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夏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非要這麼輕賤自己,那麼……我成全你!”他冷冷地開口,手上的力道陡然一緊,讓桑青夏痛呼出聲吶。
下一秒,他俯身吻上她的紅脣,趁着她張嘴的時候舌尖一貫而入,闖入她的口腔,狠吮着她的甜美,奪取着她的每一絲呼吸,扣着她的後腦勺強行讓她迎合。
沒有半點的溫柔,脣齒相碰,純粹的掠奪和暴戾。
“唔……”桑青夏難受地低吟,鳳南析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加重了力道,索性將她推倒在牀幔之上,然後覆蓋上去……
他強勢的動作讓她動彈不得,桑青夏反射性地去推他的胸膛,卻被他鉗制住手腕,高舉過頭頂,死死地扣在牀上。
他的另一隻手順勢滑入她的腰際,沿着她優美的曲線而上,輕而易舉地挑開她的胸衣,肆意將她的柔軟捏成各種形狀。
沒有一絲的溫柔纏綿,像是原始的猛獸,啃食着自己的獵物。
鳳南析痛苦地吻着她,在她難受的同時,自己的心中也在滴血——這是一種彼此的折磨,但是他停不下來,也不知道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他只是將她給他的羞辱,換一種方式,原原本本地加註到她的身上。
“咳咳……”終於,他離開她的脣,空氣重新回到桑青夏的肺部,讓她不適地嗆咳出來。
而鳳南析的吻也順勢一路向下,故意弄痛她,在她瑩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吻痕,像是發怒的野獸,撕扯着她的身體。
桑青夏的拳頭一直緊緊地捏着,忍受着他這場殘暴的掠奪,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唯有忍受。
她的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只要挺過去了,他就能幫她爲冬葵報仇了!
身下一涼,最後的一絲障礙物被他粗暴地扯下,她已不着寸縷,身上佈滿了青紫,而他卻還衣着整齊,只是襯衫的衣襟上浸染上了鹹溼的汗。
“桑青夏……”他痛苦地低喃出她的名字,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鍊,擠開她的雙-腿,蓄勢待發。
爲什麼,要這麼逼他?
“咳咳……”就在他腰身一頂,將要進入的時候,桑青夏終於嗚咽一聲,哭了出來。
鳳南析的動作不由的一頓,剛刺入了一個頭便退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着胸臆間的狂虐,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柔嫩的臉頰,沾上她的淚滴:“既然不願意,何必勉強自己?”
下一秒,他毫不留戀地從牀上翻身而下,臉色黑到了極致,拉上自己的拉鍊,打開了房門,停在門口。
她厭惡他的觸碰,這比讓他死更難受。
“桑青夏!”看着還在牀上抽噎的人,鳳南析終於忍不住吼出來,“我到底是哪裏招惹你了?”
他到底哪裏招惹她了?爲什麼她所有的恨,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凌遲着他?
桑青夏抽噎着,良久才漸漸安靜下來,躺在空蕩蕩的房間中發呆。空調的冷風打過來,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但是她卻沒有力氣去扯被子爲自己蓋上。
她的腦中只剩下鳳南析最後的那句‘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越想,心裏便越難受。
冬葵的死,和鳳南析無關,她心裏清楚!
但是她心情不好,卻還是發泄到了他的身上,用這樣的方式對他,讓他比自己難過一百倍。她也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可是……
“叮鈴鈴”清脆的手機鈴聲在空蕩的房間中響起,讓桑青夏倏地回神,連忙爬過去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梅爾夫人的號碼,心中不由的一陣失望。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那麼一瞬間,她心中期待的,是某人的號碼。
“青夏,你在哪裏?”電話一通,梅爾夫人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現在都凌晨兩點了,你去哪裏了?還回來嗎?”
“我……”桑青夏一頓,視線正好在房間中的壁鐘上停住,看到指針指向兩點,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很晚了。
而她,已經算是徹夜不歸。
“你在哪裏?需要我開車去接你嗎?”桑青夏不說話,梅爾夫人急切地說開了,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不用不用。我……在朋友這裏。”桑青夏連忙拒絕,編了幾個理由將梅爾夫人糊弄過去,心虛地掛斷了電話——其實是她不想再麻煩梅爾夫人了!
她知道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人不簡單,以後也不知道將會遇到怎麼樣的危險。她怎麼能把梅爾夫人帶進來,怎麼能破壞她本來安逸的生活?
她要還她一個安寧。
只是,掛斷電話,桑青夏這纔想起來——這都兩點了,鳳南析能去哪兒?
這裏不是Y國,不是他的地盤,他自己在這裏都住在酒店中,現在他一個人出去,能去哪兒?
她厚着臉皮給鳳南析打電話,手機的聲音卻在房間中響起.他沒有帶手機。
皺了皺眉頭,桑青夏思量了半響,還是決定先打電話給雪梨和赤明海問問——鳳南析會不會去他們那邊?或者他可能會去哪裏?
兩人的電話都是關機的提示音,桑青夏緊張了一會兒,心中不由地涌起一抹歉疚——凌晨兩點,人家關機也很正常啊!
她套好自己的衣服,輕嘆了一聲,看來,只有自己出去找找了。
剛剛是她不好,故意這麼氣他,也該……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凌晨兩點,酒店樓下光影聲色的酒吧中,依舊熱鬧非凡!衣着火辣的美女抱着鋼管翩然旋舞,搖曳的燈光將她們的身影透射入酒杯中,讓酒精都染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
過於過慣夜生活的人們來說,這正是獵豔釣凱子的黃金時間,酒吧中的人氣自然最旺。
鳳南析一進入酒吧,自然就成了衆金髮女人的焦點,畢竟,這麼出色好看的男人,可不是每個晚上都能遇到的。