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安童司振玄 >1549 對他動手
    1549對他動手

    可掛了電話,安頓好了兔子,喬桑榆的心裏卻依舊放心不下來。

    想了想,她終於忍不住,偷偷走向樓下——

    她想知道鬼頭來說了什麼......

    “......最近象牙賣得火爆哦!我打聽了才知道那個多有錢啊,空手套白狼,而且還沒有我們這麼大的風險......”鬼頭嘴碎,還在叨叨地說個沒完,“不過他生意上的事,我還真的插手不了。不是一行的人啊!”

    生意圈不同,朋友圈也不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尹梟。”祁漠任由鬼頭絮絮叨叨地說完,自己只拿了幾張照片細細觀看,嘴裏低喃着他現在的名字,“真是沒想到......”

    “我這幾張照片還花了很大力氣弄來的呢!”鬼頭在一旁指指點點,“他真挺低調一人,和我們一樣,幹違法的買賣,高調不得......”被祁漠的一眼橫過來,他才急急忙忙地改了口,“和我一樣!就和我一樣!”

    他知道祁漠現在不幹了,不能拉他下水。

    “不過我查到了一點!”奔波了一天,鬼頭還是有收穫的,“他每週一三五都會去高爾夫球場打球!風雨無阻,雷打不動!”

    說話的同時,他又擺出一堆照片,這回是和尹梟無關,都是一個高爾夫球場的照片。

    小型、偏僻、奢華。

    “一三五?”祁漠琢磨着時間,“那就是明天?”

    “對,明天。”

    ***

    鬼頭只負責打探,不參與計劃,說完便告辭離開。

    喬桑榆這才走了出來。

    祁漠正坐在沙發上,蹙眉對着那一疊照片發呆,大腦已在高速思考。看到喬桑榆過來,他並不意外,只是擡頭看了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順勢解釋:“我明天得出去一趟......”

    “我都聽到了。”喬桑榆從旁坐下,幫他一起看那個高爾夫球場的資料,衡量了半晌,喃喃出聲,“這個球場的客流量不大,不過幸好,它不是私人所有,而是對外開放的。我們能進去堵他,也能守着等他。”

    “不進去。”祁漠搖了搖頭,態度堅決,“......在路上動手。”

    ***

    天色陰鬱。

    從昨天夜裏便開始烏雲密佈,似憋着要下雨。祁漠臨行前看了眼天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了出去:“等我回來。”......

    “媽,姨媽的事情,您就不用再操心了。”尹梟坐在車裏打電話,爲的是把李敏芝關進精神科的事,“她情緒太激動,在裏面冷靜兩天。鎮靜藥喫一點,牀上再綁一綁......再出來她就不會亂說話了。”

    就算是以後再“亂說話”,她也是精神科待過的人,說的也都是“瘋話”。

    “祁漠和妹夫都沒了,她心裏也不好受,別再這麼對她了!我看着都心疼......”對面的聲音有些哽咽,“瀟兒,她畢竟是我親妹妹,也是你親姨媽。”

    尹梟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又是這句話,都聽膩了......

    “知道了!”他不耐地嘟囔,受不了母親終日的唸叨,語氣稍稍平緩了一些,“那就讓人停止用藥,先在精神科關她兩天......媽您要是有空的話,不妨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消停點!要不是她是我姨媽,這麼跟我對着幹,我讓她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

    他的話不留任何餘地,李勤芝卻聽得很高興。

    “好好好!”她連連應聲,“那我進去跟她說說話!我......”

    “恩,掛了。”尹梟沒心情聽她繼續,應付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他纔看向窗外——

    車子依舊勻速前行,路旁空蕩的風景不斷後退,天色越發暗沉,看起來很快就要下雨。

    “這球怕是打不成了。”他輕嘆了一聲喃喃開口,目光依舊看着窗外,吩咐前座的司機,“讓球場準備點好茶,用休息室談點生意。”

    本來,他的習慣,“生意”都是打球的時候談的,一邊休閒娛樂,一邊報個價位要求,交易也就算是成了!這裏地處偏僻,球場上也空蕩藏不了什麼監視的人,反倒是更掩人耳目......

    “好的。”司機應聲,打電話提起通知球場安排,可放下電話,車速也緩了下來。

    ***

    前方停着一輛車。

    暗紅的大卡車幾乎是橫陳在路上,在這個車流稀少的地方,正好堵住了他們前行的路。那輛卡車不像壞了,因爲從車上跳下兩個工人打扮的人,也不急着修車,反而笑嘻嘻地靠在車廂上抽菸。

    “怎麼回事?”尹梟坐在後座,蹙了蹙眉。

    “一幫不長眼睛的龜孫子!”司機咒罵,降下了車窗探頭出去,想要轟他們讓開,“喂!你們兩個幹嘛呢?好狗不擋......”

    話未說完,他便突然噤了聲。

    尹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下屬的身形僵着,雙手緩緩地舉起來高過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腦袋也慢吞吞地從窗外縮了進來......一點又一點,腦袋完全退回來時,尹梟看到了抵在司機頭上的槍。

    冰冷的槍口直指司機的太陽穴,槍身威脅地向前伸了伸,司機又是一顫,抱頭再也不敢動一下。

    尹梟的面色一沉,心中微涼。

    今天是什麼人尋上來了?

    下一刻,他後座的門便被拉開——

    “下車吧。”祁漠站在車外,冷冷出聲......

    尹梟還沒回過神來,人便被祁漠從車上拽了下來。

    他臉上的震驚還未斂去,腳下的步子也由此踉蹌了一下。但不等他自己站穩,祁漠的兩個下屬已走上來,猛地旋過他的身體,將他死死地按在車上,然後不由分說地搜他的身......

    沒有。

    沒找到槍,也沒找到相關的藥劑,尹梟穿着一身鬆垮垮的運動服,下屬搜遍了他的全身,也只找到個zippo的打火機。

    “祁少。”下屬將那唯一的收穫遞上來。

    祁漠只看了一眼,然後便隨手扔了出去。然後,他朝下屬示意了一眼,讓他們稍稍鬆開,讓尹梟得以迴轉過身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你還沒死?”轉身過來的那一瞬,尹梟便脫口而出,難掩臉上的納悶。

    怎麼可能?

    那樣的麻痹劑......他早該死了。

    “你那天槍裏裝的是什麼?”祁漠沒答他,淡淡出聲,面色冷清又淡漠,一步步地走近,朝他伸出一隻手來,“把拮抗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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