真不知道了。”肖羌剛搖頭,就捱了下屬一拳頭。

    “算了。”祁漠止住,抿了抿‘脣’,“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一個看倉庫的,能聽到什麼?”他不禁開始懷疑那個沈亞,再聯想到前幾天蔣平濤腦溢血住院的事情......這隻黑手,莫非就是來自沈亞?

    不管如何,這都是回a市再去處理的事。

    “祁少?”祁漠轉身,正要離開,卻被下屬叫住,朝着被一拳揍得臉‘色’依舊扭曲的肖羌示意,“他怎麼辦?”

    一般的習慣,都是滅了,永絕後患,但是今天......

    “放了,還能怎麼辦?”祁漠輕嗤,反身走到‘門’口,直接拉開了‘門’。

    下一秒,他怔住。

    喬桑榆就站在‘門’外,不足一步之遙......

    “你都聽到了?”祁漠的面‘色’有些意外,神‘色’尷尬了一下,“我還想到車上再跟你說。”

    “恩。”喬桑榆應聲,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酒坊內——

    那個被砸破的酒缸就橫呈在大廳中央,裏面的酒和酒渣都傾瀉出來,蔓延了一地......像是上個世紀被橫掃過的平民區,一片狼藉。而那個肖羌,剛剛被下屬“丟下”,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身體佝僂着捂住被揍痛的肚子。

    然後,他又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摸’着脖子上殘餘的血跡......

    狼狽、悽慘。

    這是喬桑榆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我都聽到了。”喬桑榆喃喃地重複,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肖羌的身上沒有移開,心尖一片複雜。肖羌的“招供”她也聽到了,肖羌本身有罪她也聽到了!但是在這件事中,肖羌本身是無辜的,她看到的,不過是個質樸瘦小的老人......

    祁漠的‘逼’問方式,她有些接受不了。

    “我......我是嚇唬他的。”順着喬桑榆的視線看了一眼,他有些瞭然,試圖解釋。

    喬桑榆卻在口袋裏上下翻找,最後一無所獲,只能悶悶地朝他伸手:“祁漠,你帶錢了嗎?”

    他連忙掏出錢包給她。

    喬桑榆‘抽’了幾張一百塊的出來,主動往屋內的人走過去。肖羌受了大驚嚇,感覺到喬桑榆接近,已擺着手連連後退:“別問了,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別讓我去坐牢,我知道錯了......”

    話未說完,喬桑榆已拉過他的手,把幾張一百塊塞到了他的手心。

    “大伯,算是賠你的酒錢。”喬桑榆安撫地笑笑,“我說過,我們沒有惡意的。你脖子上的傷......你去看看醫生吧。”

    “誒,好好好!”

    肖羌一個勁地點頭,只盼着趕緊把這些人都送走。

    喬桑榆這才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的腳步很快,有種故意躲閃的意思。

    祁漠同樣快步在後面跟:“桑榆,我沒想要傷他,他脖子上的也只是皮外傷,只是嚇唬他的......”他竭力想向她說明,剛剛選擇動用武力的時候,他還特意支開了她,只是沒想到她就站在‘門’外聽着。

    他知道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力。

    她畢竟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也不習慣這樣解決問題的方式。

    “我知道的!”喬桑榆點着頭回復,語氣盡量顯得平靜,目光卻躲閃着不敢和祁漠直視,“我知道的啊,不這樣的話,他根本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只是一種‘逼’問方式,警方有時候也會用啊!

    如果像她那樣一口一個“大伯”地求,可能到明天早上,都得不到任何進展。

    喬桑榆如是安慰着自己,找出一千一百個理由說服自己,可是心底......還是莫名地接受不了剛剛那樣的情景。

    “桑榆?”

    “上車吧。”她不想多說,“我們走吧。”

    ***

    歸程,一路無話。

    喬桑榆坐得距祁漠遠遠的,幾乎整個人都縮在的座椅的角落,大半個身體還靠着車‘門’。

    “坐過來點?”祁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邀請她,喬桑榆沒動,他便主動往她的方向湊了幾分,長臂一撈,將她抱過來安置在自己懷裏,舊話重提,問得直接,“剛剛的畫面接受不了?”

    其實對肖羌的,根本算不上血腥。

    她只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祁漠,我累了。”她不想談,趴在祁漠的‘胸’口不說話。

    她的壓力更大了!

    原本就因爲祁漠公開了兩人的關係,她壓力很大,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和哥哥介紹他?不知如何塑造一個“完美的祁漠”?偏偏剛剛又看到了那一幕,她突然覺得自己和祁漠的距離相差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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